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的,不要乱说,人家能赚钱是有本事,咱不过提了几句而已,还贪功呢?”海宁不以为然道。
锦儿吐吐舌头,“我忙去了,你们先聊,一会吃饭的时候我叫你们。”
她就喜欢文大哥和小姐单独在一起,说不定能玉成一桩美事呢。
论文采论外表论家世,那个该死的崔安哪点能比上文大哥?好在这次没有那个可恶的胡紫霜从中搅合。
夕阳已经接近西山,凉风习习,坐在海宁对面,文穆青觉得不能直视海宁,一看就心跳加快,只能装作看看周围,“这个小院真好,每次来都感觉都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无非是花开花落,结的瓜比以往又大了点而已。
海宁心说,想起那些书生们说起文府的大院子眉飞色舞的模样,也是奇怪,文穆青来得勤,但从来没有说邀请她去他家看看,就连胡紫霜也这么问。
文穆青觉得心跳平缓了,问道,“海宁弟,听说瓜田案的嫌疑人有下落了?”
自从海宁去了应天府上任,关注应天府的消息成了每天的必修课,他就喜欢听衙门里的人说新来的通判宁大人的故事,但凡故事里沾点宁大人,他都听得仔细着呢。
没想到海宁能两案齐破,一起拐卖孩童案,一起瓜田埋尸案,两案合一案,可谓牛大了,应天府官衙里已经传了开来。
“文大哥倒是消息灵通,不过这案子还没办法结案呢。”
结不结案不仅让海宁为难,刘知府更是头痛。
“没办法结案?”文穆青疑惑,“不是案犯已经抓到了?”
海宁拾起文穆青给的那把扇子,摇着扇子苦笑,“抓人简单,结案难啊。”
“难道此人——还能凌驾于律法之上不成?”
海宁知道文穆青理解错了,“他不是关系强硬,也不是神通广大,而是他提出了一个条件!”
“案犯还能提条件?”文穆青更加匪夷所思。
“嗯,他要用刘知府的孙子换减轻他的罪责。”
案中案,一人牵三案!
任谁听了都觉得这个面容丑陋的苏安真是胆大妄为!
正说着,锦儿端上几样时令小菜,又烫了壶梅子酒,就在瓜架下的桌子上开始晚餐。
夕阳快要隐到山后,锦儿点上油灯,又点了几支蜡烛,放在饭桌周围,倒也亮堂的很。
文穆青看见桌上精致的小菜,笑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品尝锦儿的手艺呢。”
“文大哥不嫌弃就好,有时间就常来,我家大人这几天快忙得累死了,我也只能烧个饭,别的也帮不上.......”
“先不说了,”海宁扒了口饭,这几天算是饿坏了,刚才一筷子萝卜丝挑起了她的食欲,“这几天在外面风吹日晒,都快要饿残了,我先吃点.......”
海宁食欲大开,锦儿一个劲给她夹菜,“慢点,慢点,别呛着。”
瞧着锦儿跟个奶妈照顾小孩子似的照顾海宁,文穆青眉眼弯弯,不觉艳羡不已,他的身边,哪有这样贴心的人,个个只管替他的老爹监督他不准乱跑,尤其是不准到海宁这里来。
海宁一连吃了两碗米饭才觉得空荡荡的胃里舒服点,放下筷子,接着刚才的话题,“这刘知府的孙子就是被苏安拐走了。”
文穆青和锦儿都大惊,直呼不可思议。
“听说是知府家的家丁抱着孩子在闹市中玩耍,放下孩子给他买风车,掏钱的眨眼功夫孩子就没有了.......那人相貌丑陋,大人都给吓得够呛,孩子怎么可能跟他走?应该被吓哭了才对!”
“我同意文大哥说的,大人都能被他吓死,小孩子怎么可能不吓哭?当场弄走不大可能吧?我怀疑那家丁没说实话,或者,莫非那人是给孩子下药了?动作也太快了吧?”
海宁说道,“这点苏安死活不说,就说知道孩子的下落,只要官府判他无罪放了他,他就帮忙找到孩子的下落,还说若是晚了,孩子的安全就不一定保证了。”
“一人三案,这招足见他深谋远虑,”文穆青皱眉,“这个人说不定有大问题,不能轻易相信他.......”
海宁点点头,“说的是,我也这么想,他和那个买卖自己儿子的山民应该不止干过一次这种勾当,他们之间分赃不均,但内中缘由,也没有说。”
“用刑啊!”锦儿听得义愤填膺,“这种拐卖孩子的恶人还配谈条件?”
海宁皱眉,“现在刘知府的孙子在他手里,有什么办法?他大难不死,想必都考虑周全了。说来也是厉害,居然能那么巧遇到知府大人的孙子还能顺势拐走!绝不是泛泛之辈!他料定咱们投鼠忌器,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假话?这样的人不判入监难道留着出来祸害人吗?”锦儿忽而想起什么,“他怎么长那么丑陋?还穿着死人衣服?”
“他原本可不丑陋,他被那个山民推落悬崖,本来是必死无疑,结果运气真是上天了!被一棵树挡住!侥幸没掉下去,但伤势严重,脸也被树枝刮坏了,衣服破碎不堪。那棵树生长的地方有个山洞,只不过树冠挡住而已,他顺势爬了进去。在那个地方即使侥幸没跌死也会饿死,结果他的运气又爆表了,里面居然有装殓好的死人,他就剥了他的衣服穿上了,总好过身无寸缕强。”
锦儿想起自己的手摸过那布片就一阵恶寒,嫌恶道,“真是太恶心了,他怎么下得了手穿死人衣服?他又是怎么出来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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