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皇子化蛇,于朝堂之上夺短兵弑君,受卫兵十余创,后身死大殿之上,皇帝震怒,百官唾弃。
经有心官吏传说,当日二皇子在朝堂之上双眼通红,丧失意识,身有千钧劲力,掼倒皇座,直向秦皇。其状犹如丧尸,面色狰狞,齿间流津,后背斩杀之时,仍然如断足之虫,上下半身挣扎不断,后被秦皇下令焚烧其躯,化为黑水,浇如尘土之中。
这段堪称鬼神轶事的密辛曾经在朝堂间讳莫如深,皇子之间禁而不谈,皇家的丑事自然是不允许官员传扬,在禁卫军大摇大摆地将几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官员满门抄斩之后,再无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随着这件秘事在时间的磨洗下成为过往,那种忌讳也渐渐被众人以往,但当这陈年旧事再次被挖掘出来,似乎带给众人的只有错愕与不解。那明明是一桩没有头尾的迷案,但却无人查询真相,当年在军中朝中德高望重的二皇子,没有任何理由变成丧尸被乱刀斩于大殿,与二皇子交往密切的几人都被牵连,甚至所有的一切都在掩盖二皇子出现过的痕迹,但是无人想过查找真相。
死去的人就好像断绝了与这个世界的交流,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是在暗处等待着有朝一日能扫清血案表面的迷雾,让秦王朝的所有人都看到真相。但是似乎并没有几个人在意这件事,那在黑暗中存活了十几年的人,或许只能够当做被那些大人物掌控生死的棋子。
若是多年的潜伏无用,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当一个人卑微到只有为一件事而活,那他的生命将变得极为廉价,任何能够达成他目的的交易,都变成了最为正当的理由,若是没有这个理由支持,那么想要生存下去就变成了奢望。
祝祸缓缓站起身来,双眼微眯,似乎在这种假寐之中回忆着往日的仇恨,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道:“各位,知道我的这些过往并不算得是一件幸事,我是与二皇子相关的人,我早已经被列入了秦皇的必杀名单,秦皇不会容忍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再将这件皇家丑事揭露,一旦被人得知你们知晓了我的秘密,即便你们是卧华山的统领,恐怕也难以幸免。”
姜鸣思忖道:“这位宗师先生,我觉得现在的事情已经没有这么复杂了,你已经成为九段人位武学宗师,是秦王朝中除了卧华山山主的第四位宗师,这种实力足以让秦皇忌惮,那你为何还不敢宣扬出去,只要能够震慑秦王朝的那些人,即便是秦皇也不得不认真对待吧?”
听到这般言语,慕涯与林寒皆是朗笑起来,祝祸便知道姜鸣无意冒犯,便缓缓道:“姜鸣少侠倒是想的太过简单了,虽然在秦王朝中九段人位武学宗师已经算得上顶尖力量,但却并不是无敌的,没有达到地位层次,便不可能让皇家那些人低头。若是我此时站出去,只怕仍然不会有人理会我说的是什么,铺天盖地的军队便会杀过来,我并不想我多年的潜伏付诸东流。”
姜鸣陷入了沉思,他不懂这些朝堂争斗,唯一通懂的便是利益牵扯,谁知道还并不适用与皇家争端。偌大一个王朝,只要有主事之人,那皇家的尊严便绝对凌驾于利益之上,若是有人想要损耗皇家的颜面,必然会受到倾国之力相杀。
梁津沉眉道:“既然祝祸先生将这件事告知了我们,那我们便有了一定的义务,按照羊塔风城主先前所做可以得知,我们若是想要在交趾城获得安稳的屏障,想来必须要做的便是帮助你们完成这件事吧?”
羊塔风点了点头,道:“我本来就不曾担忧你们会祸害交趾城的百姓,但是随着祝祸的身份渐渐暴露,我已经有些看不清时局的变化,我在这之前曾受到一次暗杀,便是祝祸出手救我,虽然前来的杀手只有八段人位,但却不是普通的武学大师。他从祝祸的手中逃走,我便开始知道,祝祸这个新晋的九段宗师的身份将变得极为敏感,所以在数日之前设下小小手段,希望能够得到慕涯先生的帮助。”
慕涯说道:“我若是今日没有展露实力,即便是姜鸣他们都不知道我能够独面九段宗师,虽然我前时有些军功战绩,但似乎不足以让你将这么重大的事情托付给我。如果我是当事人,自然也是不会相信一个外人,羊塔风城主,你这话倒是有些失真。”
羊塔风道:“慕涯先生多虑了,我这个人其实是个赌徒,当年我救下祝祸,便是在打着这样他日能助我一臂之力的想法,那时他虽然不是九段宗师,但却足以赢得起我的注意。慕涯先生也是这样,我一直观察着交趾战场的情况,慕涯先生能之凭靠自己的智谋,将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庞路击败数次,足以看得出先生有着济世之才。我先前故意将姜鸣少侠引到这里,用那种方式许诺帮助,所求的便是得到慕涯先生的注意。”
祝祸略带悲切地瞥了羊塔风一眼,随后便垂下了双目,似乎他所担忧的事情有些多余。
慕涯顿了顿,道:“这样说来,道理却是能说得通了。之后我发现这位祝祸先生的踪迹,便两次追寻,前一次促成了大明窟与卧华山的联盟,第二次则是知晓了祝祸先生对于卧华山入驻交趾城的态度,通过两次重要的事例,我才能打定我的计划无误,引来大明窟援助,而暗度交趾城躲避,即便是庞路应该都有些不明为何。”
羊塔风道:“相信各位都很清楚,交趾城原有的三大霸主家族如今已经被清剿,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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