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的时候,她为楚媚儿移植了好几盆花放在室内,然后安排下人将室内室外彻底打扫一遍。没过十多天楚媚儿渐渐好了起来,起色也红润了很多。
安宁为楚媚儿拔去额头上的一丝银发,城堡里突然传来了三声钟声。“这是紧急集合大臣的钟声。”楚媚儿侧眉说道。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安宁开口问道,“母亲我去瞧瞧就来,依诺,你在这照顾母亲。”
“我没事。”楚媚儿说道,“让依诺和你一道去。”
安宁没有拒绝,和依诺一道出门,所有大臣朝议事厅走去,形色匆匆,拉住一个人问,也没问出结果。作为女儿家,安宁没有资格参加议事厅的所有会议,只能在外面死等。会议进行了两个多小时还不见结束,她急得来回在走廊里跺着脚走动,心也静不下来,她唯一担心的就是父亲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小姐,我们到外面走走吧?这样死等也不是办法。”依诺在一旁提醒,安宁点头,只好如此。她们走下螺旋梯,快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依诺先发现了不远处楼层上停着一只白鸽在“咕噜咕噜”发出鸣叫,依诺还看到白鸽脚上绑着一小块纸筒,“小姐,有信鸽。”
安宁将头探头去看,白鸽便飞在了她的身边的栏杆上,她拿起鸽子,从鸽子脚上取下纸筒,将鸽子放飞。纸筒上沾满了干涸的泥巴,上面用蜡油封住,毫无疑问,这是罗布城家族的作风,她打开纸筒,看上面的字迹,“这是姐姐的字迹。”她看边说。
“信上说了什么?”依诺问。
安宁已经将信读完,“姐姐让……。”她刚要说出口却将话又收了回来,她将纸筒收了起来,装进衣服口袋,“没什么,姐姐问我和母亲过得好不好,我待会就给姐姐去回信。”
依诺不相信安宁说的话,但也没有拆穿她。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议事厅会议才结束,这个会议长达六炷香的时辰,从早上开到下午。
安宁和依诺在议事厅螺旋梯口那里等到了车夫,她迎了上去,开口问道,“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夫走下台阶,将安宁和依诺领出去好远,在一片树林的下停下脚步。他的神情非常复杂,很难开口在他脸上不同程度的呈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安宁等不及了,焦急地问道。
车夫叹了一口小气,“赤牙大单于命我们每个官员缴纳一半以上的俸禄,作为赋税,还让罗布城每年派出军队一千人,奴隶和奴役五百人,还特意交代奴役和奴隶以女人为主。”
“女人?”安宁惊诧道,“他们要的是赴美子。”她简直气得喘不过气起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大臣们牢骚满腹,讨论了近一天的时间还是准备如数上缴。”
“难道就这样隐忍了吗?”
“大家都为了保命。”车夫皱眉道,“每个人上缴赋税的花名册都要递到大单于手里,谁都不敢不给。”说完他长出一口气背着手离去。
“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安宁自语,她望了一眼依诺,然后抬头看看蓝蓝的天空,心里暗想,“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前往肃启城。”
安宁刚想完,车夫回头唤道,“小姐,我已经跟王子说好了,我打算明日启程前往伊塞克湖。”
“王子派了多少人跟随你?”安宁问。
“三十余人。”车夫回答,“你要照顾好你母亲,记住,别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在右夫人面前尽量要隐忍,还有别跟安维尔对着干,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师父,我知道了,师父您要保重!”安宁低垂眉下,她知道眼下她要做的事要让师父失望了,但她必须得去做。
车夫拍了拍安宁的肩膀便离开了,晚饭安宁是和楚媚儿一起吃的,在吃饭的时候,安宁跟楚媚儿说了缴纳赋税的事情,楚媚儿无心过问这些,她只淡淡的念叨了一句,“不知道安琪儿在王庭过得还好不好。”
“母亲,您就别担心了。”安宁安慰。
“哎!”楚媚儿长长叹一口气,将手里的筷子放在桌子上,“你们吃吧,我吃好了。”
“母亲,您再吃点吧?您才吃了几口啊?”安宁劝道。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安宁索性也放下筷子,“母亲,天气还早,我陪您出去走走吧?”
楚媚儿只好点头,她们出了门,走在广场的林间小道,楚媚儿也跟在身后。安宁挽着楚媚儿的胳膊,看着夕阳下,又走到天色暗淡下来,看着楚媚儿愁眉不展的那张脸,安宁心如刀割,她此去前往肃启城,也不知道合适才能回来,“母亲,你这样的状态,我怎能忍心将你丢下,可为了父亲和哥哥,我恐怕真要丢下你一段时日了。”
晚上睡觉安宁也是和楚媚儿一起睡的,依诺也不例外,睡在了楚媚儿的卧房里,时刻听着客房里传来的动静。她和楚媚儿说了好多话,唯一没有提车夫前往伊塞克湖的事情,她害怕又会触动楚媚儿,所以只字未提。她还想前去肃启城,这种事她绝不可能向楚媚儿说起。
第二日,送走了师父,安宁就一只陪在楚媚儿身边,她刻意交代医师一定尽心尽力将母亲的身体调理过来,否则就则已杖毙,之后她又细心交代依诺,母亲平日子都要注意哪些细节,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她都一一嘱咐。
夜里凌晨,楚媚儿早已睡去,安宁偷偷溜出了房间,在马厩院骑上一匹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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