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再也忍耐不住,几步上前,掀开遮挡着脸的斗笠,“李甲,你个歹毒的东西!枉我信你一场!你居然为了利将我推下山崖!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伤疤遍布、容貌狰狞,李甲大骇,语无伦次道,“山崖那么高,你、你、你居然没摔死?!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你掉下去的——”
“哈哈哈——我要是死了,谁给我报仇?!我当然没死!!”
苏安看着吓得快要死过去的李甲,放声大笑,“李甲,我都死过一次了,我当然不怕,不过,你的死期也快到了!想要独享那笔钱,你还没有那命!哈哈哈,苍天有眼啊!啊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过后,又是凄惨的哭声,“我的脸啊,我毁容了,我后半生怎么过啊——”
——
“没堂审、没动刑这个案子就清楚了,不得不说,宁大人真是厉害啊。”
“宁大人想出这个办法来审案,这样的招供,可比用刑扎实多了。”
衙役捕快们议论着,尤其半夜当班的衙役,提起那一幕,都有些不可思议,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令人不打自招的方式审案。
海宁要求当班衙役戴上自制的地狱恶鬼的面具,并且一定要胆大的人,不然相互看着没准自己先吓晕过去。
吉青是代班头,自然当仁不让,况且这次案子他也是立了功。
衙役捕快们也看到了,“吉青,你小子这回立了头功了,就等着结案上报lùn_gōng行赏了。”
吉青不好意思道,“这都是宁大人的功劳,我不过是执行罢了.......”
大家都和吉青亲热地说着话,没有人再在前班头李照面前献殷勤。
但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宁大人的功劳?这是要将知府大人置于何地?”有人路过李照身边的时候不经意哼了声。
“小姐,你快洗洗吧,这几日都在外面,身上都馊了.......”
锦儿给海宁烧好水,又将海宁的换下的衣服拿去洗了。
海宁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泡着,舒服地差点睡着,她一边洗一边叹道,“当个捕快真是太不容易了,一路骑马到山里,颠得小姐我屁股疼得慌。”
锦儿一边洗衣服一边嗤笑,“小姐,你是越来越像男人了,当众还‘屁股屁股’的,让人听了多不好意思。”
“我这两天没在家,家里有什么事没有?”
锦儿琢磨着既然老爷袱就先不给小姐了,“没事,老爷就临走的时候嘱咐要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凡事要多留几个心眼,还说官场的事都不简单,要你好生辨别,除了案子,不要随便交友......说了许多,总而言之,不要给皇上丢脸就是了。”
提到皇上不免想起皇上临走那晚谈心的情景,还有皇上交待的,让她务必处理好“家务”事。
唉,她的“家务”事很简单,一纸休书而已,可是她的爹却没有求来。
按理说,这根本不是事的事,她和崔安闹到这份上了,崔安瞧她不顺眼,崔家肯定也不会容她,怎么就这么难呢?
思来想去,大约是崔家有什么条件她家没有达到,还是得找崔安。
“好些日子不见文大哥了,”锦儿望望门外,“他怎么也不来了?”
有胡紫霜缠着,他脱得开身才怪,想起那日文穆青在巷子口说的话,那算是表白吗?
“小姐,你想什么呢?水都凉了,不出来该着凉了。”
海宁懒懒道,“洗冷水浴强身健体——啊——阿嚏!!”
“还强身健体呢,这几日你在外就没吃好,后背脊梁骨都看见了,还有啊,你瞧你这额头,都分上下两色了。”
锦儿一边给她擦着后背一边抱怨着,“小姐,不怪我说你,你都是大官了,有事手下人去干就好了,你只管在屋里吃茶纳凉等信就成,人家当官的不都这样吗?虽说立秋了,可天气还是热,你还跟着他们跑,还要他们作什么?”
“呵呵,锦儿说的对.......”
外面突然传来文穆青赞许的声音。
院门没关,文穆青刚才就已经进来了,不过不知道海宁在里面洗澡,只听到里屋有主仆二人的说话声,有些好奇两人会说些什么,便顿住脚步。
然后就听到锦儿后面的话,他就知道海宁回来了。
话音未落,锦儿惊喜的声音,“文大哥?”
然后就是里面“呼啦”一声巨大的水响,他吓了一跳,“里面怎么了?”
“啊啊——文大哥别过来,我家大人在洗澡呢。”
海宁瞅了锦儿一眼,这货绝对故意的。
锦儿只管坏笑。
文穆青愣了愣,脸可疑地红了红,随后赶紧退到瓜架下海宁的书桌前,假装在欣赏新结出的丝瓜。
海宁穿好衣服出来,头发还没有干,胡乱用长丝带绾起来就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衣服面料的事,海宁过来的时候,正背对夕阳的方向,清风吹起她身上的衣袍,那衣袍下玲珑的曲线依稀可辨,文穆青觉得心跳似乎有些起伏不定,他背过身又借欣赏丝瓜深呼吸几次才算正常。
忽而鼻尖似有若无的一抹香气,他转过头。
原来是海宁过来后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好奇道,“文大哥,你看什么呢?”
文穆青有些哭笑不得,近距离之下,连海宁粉腮上的绒毛几乎都可以看清楚,小巧挺巧的鼻子,温润的唇瓣,发丝湿哒哒的贴在额头,如同出水芙蓉般,身上的灰色素衣也掩不住那股子刚洗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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