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超静向来机灵,她早就听到这两人用的华夏语交流,所以猜到这两人应该是华夏人,因此这会儿才会用汉语来教训这个撞了人的年轻男人。
却不料,她这脱口而出的华夏语,让对面这个男人产生了误会,以为宋超静跟这老汉是一伙的,顿时一阵鄙夷之色溢于言表:“现代工艺品,这玩意儿在国内一百块钱可以买一打!”
一旁的霍思宁不由得冷笑:“那又如何,就算这些碎掉的瓷器便宜,这跟你们撞到了人赔礼道歉有什么直接关系吗?难道说这会儿你们撞碎的是元青花,你们就肯倾家荡产赔偿了?这般区别对待,是觉得东西便宜,就可以仗势欺人了,你们好歹也是从华夏国门里走出来的,难道这点礼义廉耻都不懂?”
那年轻男人本来还打算反呛一句,却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围观者之中忽然有镁光灯闪过,那年纪稍长的中年男人回过头去,就看到有好事者或举起了手机或捧着相机,都在对着眼前的这一幕拍照。
那中年男人顿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阵慌乱,急忙制止了还想再胡搅蛮缠争辩的年轻男人,回过头来看向那老汉,面上扯出了一个尴尬的笑:“老人家,真是对不住了,这事儿是我们的错,对不起,这摔碎的瓷器的钱,我们赔!”
说着那中年男人回过头冲着那年轻男人使了个眼色,说道:“宗霈,赔钱!”
那年轻男人闻言不由得面色一僵,犟着脖子不肯妥协,那中年男人心下微恼,注意到围观者中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忍不住厉声呵斥道:“宗霈!”
听到中年男人提高了音调,那年轻男人浑身一颤,抬起头来目光怨毒地看了一旁的霍思宁和宋超静一眼,这才不服气地从背包里抽出了一叠东洋币,直接就朝着那老汉扔了过来。
纸币飞扬,那年轻男人眼中露出一阵得意和嘲讽:“不用找了!这些钱,够你买一车这样的破烂了,你和你的伙伴这次是赚大发了!”
说完这话,这年轻男人回过身去,直接就跟在那中年男人的身后扬长而去。
宋超静还想再追,却被霍思宁给拉住了,霍思宁低下身去,将地上那些纸币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略微数了数,大概有一万来块钱,这些东洋币换算成华夏币,也不过五六百块而已,但是赔偿这几个摔碎的不值钱的小瓷器,倒确实是超额了。
霍思宁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将那些钱塞进老人的手里。
那老人虽然听不懂华夏语,但是刚刚那年轻男人张狂的行为和鄙夷的眼神他还是看得分明,老人只觉受到了侮辱,这钱又如何肯收?
霍思宁心下叹了一口气,用她那蹩脚的东洋语几番劝说,才终于让老人排斥的情绪缓和下来,让老人收下那些钱。
经过这么一闹,老人自然也没了摆摊的心情,准备倒转车头就把这一车货再推回去,霍思宁三人见状忙伸出手来准备给老汉搭把手,结果这一推,霍思宁的手就握在板车车把手上,愣住了。
“宁宁姐,你使点力啊,不然这车推不动!”
霍思宁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手上使着力,帮那老汉推着木板车,只是她的目光却是闪烁开来,视线不自觉地就往她身下的这辆木板车上瞟。
宋超静和奈良仁川倒是没有注意到霍思宁的心不在焉,一齐使劲儿帮着那老汉推车,不多时,车子就推出了后街,来到了一条小巷子。
“好了。到了这儿就没什么游客了,你们也不用再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那老汉开口对着霍思宁几人道歉,宋超静大大咧咧,听了奈良仁川的翻译后,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道:
“您不用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今天这事儿是我们那几个同乡不够厚道,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给您致歉,希望您不要因为今天的事情,对我们华夏有任何的心里芥蒂,其实我们华夏人绝大部分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
那老汉笑着又说了几句什么,转过身就要将那一车货给推走,结果还没使劲儿,一旁的霍思宁忽然开口了:“等一下!”
不止那老汉,就连宋超静和奈良仁川都愣住了。
霍思宁倒是笑得坦然:“老伯,您这木板车看起来是个老物件,不知道多少钱能转手?”
霍思宁这话一出口,宋超静和奈良仁川都下意识地朝着那木板车看去。
老旧的木头表层油漆已经斑驳到近乎脱落,一侧的木质长辕已经断了,被人找了另外一根长条形粗木棍重新固定,两个车辙也断了好几根,用铁棍代替,这样的木板车看起来破落不堪,一看就知道是底层家庭用来做运输工具使用的。
宋超静和奈良仁川都有些想不明白,霍思宁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她对这平板车感兴趣?可是这样的车,有什么值得她感兴趣的地方?
不管同伴的疑惑和不解,霍思宁只是目光直直地看着那老汉:“这木板车,如果老伯您愿意出手的话,我想买下来。当然,您若是觉得不方便,这马车上的这些瓷器,我也可以一并盘下来。您尽管开价!”
这下不光是宋超静和奈良仁川,那老汉都傻眼了。
这样的木板车,他们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一辆,因为之前就坏过,他还随便搞了个木板和铁棍给修补了一下,勉强能用,但是品相就不敢恭维了,这样的木板推车,可以说一文不值,就算扔在马路边上都没人稀罕。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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