夜晚的河风总是让人有些凉意,旗杆上的帆布发出特有的声音,船下传来阵阵嬉笑声,莺歌燕舞的世界,在林浅看来显得那般苍白,谁又能懂得谁的心呢。哪怕刚刚还在对你微笑轻声细语的人,转眼,可能就是要了你命的人。方才那些人明明那般害怕,此刻却又那般像是没事人一样嬉笑怒骂,可背地里又是怎么样子的呢?除了他们自己,谁又会明白呢?风,吹拂起林浅长长的黑发,不远处的皇甫俊,不敢靠近,却又舍不得离开,那个人儿,就像和这寂静的夜晚融合在了一起,安静的,好像她就是这黑暗中的一体,安静的,好像随时都会离开。
“站在那儿干嘛?”
林浅没有回头,却早已经知道皇甫俊站在那儿多时,自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难以控制。她知道,她的心里是不安的,一直一直。直到方才皇甫俊讲她藏的很好的东西公布在世人面前。
“阿浅。。。我。。”
“恩?”
“阿浅,你是因为我拿了你的东西才生气的对不对?”
林浅没有说话,但也算是默认了,皇甫俊对于林浅,总是小心翼翼的对待,明知道对方对他并没有那样的心思。。可他总是在心里安慰自己,阿浅还小,有些东西,必须让她慢慢适应。比如说,感情这回事。
“对不起阿浅,别生我的气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会开心的。”
“没事,,如果你愿意,可以每天都讲一段鬼故事。。说实话,你讲得很好,比我写的要好很多很多,让我。想起了一些过往。”
一旁的皇甫俊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随后露出一张大笑脸。
“我就知道阿浅是最温柔的。。”
“那个什么李仁怀,你是认识的对不?”
“李仁怀?”
皇甫俊歪了歪脑袋,猛然想起来,阿浅说的李仁怀,就是那群人中年纪最长的那一个啊。
“是的,我认识,他是当朝的一品侍郎。原本我朝的侍郎职位最大也只有二品,而这个李仁怀,居然能让当今圣上破了二品侍郎的职位,给了他一个一品侍郎的位置,可谓是绝无仅有,同样也说明了这个家伙深的圣恩。”
林浅不再说话,她现在已经完全弄清楚了那群人的身份,最年长的是当朝倍受恩宠的一品侍郎李怀仁。另外一个就是萧楠,还有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少年,林浅抿了抿嘴,没错,那人正是当朝将军叶世荣的儿子,叶秋,九年未见,当年的青涩毛头小子,也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郎了。还是,为什么南夜都城里的得宠的人,偏偏跑到这个烟花之地来?秦淮河,可是出了名的烟柳之地啊。他们一下子来了那么些人,总觉得事出有因。还有,为什么苍冥要突然下了命令让他们拿到那个箱子,这种气氛,不管是在南夜都城,还是在这样远离都城的秦淮河畔,都显得分外的诡异。像是,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很多事情都在慢慢的浮出水面,却又让人一下子抓不到任何线索。林浅真心不喜欢这样感觉。。。
林浅和皇甫俊在船头顶吹了大半夜的冷风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第二天他们无需要起早,在秦淮河花船上本就是日夜颠倒的生活。起晚些也没有人会怪罪什么,身为杀手的林浅起来的很早,白天花船并不营业,姑娘们如果愿意起早起来逛集市,只要跟妈妈说一声,便可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去,再加上这两日花船上的生意因为仇隐娘,好的不得了,钱自然是没有少挣,妈妈的心情自然也就好,姑娘们买衣服胭脂自然也就有了钱。
林浅的自由并不需要跟仇隐娘交代,但她表面上却是仇隐娘的丫鬟,很多表面功夫必须要做足了才能不被人说闲话。和仇隐娘打了声招呼之后林浅便出了花船,在门口遇上了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嘴巴里还叼着个包子的皇甫俊。
“阿浅,你要出去?”
“恩。。”
“我陪你吧。。”
将手上的碗和筷子丢进了秦淮河中,林浅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在前头走,身后皇甫俊屁颠屁颠的跟着,秦淮河畔的集市很热闹,大街小巷的叫卖声也不绝于耳。
“包子,香碰碰的肉包子。。。”
闻到了肉包的香味,林浅停下,掏了几个铜板,边走边吃,身后的皇甫俊也学着林浅的模样。挑挑拣拣的一整个上午就过去了。
日上三竿,早上吃的那几个包子也早就消化了,皇甫俊打算请林浅好好的吃一顿,便拖着林浅进了秦淮河畔最有名的一家酒楼。他们两个人穿的并不是十分华丽,小二也只当是两个普通的食客,皇甫俊却开口要了这儿最好的一间包间,东边的窗户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秦淮河。西边的窗户可以看见人来人往的集市。关上房门可以隔绝外面一切嘈杂。
起初小二还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两人,直到皇甫俊脸色变了,掏出一锭金子砸在了小二的怀里。那金子可不是寻常人能见得到的,哪怕是这样的酒楼,也没有见过哪位客人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子。小二被那黄橙橙的金子闪瞎了眼,皇甫俊却还不觉得解气,金子他有的是,只是万分讨厌方才那店小二的嘴脸。让他真心有些承受不住,所以他拉着林浅进入包厢的时候说了一句,记得找钱。。
好酒好菜的上了桌,林浅这个家伙对于吃本来就有着一种执着,有了如此美味山珍海味,她依然没有平时的冷漠,脸上能偶尔露出淡淡的宁静,皇甫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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