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手掌轻柔而安心,长乐恍然回到了很久以前,上官敏玉还在的日子,忍住掉下来的眼泪,红着眼眶一把拍掉了头顶的手:“你知道我舍不得你,你倒是舍得把我一个人丢在南诏……”
“你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的,即使我走了,习彦卿还在,还有太守聿一等人也会一直陪着你,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人陪着你…你不用怕…无论我去了哪里,你都是我的女帝陛下。”
“是,他们或许会一直在。但是,陪着我的那个许宴染却不在了,那个会和我打架,知我所思所想的许宴染却不在了……”长乐坐在地上,一只手握紧许宴染的衣摆,红着整个眼眶,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歪着头笑道:“你若是喜欢习彦卿却又顾忌家人,那我就把你们都收进后宫,让你们在朕的后宫恩恩爱爱,这样便不会有闲言细语了,许染染,你说这办法怎么样?”
许宴染却抬头扫了她一眼,冷笑道:“陛下也不怕帝后殿下醒来时,跟你拼命。”
“哥哥那么温柔,才不会呢。跟他解释一下,他肯定就会原谅我的。”长乐拉起许宴染的手,讨好的笑道:“染染,你说这个办法如何?从此以后,我们四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就像童话里的王子。”
许宴染默默的收回手,低头看向一侧,沉声道“现在的南诏太弱,我们需要结盟,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不愿向他们低头,但你必须忍,我也知道,你治理的南诏一直都再不断强大,但还不够强,你需要时间让它变得更强。现在,是我能为你排忧解难的时候了。”
“朕的南诏,还用不到你赌上一辈子来护。许宴染,南诏不需要你来护,我也不需要。”长乐将头转向一侧,面无表情,却默默的流下泪来,这些年,自从上官敏玉一睡不醒,她已经很少再哭,哭有什么用,南诏不需要只会哭的皇帝,朝臣不需要只会哭的陛下,这个世上,有人看到她哭,不会心痛,只会担忧,为天下家国担忧,而唯一会舍不得她哭的那个人,却又偏偏闭上眼睛,不肯再看她一眼。
但现在这一刻,她却忍不住想要哭。
从来不是她想要做强者,而是这种被家人拼死护着的感觉太难受。
她又怎能舍得呢。
“许宴染,南诏比你想的要强,要强很多。所以……”
“陛下,不仅是为了南诏,也是我自己,我想离开这里,想去看外面的世界,想去…没有习彦卿的地方…”
“那你……”长乐刚想说什么,却听一声干咳,原来是太医走了进来,看到两人这执手相看泪眼的模样,觉得自己来的貌似有些不是时候,但太医职责所在,他又不能违背皇帝的旨意,只得干咳一声,打断两人。
“快,过来给他看一下腿。”长乐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匆忙起身,给太医让开椅子前的位置。
太医暗叹一声,陛下果然是喜欢上了许小公子了,你看,这心疼的眼泪都掉了。把许宴染的腿敲来敲去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边又一边,再三确认之后才回禀道:“陛下,许公子的腿很健康,没有半点毛病。”
长乐傻眼了,指着许宴染不死心的道:“可他都在殿内跪了一下午了。”
太医看向皇帝陛下的目光马上变成了不赞同:“陛下是希望未来的侧君出事吗?”
长乐摸了把鼻子,垂下脑袋嘀咕:“没有,朕只是问问而已。”
太医看到皇帝陛下漫不经心的样子,马上改了口:“许公子的腿因为跪的太久,已经有了淤青,不能再度受伤,今夜也不能过度走动,陛下就把他留到宫内休息吧。这是治淤青的伤药,陛下要记得给许公子每日涂抹。”太医把药往长乐怀里一塞,愤愤不平的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一句皇帝陛下:“许公子身子娇贵,又未曾习过武,陛下要懂得怜香惜玉才是!”
看着太医离去,一直低着头的长乐鼓着脸抬起头来,从眼光里刷刷飞出几柄飞刀,直插太医后背。哼哼,一个小小的太医,竟然也敢欺到朕的头上来。侧君?毛的侧君,不说他根本不是侧君,就算是,那没有朕,哪来的侧君啊。
许宴染看着长乐鼓着脸子样,“噗嗤”笑出声来,无奈的道:“陛下,您都已经是一国之君,怎么还会被个太医欺负到头上去?”
长乐翻了个白眼,哼哼一声:“还不是都为了你。谁让你是我未来的侧君呢,他们还指望着你给朕生个孩子传宗接代呢。”
许宴染瞬间笑不出来了,看向长乐的目光都是小怨毒:“陛下,就算生娃,也是你生,哪里轮得到我啊。”
“许宴染,我诅咒你万年小受,一辈子被人压,喜欢男人就被男人压喜欢女人就被女人压,受的一辈子翻不了身。”长乐气的跳脚,一遍往外走还不忘指示殿外的两个太监:“你们,等一会儿给我把许宴染抬到承欢殿去,哼哼,早晚有一天朕要找人压了他。”
只听许宴染淡淡的解释道:“陛下,其实,我身上还是蛮有肉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瘦!”
长乐:……
这就是活生生的现代人和古代人的沟通障碍啊,尽管她向来把许宴染当成自己的知音,但知音永远不是肚子里的蛔虫,你看,现在不就是驴唇对上了马嘴,尽管马知道驴子不是马,但驴子却一直把自己当成了马,千古悲剧啊。
长乐仰头望着星空感慨一番,感慨完之后才发现天上漆黑一片,一颗星星都木有。
那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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