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片还没贴上男人的身,晏青枝行凶的手就被他轻松擒住,碎瓷片也啪的一声掉在床上。
她神色一凛,迅速抬起右腿,却依旧被他不费吹灰之力拦下。
她瞬间气红了脸,这狗男人肯定会武功!
谢郎半眯深邃幽森的墨瞳,危险地看着身下满脸怒容的女人:“有意思,原以为是朵菟丝花,没想到是个会扎人的……”
晏青枝双手被擒,双腿也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她索性不再挣扎,直挺挺躺在床上,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但她一张小脸微沉,盯着男人的眼神凶狠又泼辣:“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敢动我一根汗毛,小心项上人头不保!”
谢郎唇角一勾,突然俯下身,低沉暗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哦,枝枝是谁的人?”
他们靠得实在太近,近到晏青枝能清晰看到那双幽深墨瞳里自己狼狈不堪的剪影,还有他白皙无暇的肌肤,令人艳羡的如扇睫毛。
这男人看着可恶,但这张面具下的脸一定不输宁孤……
晏青枝呼吸不由一窒,“你……”
刚开口,呼出的热气便毫无保留地喷洒在他的脸上。
她耳根莫名滚烫起来,慌忙转过头:“反正是你得罪不起的人!我劝你赶紧放开,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要是不然……”
“不然如何?”谢郎冷嗤一声,非但不松,还单手将她两只胳膊举过头顶,右手揽住不盈一握的细腰:“枝枝莫不忘了,在这里,我是主,你是奴,不听话,可是要受罚的。”
奴你个头!
这样的姿势让晏青枝倍感侮辱,奋力反抗,却完全挣脱不开。
此刻的她,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有眼睛和嘴巴。
她强忍怒意,险些就没控制住一口唾沫吐他脸上:“把你的手挪开,想死吗!”
谢郎薄唇微抿,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想我死的人很多,到现在也没人成功过,枝枝要是想让我死在你身上,恐怕还要多费些心思。比如,先讨好我……”
这男人脑子里装屎了吧,敢和她开这种车?!
晏青枝冷冷一笑:“那就可惜了,我这人生来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讨好人,尤其是对你这种人!”
话音刚落,不等男人反应,她就猛地抬头撞向他的脸。
“砰”!
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晏青枝疼得倒吸凉气,眉头紧皱,脑袋也晕乎乎的,还出现了耳鸣。
谢郎戴着面具,这大力一撞,险些撞断他的鼻子。
他闷哼着抬起上身,眼神冷厉而富有杀气:“好,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
晏青枝心道不妙,试图再来一次把他撞晕,还没动作,脑袋就被一只冷冰冰的手按住,一双薄唇也忽的压下来。
救命……
谁来救救她!
她惊恐地睁大眸子,脑海里闪过无数张脸,嘴里却脱口而出宁孤的名字。
谢郎身体一僵,突然停下动作,薄唇与晏青枝的唇近得几乎只剩下一张纸的距离。
他哑着嗓子:“你刚刚在叫谁?”
晏青枝见男人顿住,以为他是怕了,当即抽抽搭搭地说道:“狗男人,怕了吧!我可是国师大人身边唯一的女人,你要是敢动我,国师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在意我,就是沐浴净身也离不了我,非要我伺候才行!你这狗……”
谢郎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见那张嫣红的小嘴不停地一张一合,嗓音还带着明显的哽咽,头一低,就堵了上去。
四周瞬间安静,静到好似连心跳也停止。
晏青枝愣住,只觉唇上一凉,接着就是滑腻的柔软,还有凛冽到极致的气息。
这狗男人对她做了什么!!!
四目相对间,她竟然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仓皇和无措!
更诡异的是,谢郎迅速起身,又松开她的手,慌不择路一般跳到床下,就好像在躲避什么可怕的怪物。
晏青枝僵着身体爬起来,虽说被轻薄不好受,可这狗男人亲了就跑的举动,让她更难受!
他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还真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他这不仅仅是羞辱,还硬生生在她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盐!
晏青枝看着一言不发的谢郎,哑着嗓子开口:“你……”
可没等她说完,他意味不明地睨了她一眼,就抛下一锭银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那干脆利落又避之不及的态度,让她恍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垃圾,被人用完就丢的垃圾……
晏青枝傻愣愣坐在床上,就连意娘推门进来,都没有察觉。
一进门,意娘就坐在桌旁喝起闷酒,一连喝了三杯,才缓缓开口:“我倒是小瞧你了,确实有些本事,那谢公子为你赎了身,从此你便自由了。至于你先前说的交易,若是你还愿意帮我,让蒹葭苑在花魁大会上压过春风楼,我就付你千两白银作为报酬,如何?”
晏青枝诧异地看向她,混沌的神智这才清醒了些:“他替我赎身了?多少银子?”
意娘神情更难看了,只觉这小丫头实在怪得很,为她赎个身能花多少银子,重点不应该是在千两白银上吗!
她闷闷嗯了声,“百两银子。”
晏青枝心情稍稍好受了些,一百两虽然不多,但也比十两银子强不少!十倍之差呢!
意娘见晏青枝完全不提交易的事,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枝枝可是怪我先前太无情了?身为风尘女子,谨慎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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