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琴听后,诧异的看向宋悠:“翻墙?王府?”
宋悠嫌弃的转身,抬脚就要去踹他:“你再大点声!让遍京城的人都听见!”
看见宋悠抬脚的那一刻,剑琴向后撤了一步,躲开了宋悠那即将踹过来的一脚。
其实这也是宋悠并不打算真的踹他,毕竟,以自家主子的功夫,若是真想踹自己,那是根本躲不开的,故而看见宋悠放下腿后,剑琴又狗腿的凑了上去,微微弯腰笑着。
剑琴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说的,是洛亲王府?”
“是,你想得没错。”
宋悠说话时,眼睛微眯,抬头看了一下今天有些阴沉的天气。
旁边剑琴点了点头,又很是不解的问道:“刚才来咱们园子里的,不是太太的祖母和嫡母吗?听着像是为了王府那边的事儿来的,那些人刚刚离去时,看着很是生气,想来主子定是拒绝了什么,怎么这会子又要去王府那边儿呢?”
剑琴说完之后,宋悠蹙眉“嘶”了一声,手指摸着自己的嘴唇:“你倒是将内院里发生的事了解的挺清楚啊?哪个女孩儿告诉你的,说来听听,爷我帮你牵个线?保个媒?”
见宋悠这幅样子,一时间,剑琴也不知道宋悠是认真的,还是说笑的,只能挠了挠头发,笑了起来,没有说话。
知道剑琴心中生惧,宋悠其实也没有那么关心剑琴的终身大事,便伸手拍了一下剑琴的肩膀:“把园子看好,闲事莫问,闲事莫理,有人来找我,你自己想办法拖住。”
听着宋悠的交代,剑琴点头,却看见宋悠转身朝园子里面走去。
剑琴跟在宋悠身边多年,自然也有些功夫傍身,那宋悠脚下轻功步法变换,速度极快,剑琴吃力跟上:“主子不是要去王府吗?”
宋悠脚步加快,甩开了剑琴,只留下一句话:“换衣服才能爬墙啊。”
现在这个时辰,正是众臣听朝会的时候,慕瑾林也在宫里,王府中此刻只有安妡一个王妃被关在院子里,剩下便没有第二个需要看守保护的人。
正是此刻过去,才最合适,错过了就真是错过了。
宋悠换了件深灰色的衣裳,细麻布衣,既无装饰也无任何特殊的样式,这样的衣裳,放眼京城上下,很多贵人府上都有这么穿的下人,他们可能没有多贫困,或者多重要,但一定极为普通。
当然,如果他的脸能再普通一点就更好不过了,可惜的是,他不会易容,此刻再去找人皮面具也是一桩麻烦事。
事情宜早不宜晚,辅国公府上次是不小心选错了攀亲的对象,和犯上谋逆的齐王撤上了关系,这次是因着太后大殿上的赐婚,一不小心和将要叛逆的慕瑾林扯上了关系。
辅国公安家最好是和慕瑾林僵下去,否则安家一家再也不会好过了。
当宋悠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突破了洛亲王府的重重守卫后,也终于来到了关着安妡的那间院子里。
因为是王妃的住处,院中影壁高耸,陈设不仅井井有条且华丽非常,廊下的柱子是新涂上的深绿漆,廊顶上画的是鸳鸯戏水和春暖花开鸭先知的温暖图案。
但宋悠来这里不是欣赏宅院的,所以这些也不过在扫了一眼后就略过了,趁着丫头们打开房门送吃食的空档,宋悠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了房中。
待到丫头们都纷纷退出去后,藏在房梁上的宋悠抬手将一颗白球打在了立在安妡身侧的侍女旁边。
侍女头一歪,倒在地上,安妡吃惊,登时站了起来:“谁!”
宋悠灵巧一跃,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到了安妡的面前:“王妃娘娘,打晕了你的侍女,得罪了。”
他说话时,是笑着的,一如他头一次在辅国公府见她时的样子一样。
这么一瞬间,这么一句笑语问候,安妡眼中竟流下了泪水。
见到对面的安妡在哭,宋悠也不由愣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王妃娘娘,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受了很多苦楚,但现在,还并不是认输痛哭之时,洛亲王他这样对您,想必您心中一定有怨,也很想脱离此处吧。”
安妡的手缓缓放到桌旁,哽咽道:“我何止想要脱离,我真想治他于死地,治……”
她说到此处,抬眼一瞬,见到宋悠时,将口中话语又尽数吞了回去。
不能,她不能让他看到她这样的一副模样。
一定……丑极了。
宋悠站在原处,没有上前,也没有什么动作,只轻声一叹:“王妃娘娘心中怨怼洛亲王,有此种想法,可您被关在此处,不得见人,您的心思,外人也无从知晓,尤其……”
他上前一步:“尤其,是辅国公府中您的母亲和祖母。”
听到疼爱自己的长辈,安妡眼睛快速的眨了眨,有更多的眼泪掉了下来,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当时母亲和我说,洛亲王知书明理,人品贵重,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看重的皇子,能嫁给他,是顶顶有福气的。”
宋悠颔首:“是啊,可他现在……却对王妃娘娘用了非君子的手段。”
安妡低头,脚下踉跄,跌坐在凳子上,手扶着桌子一扫,桌上碗碟摔下,骤然有炸裂之声。
门外侍立的丫头们听见声音,连忙走到门前,欲推开房门:“王妃娘娘,屋中何事?”
然而,门没有被推开,安妡已经抬手拿着一个茶杯朝门前砸去:“滚啊!”
那准备开门的丫头连连退后,将刚刚开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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