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栖没说话,素手一扬,袖中纱绫便宛如龙蛇般飞出,阳光下,那纱边竟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让人一见,就不由自主的汗毛竖起。
这纱绫,是碰都碰不得。
但来人却是不怕,修长的身影踏着诡异的步伐,瞬间走出数步,速度快的只在身后留下道道虚影,而他的身体,却是每一次都擦着纱绫的边缘闪过,让人心惊又愤怒。
月浅栖见此,身影一转,四散飞舞的纱绫瞬间收回了她的衣袖中。
“你来做什么”
月浅栖眼眸微眯,看着面前一身暗紫色长袍的俊美男子,声音下意识变的清冷如冰。
她一早便知道是他,方才出手,也不过是试探一下,但没想到,他的武功已经越来越高了。
“小栖儿些话说的,本公子可是真伤心了。如果我没记错,本公子可是没说过不踏入这儿的。”
白的扬扬眉,今日他依旧一袭暗紫色长袍,上面用银丝绣着花纹,面若冠玉,凤眼惑人,依旧如画,他接着道:“再则,你玄月小筑,可是天下白衣皆可入。本公子自问,还是名满天下的,为何不可入”
“公子真是越发没脸了。”月浅栖扯扯嘴角,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
她可不能同流合污。
“那么本公子说错了”
“没。”月浅栖叹了口气,看着他:“我记得某公子说话,再见是要杀我的。虞娘恰好不在。”月浅栖把“恰好”二字咬的特别重。
她可是知道,白景每次出现,都是挑虞娘恰好不在的时候。
这可真是太巧了。
白景淡淡从她脸上移开视线,一身暗紫色的银纹袍子,无处不散发着尊贵,但开口,却不是那么回事:“那不是为了气氛吗,记那么清做什么。”
“”月浅栖无言,对着无赖,她不可能也耍无赖吧。
“吕国的事你可知道”
“我不插手,你可以回去了。”月浅栖转身,抬步便走。她不清楚他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但她不打算和他多说就对了。
对待白景,月浅栖一贯是说的多,就错的越多。
白景一笑,微微侧头,脸角分明的轮廓被阳光镀了一层金光,凤眼中的神色隐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不插手,还是等人请”
他这个师妹,他可是太了解了,执拗的让人觉得可怕。
一旦认定的东西,便不会改变丝毫,但是本性却又是高傲无比,绝不低头,那怕那是她自己想要的。所以,她一般都会用自己的办法,让想要的那些东西,自动凑到她面前。
比如现在。
果然,月浅栖闻言步伐停了下来,挥袖转身,瞪大眼看着他,冷冷道:“你想如何杀了晏娇娆”
“我不认为我能杀她,虽说我不信,但毕竟是天命之人,对吧。浅栖。”
“你”月浅栖一震,身影瞬间闪到他面前,惊问道:“你看到了难道那天,你一直在外面哪那些杀手”
“停。”白景打断她的质问,翘了翘唇角:“浅栖,杀手可跟我无关,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害你。”
“呵。”月浅栖不置可否,一分都不信,只是瞪大眼看着他,眼里极为复杂。
白景刚才没否认,那么,便是承认了。
那天她卜卦,他是看到了天象的,若是普通人,月浅栖也是不担心的,那天空中的景象,一般人是看不出什么,但她可没忘,白景在玄机阁中待了十年的。
“手伸出来。”月浅栖声音极冷。
白景没动,眼里闪过满满的戏谑,修长的身影尊贵中透着几分慵懒,显得漫不经心。他知道月浅栖为什么这么紧张,可他不信命,从来不信,那怕那天,他桌案上莫名其妙出现了那行字。
他不想为的事,谁也不能强迫。
月浅栖抿唇,深深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淡淡问道:“罢了。你找我何事”
“请你去看一场戏。”
“什么”月浅栖眨眨眼,迷茫的看着他,柳叶弯眉微微轻蹙。
“你不会忘了卫衍还在吕国吧,卫三皇子和晏二公主,不算是一场好戏”白景勾勾唇,眼眸轻挑,带着几分邪肆。
月浅栖一惊,总算是知道自己那几日的不安从而而来了,可是,这未免太荒唐了。
见她一脸怀疑,白景淡淡道:“若是不信,你大可今晚看看星星。”
“那不是看星星。”月浅栖下意识反驳。月家的观星之术,那里是看星星了。
白景却是一笑:“你看的不是星星,那是什么”夜幕上那些星星,不是星星又是什么
月浅栖一噎,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转身向外院有去,白色的纤细身影没一会就消失在朱红色的转廊尽头。
白景弯弯唇瓣,眼底飞快一抹精光,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笑容渐渐便冷。
似乎也有人跟他说过,他,也是很偏执的。
月浅栖到底是不信白景的,但却又不会全不信。自古情感之事,便是上天也不能左右掌控,她不过是凡人,纵使有通天的手法,也不能说万无一失。
比如,许丞相,不就是败在了这个上面吗那些十几箱的官银,若没有那个神似许夫人的女子做内应,也不是那么好运进别庄的,毕竟许丞相能在朝中屹立不倒,那里会是那般不谨慎的人。
想了想,月浅栖没去后山,只吩咐轻珏将后山的兵马练好,便静静坐在写月宛中,等虞娘回来。
没过多久,虞娘的气息就出现了,似乎是瞧见了月浅栖,墨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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