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永年回头,遥遥地望了一眼远处的茅草屋,以及茅草屋里那间不大不小的砖房,叹气道:“看好她,别让人欺负她。”
看好谁?
暗卫十一觉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算了,”贺永年收回目光,摸了摸揣在怀里的卖身契,嘴角微微一翘地说道,“保护好她的小命就行了。”
那小姑娘自己不去招惹、欺负别人就算了。
贺永年摇摇头,一笑。
暗卫十一现在是真的觉得他不仅耳聋,现在眼睛也瞎了。
这么多年来,他和其他十个兄弟一直都跟随贺永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在权力中心的漩涡中几经生死,在他们的心中,主子就是他们亲人一般的存在。
就连他们都只在老国公还没有过世时,见过主子真心的笑容,现在,现在竟然因为一个阿宁姑娘又一次见到了。
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主子忍气吞声为了保护住贺家军的十几万军士,上缴军权毅然决然地放弃一切封号,及时从京城中脱身,来到这偏僻的桃花村里做着一个普普通通的书生,甚至还被那村姑几番骚扰。
而他们由于一直没有得到贺永年的指令,也只能够在暗处偷偷地保护着主子,也就不过是夜晚在小翠姑娘家门口吹几声哨,学几句狼叫吓一吓小翠姑娘,想叫她知难而退。
要知道,在京城中,他们主子那可是惊才绝艳,未及冠时就已经名声大噪,如果不是老国公突然去世,主子为了护住贺家军的兄弟而早早地进入军营中,他们公子那可是公主都配得上的!
怎么能轮到你一个村姑呢。
现在竟然又叫他堂堂暗卫去保护另一个村姑,虽说那个叫什么阿宁的姑娘长的还算标志,不过也太黑了吧!
在夜里,主子能看不能清她的脸,那都是一个问题。
十一只好摸摸鼻子,忍住了想要问贺永年的话,只是低声回答了一句:“遵命。”
十一就又默默地飞回了树上,遵守主子的命令去保护阿宁姑娘了,他倒要看看这个阿宁姑娘是哪一点儿吸引了他们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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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将贺永年这座瘟神送走之后,湛怡宁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她瘫倒在硬邦邦的床上,床上空无一物,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床板罢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想一想如何去赚点儿银子,既然已经知道了便宜老爹三个月后会来接自己,那为什么不能够在这段时间里让自己的生活过的舒心一点儿。
起码,不能让皇帝来的时候,看到的还是一个平凡的村姑吧,皇帝老爹看见她这幅黑不溜秋的样子,别说相认了,恐怕就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
湛怡宁躺着躺着,突然觉得脑袋后头似乎一直在被什么东西硌着,她伸出手够了够,发现是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咦?”
湛怡宁将荷包放在手心里,仔细观察着,发现这个淡蓝色绸缎布料还绣着金丝边儿的荷包,这个荷包似乎是贺永年的东西。
荷包里还有不多不少十两银子。
“他把荷包丢我房间做什么?”
湛怡宁第一反应就是贺永年那个狗东西在栽赃陷害她!
贺永年:你过来我们谈谈。
不过,好在贺永年十分懂湛怡宁奇葩的脑回路,他将一封信放在了荷包之中,湛怡宁将信封拿出,封面上大大地写着几个字:湛怡宁亲启。
“给我的?”
他这是要做什么?
湛怡宁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将信封打开,信上龙飞凤舞地几个字写道:省着点儿用。贺永年。
仔细闻一闻,还有着淡淡的墨香,想来是贺永年走之前放心不下,为她特意留下的,又怕她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干脆点名了说是给她的。
湛怡宁的嘴角翘了一下,又很快傲娇地收了起来,带着几分得意的说道:“等着吧,等你回来我肯定把这里的银子翻一番。”
湛怡宁简单收拾了一番,就挎上了小篮子,揣着贺永年留下的十两银子兴高采烈地区镇上采集信息。
“宁小娘子出门啊这是?”
路上碰到了阴阳怪气的王大娘,心情不错的湛怡宁都能够面不改色地回答道:“王大娘还喘气呢?”
王大娘气急,口不择言地说道:“别以为你能够再猖狂几天了,唐县令已经派人来接你了,乖乖地去做你的姨娘吧!”
“我们小翠呀,可不像某些不知礼义廉耻的人,要做人家正头娘子的。”王大娘翻着白眼讽刺道。
湛怡宁摸了摸挽在手臂上的小篮子边,然后乖巧地回答道:“只可惜啊,某些人怕是痴心妄想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咯。”
湛怡宁还十分适时地把小篮子倒过来,为王大娘展示了一番什么是真正的空篮子。
“不好意思哦,我家公子走之前为我留下了任务,如果我不完成的话,他晚上可是要罚我睡床里侧的呢,哦不好意思啊王大娘,我忘记了,你家小翠似乎连贺家的大门都入不得一步呢。”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两个已经睡在一张床了,那什么小翠再来也只能忍着她的存在,打不得骂不得。
湛怡宁说完之后,心里更加的开心了,谁给她不舒服,她就要让人加倍的不痛快,湛怡宁轻飘飘地挎着空篮子就走了,只留下站在原地的王大娘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会干瞪眼。
“小娘子走路要当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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