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妘抬头看向安婉,忍住怒气:“我何时说过不帮,想必让祖母和母亲忧心的事,必然是大事,我自问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若家中有难,咱们不该坐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对策吗?四妹妹这样一口咬定我不愿商量二姐姐的事,究竟是为二姐姐着急,还是为了你的一己私利?”
安婉转头瞪着她:“我有什么一己私利?”
安妘没有再看她,冷哼一声:“我如何知晓?”
那安婉正要开口,车中燕宁郡主已经走了下来:“行了,三丫头说得是对的,这一家子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在这大街上理论,免得让人看笑话。”
见燕宁郡主走下了车,安妘连忙起身扶着燕宁郡主朝园中走去,
碧霜也一路小跑着到了园子里让丫头们备好茶水点心。
安婉心中不忿,却也只能跟了进去。
这一行人从东门沿着一路花草湖水走到了熙园的正厅之中,一路景色变化,恍如仙境,却并无一人有心情赏景。
及至到了正厅之中,燕宁郡主上座正位,茶水一一上来,摒退下人后,才有康夫人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洛亲王,说你二姐姐患了疯病,将人关起来了。”
安妘有些惊讶:“疯病?二姐姐好好的,怎么会得疯病?”
康夫人眼中含泪,呜咽不能言语,上位坐着的燕宁郡主轻声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这才嫁过去多久,前几天二丫头还回府里走了一趟,转身竟说人得了疯病。”
想起慕瑾林盯着自己时的那种变态眼神,安妘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这疯了的该不是安妡,而是慕瑾林吧。
安妘抬头问道:“那不知,祖母和母亲可去王府看过二姐姐?”
康夫人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哭喊道:“怎么没去,那个洛亲王真是好不威风,就连你祖母亲自上门去看,也是不让进院子看你二姐姐的。前儿听说你二姐姐晕了,王府那边请了太医诊治,才发现你二姐姐有了身孕,你祖母听后,去了王府,好言劝说洛亲王,孕妇不能被这样关着,对胎儿不好……”
这边康夫人说的声泪俱下,情难自己,安妘轻叹一声,握住了康夫人的手:“母亲莫要伤心过度,既然二姐姐有了身孕,想必洛亲王应该也……“
安婉蹙眉:“什么也,昨儿祖母去了之后,左说右说,就是不让祖母进去瞧一眼,二姐姐就算有天大的不是,也不该被他关在院子里这么折磨。”
燕宁郡主也从正位上站了起来,目光中带着些哀伤:“今儿来,就是想让你去求求你的夫君,让他去洛亲王府一趟,劝劝王爷,毕竟你的夫君与王爷有一起相伴长大的情谊,旁人是比不了的。”
听后,安妘将康夫人的手缓缓松开了,脚步微动,低首沉默。
康夫人上前一步,抓住了安妘的手:“我的儿,你真能忍心见你二姐姐受这样的苦吗?”
安妘将手一抽,对面康夫人皱眉看着她:“三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要像之前那样,我和你祖母在你家门前不入,当街求你,你才肯答应啊!”
面对这样的责问,安妘抬头看了眼康夫人,抬头看向燕宁郡主时,瞥见了安婉那双得意的眼睛。
此刻,已经无暇再理会安婉,安妘深吸一口气:“请恕孙女,女儿……二姐姐的事情,或许不必非要让夫君出面,还可让娘娘她……”
话未说完,安婉上前一步:“三姐姐糊涂了吗?贞妃娘娘是洛亲王的庶母不假,可到底那又不是娘娘的亲生儿子,咱们家,我婆家,你婆家,都是要仰仗洛亲王权势的,若真要贞妃娘娘出面,那就不是仰仗了,那是威胁,届时关系搞僵了,得不偿失啊。”
安妘抬头看向安婉,本想说些什么,却见燕宁郡主从台阶上走下来,冷声问道:“三丫头,虽说你身为庶女,你母亲多少可能会对你有所忽略,但辅国公府家教森严,是极重视名声的公爵人家,你在公府中待嫁时断然没受过半分苛待,姑娘们该享受的生活你都享受过,现在要你为家里奔走一点小忙,你都不愿意吗?”
被这样一问,安妘心中倒没有觉得惭愧非常,只是想到了那日在城外,宋悠扯下外袍,挥剑与慕瑾林割袍断义时的神情。
他不是一个无心之人,他下对丫头婆子,上对父母兄弟,都是怀着仁义之心的,但那日与慕瑾林断情绝义,却真的是被逼的不能再退让半分做出的选择。
如今她应下燕宁郡主与康夫人所托,置宋悠于何地?
安妘垂眸,没有言语。
安婉凑上前去,到燕宁郡主旁边,哭哭啼啼的说道:“其实我能理解三姐姐的,毕竟当日都怪我,若是没有我,三姐姐也不会被林家悔婚,蒙羞受辱,三姐姐怨的不是家里,而是我啊。”
这样的哭啼之声,让安妘不耐烦的皱紧了眉毛,她退后一步,登时跪下:“请恕孙女不能……”
她的话没有说完,门口却有人笑道:“请恕宋某不能答应郡主所托。”
这声音,是宋悠。
安妘转头看去,只见宋悠腰带未束,只披着一件外袍,衣衫松松垮垮的不成样子,虽然皮相生的极其好看,但也真是与混不吝的二世祖一般模样。
在厅中一众人有些惊讶的目光之下,宋悠满不在乎的走了进来,坐到了一边。
他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看到了杯口的红唇印记,抬头看向了站在燕宁郡主身旁的安婉,笑道:“这是四妹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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