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慢条斯理的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抬眸看向张氏,“张翠花,你先别急着扣锅呀!”
“搜屋子之前,咱们可是在村里众人面前都说好了,若是找不出钱氏口中的野男人,那咱们姐妹三人,就和他们安家恩断义绝的。”
安夏神色一凛,反问道,“你如今就想着溜了?”
张氏可不想就这么放弃安夏这块大肥肉,只要这亲不断,总能占到便宜的。
这样好的屋子,她费点心力,总归是可以住的。
她看了一眼此刻“病”的快要不省人事的钱老太,当即理直气壮,“你奶病糊涂了说的话,怎么当的了真呢?”
安夏冷眸扫过钱氏身上,冷笑道,“是吗?那倒是不用麻烦其他大夫了,我也是大夫,自己给奶治就好了。”
说话间,安夏已经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拿出来了。
快步行至钱老太的身边,贴近她的脸,阴险的笑了,“奶,你病的很严重,这银针得扎到你头顶才有效果。”
正在装病的钱老太看到安夏这笑容,吓的一哆嗦。
颤颤巍巍道,“你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哪里会啥医术,定然都是唬人的。”
周氏知道钱氏这老虔婆是装的,连忙反驳,“钱婶子,这你可说错了。”
她手指了指这屋子道,“你以为夏丫头如今这份家业是如何挣来的?”
其实这个问题,村里人也很好奇,都伸长了脖子听。
“就是因为夏丫头医术高超,能起死回生,那镇上的富贵人家才愿意和夏丫头合作的。”
村里人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本来还想着看夏丫头是用啥路子挣钱的呢!
但是这医术,还是起死回生这样的医术,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
张氏不甘示弱的回呛,“你说她能起死回生,她就能起死回生吗?”
孙婶子挺直了脊背帮腔,“我可以证明,那日我也在镇上,牛车上还有好些人都瞧见了。”
村里好些人,早就看张氏和钱老太一家子不顺眼了。
纷纷站出来,异口同声道,“咱们都可以证明。”
安夏勾唇,笑容越发灿烂,“奶,你听见了吗?孙女给你扎针,一会就好了。”
“您说说看,都有哪些症状啊?”她语气温柔和缓。
钱老太浑浊的老眼骨碌的转了几圈,有气无力道,“我头疼啊!记不住事,经常不知道自己做了啥。”
周氏立马“嘁”了一声,满脸鄙视。
演戏都不会演,大家看着尴尬。
安夏依旧笑的温柔,“奶,头顶有个太阳穴,若是您这病是真的,那我给你用特定的针法治疗后,您就可以好了。”
“但,您若是没病的话,这一针下去,您轻则瘫痪,重则丧命。”
“不过您别害怕啊,我瞧着您这不像是装的。”
说完,不给钱老太说话的机会,挑了一根最粗最长的银针在她面前晃了晃。
银针寒光凛凛,看的钱老太头皮直发麻,脊背也凉津津的,如坠寒潭。
这么长的针,往脑袋上扎,好人也得扎坏!
况且这小贱蹄子向来心眼多,万一使鬼主意,那就麻烦了,自己这条命真要交代在她手里了。
“奶,你别怕啊!我这就给你扎针,只是你瞧我这手受伤了,可能不是特别稳,你千万别乱动,扎错了可是要命的。”安夏的笑容更加无良。
钱老太看见那已经擦着发丝的银针,死命的将安夏推开,大吼道,“我没病!”
现在还管什么断不断绝关系!
反正也只是嘴上说说的。
安夏见钱老太吐了真话,当即认真道,“我奶的话大家也听到了。”
“她没病,是故意来闹的,那搜屋之前我和她的约定,就是作数的。”
孙婶子接话很快,“自然是作数的。”
“作数!”
“作数!”
村民们纷纷附和!
钱老太以为自己可以走了的时候,安夏高声道,“村长爷爷,这事既然已经没有异议,那就开祠堂吧,请您和安家族老一起去做个见证。”
村长黑着脸瞪了钱老太一眼,“这是自然,正好安家族老也都在这里,咱们这就去开祠堂!”
钱老太慌了!
这小贱蹄子,居然知道要开祠堂从族谱里划出去这事!
那这好看的屋子,岂不是真的和他们没关系了?
绝对不成!
“我老婆子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你断绝关系,那就断绝关系,犯不着麻烦安家族老。”
安夏直白的摇头,“你......品行太差,我不信你,还是开了祠堂,过了明路,写了断亲书才好。”
村长瞪了安富贵一眼,“管好你媳妇别再作妖,断亲这事是个啥流程,还轮不到她多嘴!”
安富贵可算是明白了,这安一华的一颗心,已经完全的偏向那三个小赔钱货了。
他们根本就是胳膊拎不过大腿。
所以,他扯了一把钱氏的衣袖,示意她消停些。
在村长的主持下,很快安家的族老就来到了安氏宗祠,来参加乔迁宴的村民也都跟来看热闹了,不过安夏让他们把剩菜都打包了。
外公和外婆一家子也跟过来了,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热切......
至于是为了这三个外孙女开心,还是为着别的,那就暂时不得而知了。
安家族老在葫芦村的众人面前,宣读了一遍断亲书。
最后,清了清嗓子道,“成了,在这上边,把手印摁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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