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枝不放心其他人动手,所以等舒阳拿回药,就自己在奶奶家的小厨房里捣鼓。
奶奶姓陈,儿子和儿媳在三年前意外去世后,就只剩下孙女陈玉春常伴左右。
陈玉春年纪小,不过十二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活泼可爱,很讨人喜欢。
见晏青枝要煎药,她便帮忙照顾宫伯玉。
晏青枝原本担心两人会打起来,毕竟宫伯玉那小子高傲又嘴硬,可万万没想到,陈玉春一出手,他就蔫了,也不再闹脾气。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禾苗怕蝼蛄,一物降一物。
等晏青枝煎好药端回房间,先前离开的舒阳又折了回来,换了身黑色劲装,手里拿着剑,背上还搭着个包袱。
看样子,是要出远门。
晏青枝冲他点了点头,就走到床边将宫伯玉扶起来,给他喂药。
坐在床边的陈玉春一见舒阳这身打扮,立即红了眼,小跑着凑到他身边。
她扬起小脸,委委屈屈地问道:“舒大哥,这才几天,你们又要出远门了吗?”
舒阳点头,伸手揉了揉肉她毛茸茸的脑袋:“这次出去明日就能回,小玉春就乖乖在寨子里待着,等舒大哥回来,给你带想要的糖葫芦。”
陈玉春紧咬下唇,一双眼憋得通红:“玉春不想要糖葫芦,舒大哥今天能不能不走?”
舒阳挪开视线,看向正在给宫伯玉喂药的晏青枝,“小玉春,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你晏姐姐说。”
陈玉春鼻头一酸,知道劝说无效,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
宫伯玉也刚好喝完药,见陈玉春郁郁寡欢的模样,忽的板起脸,扯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盖起来。
他有些胖,缩成一团就像一座小山一样。
晏青枝诧异地看着宫伯玉,又回头望向舒阳:“我们换个地方说?”
舒阳握紧手里的剑,淡淡嗯了声。
两人换了个地方,也没走太远,就在寨子里的一处瞭望台上,从上往下看,可以看清整个寨子。
晏青枝也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观察山寨,如果不知道这是个山贼窝,生活在这里,想来也很惬意。
舒阳背对着阳光,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满是冷意:“枝枝不妨猜一猜,爷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晏青枝才懒得猜,双手搭着石墙,视线落在不远处正在嬉笑打闹的孩童身上:“舒阳,我很佩服你,尽管你们干的是烧杀掳掠的营生,却把他们教得很好,很善良。可这样的生存方式,你确定会让他们觉得幸福吗?”
舒阳突然笑了:“枝枝,你太天真了,在这样一个世界,你还奢望所谓的幸福?”
晏青枝心头一跳,连忙回头看他,难不成他也是穿书的?!
她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清了清嗓子:“奇变偶不变?”
舒阳眉头一皱,眼神有些奇怪:“你在说什么,什么鸡?”
晏青枝瞬间冷静下来,就好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我就是有些想吃鸡了……”
舒阳明显不信她的话,但也没继续追问,从怀里掏出一支银簪递给她:“既然我们都要成亲了,那这银簪就当是爷送你的亲情信物吧,收好了,要是不见了,爷可是要惩罚你的。”
晏青枝不肯接,语气有些冷:“舒阳,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会嫁给你。这簪子,我也不会收!”
舒阳也不再废话,不顾她抗拒,就把银簪插在她的发髻上,还有模有样地换了好几个位置,才满意地收回手。
“瞧瞧,这样好看多了。”
晏青枝伸手就要扯下来,却被舒阳一句话钉在原地:“爷说过,要是这簪子不见了,可是要惩罚你的,你不怕,那你那个弟弟呢。不过,他长得那么胖,想来也经得起折腾。枝枝,你说呢?”
说你个头!
这男人,就知道用宫伯玉来威胁她!
她沉着脸,“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如果还是这些废话,那我恕不奉陪了!”
舒阳笑了笑,“枝枝脾气还是这么暴躁,一点也不温柔,但爷喜欢。”
一听他这没正行的话,晏青枝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可她刚走到楼梯口,就被舒阳拉住:“好了,爷说正事,爷今晚要外出,你好好在寨子里待着。明日傍晚,爷用八抬大轿来娶你。”
晏青枝回眸看他:“舒阳,我不信你没查到我们的身份,你确定要这样做,放弃和我交易?”
舒阳一本正经点头:“爷喜欢你,娶你为妻,有什么不对。你回去吧,记住爷说的话,好好待着,等爷来娶你。”
晏青枝没应声,挣开他的手,就头也不回地往下走。
太阳一落山,山寨立刻陷入黑暗之中。
晏青枝毫无睡意,看着床上已经沉睡的宫伯玉,突然计上心头。
她推门出去,很快又折回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朵开得正盛的月季花。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一声尖叫直接打破了寨子长久以来的平静。
看着眼前的一幕,陈玉春满眼惊惧,手一抖,装着饭菜的托盘就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床上,宫宝玉正昏迷不醒,全身长满了红疮,晏青枝的脸上和手上也同样是惨不忍睹的红色。
陈玉春不由颤声问道:“晏姐姐,玉弟弟,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晏青枝连忙捂住脸,操起身旁的东西就砸过去,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出去!你出去!”
陈玉春吓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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