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和赵沐秋继续给糕点铺子送货。
因为开放清乐苑的原因,别说去游玩的,就连街头的行人都多了起来。
糕点铺的生意比往年都好,掌柜的如今见了陈飞他们都笑容满面,心情极好。
因而从初六开始,又能每天供货三百个了。
初八之后,许多商铺陆续开门,街上更加热闹,陈飞和赵沐秋早上送货,上午回来时会在外面逛上一圈,下午又去一趟。
这城东、城南到让他们逛得熟了。
只不过他们绝对不会去城西、城北。
城西有靖阳来的考生多,尤其不愿意遇上叶重华。
城北衙门多,可不是谁都可以去闲逛的,而皇城也在城北方向。
他们现在所在的京城,只是外城,皇城是内城,戒备森严。
行馆在东南角上,也是闲人勿近,就算是有名有号的权贵想要去拜访北苍皇帝,也要经过御林军通报,而且要有被朝廷调查的觉悟。
正月十二时年开,天空却下起了春雪,簌簌纷飞,落地却难寻。
地上有些潮湿,空气里却有股暖暖的潮闷之气。
听说好多考生都染了风寒,一时医馆、药铺人满为患。
叶青凰依然给大家喝姜茶,成功避过了天气问题造成的风寒。
正月十五天没亮,叶子皓他们就清点了自己的物品,早早吃了饭,提着一篮子糕饼带了水囊,就坐着马车去礼部试院。
因为人数多,有的路程还远,为了避免真的赶不上进考场。
他们出门时天刚蒙蒙亮,去到考场时也就刚见晨光升空。
但有不少考生都来了。
三人下了马车,各提着两只竹篮前行,背了书箱或皮袋的考生们好奇地看着他们。
“喂,卖饼子的,给我来十个!”突然,一个身材富态的考生朝这边喊了过来。
叶子皓他们只作没听见,继续走向已经有御林军站岗、巡城卫也在附近巡逻的考场。
考官有几批人,有人负责监考、有人负责点名、有人负责改卷……
此时负责点名的考官已在入口摆了桌椅,还有几口大箱摆在一旁,有属官每人负责一口大箱。
“喂,你们提的饼子卖给谁了?怎么叫你不应呢!”那胖考生一路嚷嚷着,很是生气。
“本少爷还没吃早饭呢,快买十个给我。”胖考生同伴也有几人,咋咋呼呼地抱怨着。
早到的考生有几十人,已经开始排队了。
叶子皓看向那几人,都不认识,便朗声说道:“在下东华州解元,靖阳叶子皓,不知年兄叫在下何事?”
他只字不提糕饼买卖,却一脸坦然地盯着那胖子说道。
“靖、靖阳叶子皓?”那胖子愣了愣,突然惊讶大叫起来,指着叶子皓。
“你就是那个叶子皓!不孝不义的叶子皓!”
“在下水土不服来晚了,不知年兄指责在下不孝不义是为何?”叶子皓却一脸严肃地盯着那胖子。
“到是年兄,身为举人却无端指责素不相识之人,这样好么?”叶子皓冷淡地反问。
“快走吧,队伍越来越长了。”郑哲煜和周先生催促叶子皓。
在考场外与人争辩,也不是明智之举。
叶子皓又看了那一脸尴尬的胖子一眼,便继续往前走去。
但附近的议论声却是掩饰不住地传来。
“原来这就是东华州解元啊,模样、气度都还不错。”
“原来他是水土不服来晚了,难怪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他说来晚就来晚啊,说不定躲在哪里用功呢。”
“听说他三叔在找他,他们叔侄都考上了举人,都要来赶考,他却故意不等三叔,自己先跑了。”
“听说他三叔在路上生病了,身边都没个人照顾,而他竟然狠心将他三叔抛下,真是不孝……”
那些嘀嘀咕咕的声音传入叶子皓耳中,他只当没有听见。
那些异样而谴责的目光全部盯向了叶子皓,他只当没有看见。
“你就是靖阳叶子皓?”点名考官看着手中的资料,又审视地盯着叶子皓。
一般人进场,考官不会多此一问,但这叶子皓近些天太有名了,而且有不少污点事件传出,让考官们都有些不喜。
如今本人到场,自然要问一问的。
而考官一问,附近的考生们更是窃窃私语,表情多是看戏。
叶子皓却是心中一喜,感谢考官给了他申辩的机会。
“回大人,寒生正是靖阳叶子皓,十月初五便携妻儿、表弟表妹等人离开靖阳,一路往南,冬月十八到京城。”
“之后便租了住处与家人住在一起,寒生素喜清静,又身体不适将养了一阵,恐备考不够时日,闭门苦读至今早方出。”
“适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不少声音在指责寒生不是,寒生实不知发生了什么,这篮糕饼也是内子准备,忧寒生在考场饥饿,没有体力撑到答完试卷。”
他只字不提刚才被胖子纠缠的事,却在解释自己行踪时,间接解释了不孝不义之说。
他十月初五离开靖阳,就看三叔与人说的是哪天吧。
说到半路生病,显然三叔也是计划过的,这样三叔也可以说自己是十月初五同出靖阳,而在路上却被他无情抛弃。
但他带着妻儿和表弟表妹赶路,可不是只与三叔同行。
“呀,他就成亲啦?”
“带着妻儿?表弟表妹?”
“是听说带了妻儿和表弟,但没听说带了表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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