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在下去年在靖阳就被人泼脏水,被人设局想要陷害毁去前程,在靖阳并不是秘密,因而靖阳万人具名书及靖阳县学师长们具保书,早在去年便送往学政司。”
“在下品德,学政司的大人自会裁夺,在下有无科举进考场的资格,主考官大人自有判断,到是学妇人长舌碎嘴的声音,实在有失读书人体统。”
一翻话说得那些个指责了叶子皓的人,纷纷变了脸色。
“还是说,你们认为骂走一个解元,就能有更多机会争得头榜?”叶子皓忽然冷笑一声,神情傲然道。
“有本事便是有本事,没本事便是没本事,机关算尽,也还是要经过考试文章,非议他人的时间,不如用来想想接下来如何在考场上,一展自己十数年寒窗所学,中与不中,不要留下遗憾。”
前面的话说得很多人红了脸,后面的话,又让很多人不禁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指责他的声音便少了起来,而更多人,则是被他说的万人书吓到。
万人书,他们也只听说过,还没有见过呢。
而叶子皓提到了学政司、万人书,那点名的考官便不再说什么,发了名牌给叶子皓。
有什么问题,他回头去向学政司了解便是。
就眼前所见,若不发牌子给这位解元,怕是要误了一个读书人的前程。
叶子皓行了礼,拿了名牌便昂头挺胸走进考场大门。
“子皓,你可让三叔好找!”这时,叶重华大步走来,盯着叶子皓表情复杂地开口。
他刚才赶到,并不知道这里已经发生过什么,只知道一直不露面的侄子,终于出现了。
他的心情既激动又复杂,却大声指责起来。
“你明知三叔也会来赶考,就算不等等我一起来,到了京里为何不传个信儿?为何不让我知道你住哪里?”
“三叔没告诉子皓一定会来春闱,子皓出门早,为何不与三叔商量一起来京,三叔自己心里最清楚。”
叶子皓站在考场门口,转身看着走过来的叶重华,笑容有些淡漠。
“子皓今天才出现,自认未与人结交、未与人结怨,为何素未平生的考生初见子皓却又是指责、又是议论闲话呢?三叔你可知原由?”
“我怎知?”叶重华心中一震,目光向四周扫了一眼。
连忙道:“不过我到是听到一些声音,似乎县学里对你不满的那些举子,背后说了些不满的闲话吧。”
“毕竟你走得最早,又一直不露面,想和你这个解元探讨一下备考情况也没机会,大家多少有些埋怨吧。”
很好,将谣传抹黑的话说成是埋怨了。
叶子皓微微一笑,目光清冷了几分。
“子皓在县学时便不爱结交、不爱应酬,最大的乐趣便是读书、陪伴妻儿、指导小弟和侄儿读书,再有空时便是帮着家中农事。”
“子皓自知出身农门,爹娘供读不易,平日也重视修身、齐家,爱惜名誉,若有人背后伤人,只能说清者自清了。”
“若不能清者自清,又当如何?”
突然又有一个考官走过来,目光审视地盯着这位近来很有名的东华州解元。
“回大人,学政司有详情文书存档,若能调阅,能说明为何寒生被人骂不孝不义,又为何能有万人书保荐正名,又为何有人背后中伤,屡次相害。”
叶子皓行礼,不愿细说,却一脸悲愤。
“寒生十六为童生,十九考案首,二十一中解元,如今站在这里,受人嫉妒在所难免,哪怕只是干扰寒生稍后应考的心情,若能名落孙山,便能让闲话者如意了。”
叶子皓说这些话,是有些负气的,但他说的是事实。
周先生和郑哲煜听了也替叶子皓生气。
俩人相视一眼,便站了出来。
“在下二人与叶解元是同乡,比邻而居,叶解元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二人到京便奔了他的住处,备考至今,一同来考场。”
“同窗无数人,关系本有亲疏,合得来便合,合不来便不合,若因找不到人就大肆在各地举子之间抹黑中伤无辜之人,品德便有问题,到底是谁在说,谁听人说过,各位考生年兄心中有数。”
周先生和郑哲煜只能这么说,却不能当众揭穿叶重华,否则这里将变成八卦的私堂,还要先上行一场靖阳县的公案。
考官都到两人了,又有不少考生陆续赶到,他们已拿到名牌,别人却还没有。
若是再争论下去,只会干扰到今天的考试。
但他们的话,也让不少原本对叶子皓抱有不屑或疑虑的各地考生,闭了嘴不再说话。
叶重华沉了脸色,本想再说几句,但他有眼力劲儿,见两个考官都脸色难看,也不敢再说了。
他走过来一边递上自己的身份资料,一边看向叶子皓。
“你领了名牌就快进去吧,别误了考试。”
叶子皓深深看了他一眼,躬身行了一礼,便转身进去了。
走进二门才回头,看向赶过来的周先生和郑哲煜,也躬身作揖。
“多谢。”
“我们说的是实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是考试。”
周先生年纪大些,立刻就提醒起叶子皓,别真的被干扰了,若发挥不好就大事了。
“为了凰丫头和小吉祥,你也要将那些事情先丢开一边,好好考个成绩出来。”
郑哲煜也提醒着叶子皓,有些替他担忧。
“放心吧,这种事我早有觉悟,
喜欢农门凰女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