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连忙撂下杯盏,跑去屏风钱观望。
“太子殿下,您醉了。”
顾砚白看了一眼从太子手中掉落杯子碎片,淡淡的开口。
太子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伸手摆了摆手:“无妨,今日是专程为了答谢你们几位的舍命相救,所以只管敞开了喝,无妨,醉了大不了让小厮送尔等归去。”
太子不似往日那般沉着冷静,言语间多了几分肆意。
“太子还请您谨言慎行。”一旁的祭酒杜子荞提醒着,就连明月溪都要笑他迂腐。
不过想来也无大错,他身为祭酒,方有指点太子的职责。
“砚白你可知,我那二弟,乃不是与我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弟。”
此话一出,顾砚白皱了皱眉头。
躲在屏风身后的明月溪也竖起了耳朵,听到这样的宫闱密事,她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太子殿下莫不是酒后胡言?”堂下的几人听到这样的话语,纷纷想要离席。
“二弟本是与父皇一日fēng_liú后的御前婢女所出,只是他那生母不堪重用,父皇不忍骨肉流离,便将他托到了我母后的身下。”
杜子荞与许沐白想拉着顾砚白离开,偏他一人被太子给拉住,其余二人朝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陆敏儿见状,也想拉着明月溪离开,正巧陆丰见时辰不早,派了马车过来,将陆敏儿接了回去。
明月溪便等在回侯府的马车里,过了好一会儿,太子才摇摇晃晃的拉着顾砚白出来,太子妃则是站在身侧陪同。
“今日之事,还望顾小侯爷不要往外生张。”
太子转头看了眼一旁有些忧心忡忡的太子妃,搂住了她:“环儿放心,我有分寸的。”
太子妃从未见过如此谨慎的太子,今天竟然醉的这般,着实心疼。
“太子殿下醉着,现下时辰已晚,宫门怕是落了锁,还请太子妃将太子带回府中,待明日酒后醒来,再回宫中。”
顾砚白仔细的为太子考虑着,毕竟太子前不久刚遭了难,现在还是慎独为妙。
太子妃点头,与顾砚白一同掺着太子上了车撵。
待车马等一行人离开后,顾砚白才领着成渝来到了明月溪的车边。
“怎的这么晚了,还不送你家小姐回去?”顾砚白有些责怪的看着叠翠。
更深露重,若是着了凉,得不偿失。
“太子殿下可回了?”明月溪听到顾砚白的声音,探出头来问。
顾砚白点了点头,然后将她掀起的窗帘放下:“回侯府吧。”
然后他骑着马,走在明月溪前头,为她护航。
“你说,那太子真的与二殿下...”明月溪刚说了几个字,便发觉自己似乎找错了话题,走在前头等我顾砚白没有做声,到了侯府后,叠翠服侍明月溪早早入睡,顾砚白站在庭院中,夜不能寐。
第二日一早,明月溪便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她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
昨晚贪饮了几杯,想到与太子妃划拳对酒,又想起了太子揭露二殿下的身世之事,有些烦心。
“叠翠帮我拿一套干净的衣衫吧。”明月溪朝外面喊了喊,叠翠便拿着一套衣服走了进来。
“外面何事,如此吵闹?”明月溪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姑娘,是逍遥侯和夫人回来了。”
“哦?”这逍遥侯前些日子去山中养病,现在万事太平,终于也病愈归来。
“那为何如此喧哗?”虽然逍遥侯归来是件欢喜的事,但也没必要大张旗鼓。
“我早上去打听了一下,似乎是逍遥侯在整肃府内风纪,裁了不少人呢!”
明月溪点了点头,的确,这段时间,侯府被闹得乌烟瘴气。
先是侯府夫人遇刺,后是顾砚白被圈禁,说府内没有内应,明月溪都不敢相信,难怪这逍遥侯一回来就要大改侯府。
明月溪穿好衣服,洗漱后,她拉着叠翠,想要去看看逍遥侯的威风。
可一只脚刚踏出了门,便撞上了顾砚白。
“哎呦!”她揉了揉额头,看清了来人,心里郁闷。
这顾砚白怎么每次出现都神出鬼没?
见她如此抱怨的可爱墨阳,顾砚白不经笑了出来。
“前些日子我进宫面见圣上,似乎提到了长公主的事情。”
“那又如何?”明月溪揉着额头,说完才想起来自己跟皇上说过的话。
“你,你怎么回答皇上的?”她有些慌张,毕竟那些话,她都是为了将顾砚白救出才说的。
若是皇帝问起,与她的话有出入,稍有不慎,可能是掉脑袋的事情。
顾砚白扬着笑容,低头看她:“你猜我是如何说的?”
明月溪敲他卖关子,狠狠地锤了他一拳。
“我怎知你如何说的?”明月溪有些焦急。
她如此惜命的人,可不想在回去之前,命丧在此。
顾砚白抬了抬衣袖:“我若说错了话,还能完好的站在这里吗?”
明月溪给了顾砚白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她还是暗暗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好在他圆了过去。
“那长公主如今在哪?”顾砚白回归正题,明月溪这才正色回答:“长原。”
“即是如此,那我便与你一同去寻长公主,交了这差事。”
明月溪几乎是毫不犹疑的回答:“好。”
可片刻后,她突然意识到部队,猛的抬头看顾砚白。
“你,你怎么知道我与皇上定了这...”
顾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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