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护恩师,学生也损了九名影卫。”
皇帝苍白的面孔上浮起一抹冰冷的质疑:“沈卿,你的人手是损了不错,可是周大人说得也有道理。”
沈寒溪的唇角一直勾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恩师既然不信任我,我又有什么好辩解的?刘明先的顶头上司是我,他来京城,也十有八九是打算投奔于我,恩师若是觉得我私心护短,沈某人也无话可说。当初廷卫司设立时,恩师便十分反对,沈某人接下这个职务,恩师更是为此疏远,如今我廷卫司出了刘明先这样欺上瞒下的恶徒,恩师会迁怒,也是人之常情。”
周广通听他舌灿莲花,又话中有话,脚步微微不稳,忙道:“陛下,老臣对廷卫司绝无任何偏见!”又道,“刘明先刚一入京,就派他的管家刘同去见了沈大人,此事许多人都能作证,他们暗中说了什么,如今谁又能知道!”
“臣适才已经说了,刘同来见臣之后,臣立刻派了一队旗校将他押送到恩师那里。沈某人的拳拳之心,不想竟成了恩师怀疑的理由。”
皇帝见他们各执一词,不耐烦地打断:“够了!”身体本就不是很好,一动怒更是止不住得咳起来,内侍忙上前为他拍背,被他抬手挥退:“周爱卿,你继续说。”
周广通整了整颜色,道:“陛下,刘明先的管家刘同现已被押入刑部大牢,刘明先虽死无对证,这个刘同却是个重要人物,陛下交大理寺一审便知。”
皇帝平复下来,对侍立一旁的内监总管道:“传朕的命令,将刘同发往大理寺,由三司会审,廷卫司不得参与。”
周广通高声道:“陛下圣明。只是,此案既牵连沈大人,必有许多情况需要沈大人当堂对质,只是,微臣怕三司的面子,都不足以请得动沈大人……”
皇帝闻听此言,神色渐渐莫测起来:“三法司是大靖的最高司法机构,廷卫司则是朕亲自设立的缉事机关,卿家的意思是,廷卫司的权力要远超三司,这莫不是想说,朕偏袒廷卫司,而轻视司法吗?”
周广通立刻惶恐道:“老臣不敢。”
皇帝看他片刻,道:“好了,周爱卿一路劳累,先回去歇着吧,朕会派禁军保护周爱卿的安全,在此案完结之前,周爱卿就先留在京中吧。”目光转向沈寒溪时,比适才冷了几分,“沈卿日理万机,替朕分担了不少重担,难免疏于治下,在大理寺将此案理顺之前,便暂时在家歇着吧。”
沈寒溪道:“陛下,臣……”
皇帝却冷漠道:“朕累了,有什么话递奏折来。”
沈寒溪也不纠缠,敛眉目送皇帝离开,抬起头来时,听周广通冷声道:“沈大人,请吧。”
沈寒溪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几个弹指,唇角弯起一个弧度:“恩师,多年不见,慧娘应当是个大姑娘了吧。”
听他提到女儿的名字,周广通总算不再冷静:“沈寒溪,你若敢动慧娘,老夫饶不了你!”他气得几乎要吐血,心中暗中向孔圣人哀叹,自己怎么就教出了这样一个学生……
沈寒溪笑笑:“恩师如此激动做什么,学生只是略表关心。慧娘是恩师的爱女,学生自然不会碰她,再说,她也不是学生中意的类型。倒是那日在驿站遇见的恩师的世侄女,让学生记挂到了现在。”
周广通眉目一凛:“你知道她是什么人,若是动她……咳咳……”
他气得站立不稳,沈寒溪伸出手来扶了他一把,仍是一副笑脸:“她是什么人,让恩师比听到慧娘时还更激动?”
周广通试图挣开他:“她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沈寒溪,你不可算计到她的头上!”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你那脏手还不放开老夫!”
沈寒溪却不放他,手上力气半分也没松,就那样“搀扶”着他往外走:“您是沈某人的恩师,沈某人扶您出去怎么了?恩师切莫推拒,沈某人心情不佳,指不定便想找谁的麻烦。”
周广通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再挣扎了,放任他将自己“搀”到了马车上。
一回到驿馆,他便慌里慌张地唤来下属,道:“速速递信回府上,多添派二十个人,守着小姐,不要让小姐单独出门,即便是在府上,也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想要给少微也递封信,可他那日匆忙间,竟忘了问她家住何方。若是沈寒溪他真要对她怎么样,自己可是推她入火坑的罪魁祸首……
宋宅的花厅内,年过半百的老仆正在陪着客人对弈。那客人近日将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早至晚归,中午饭也在这里蹭。偏偏这客人身份高贵,主人家也只能笑脸相迎。
倒是前些日子一直勤快地往这里跑的夏小秋,这几日一直不见踪影。
宋然立在红泥小炉前等着水开,心思渐渐不在此处。她的手帕究竟丢在何处了呢,倒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上面绣了她的名字……
“哈哈,本王终于要赢一次了!”
自花厅内传来男子得意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眼前的茶壶已经发出鸣叫声,她忙伸手去拎,冷不防又烫了一下手。哑巴眼疾手快地接过水壶,道:“我来。”
那边又听到承武王的声音:“等一等,本王要悔棋!”
宋然行过去,立在钟伯身边,看向他:“王爷,您悔棋可以,但不能每一盘都悔棋吧。”
这棋品实在是太差了。
对方挑起眉毛:“钟先生的棋艺出神入化,本王这烂棋篓子,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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