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青觉得余啸的脸色变化也是美丽可爱,观赏了好一会儿,才沉着脸对昇阳真君道:“你别叫我爹。你答应过我什么事情?现在又想来逼死我的孙女吗。”
昇阳真君哭丧着脸,要不是他在外云游的爹回来,心柔的婚事早就退了。
“爹,郭家中落,我怎么能让心柔嫁过去。”
阮天青道:“郭家中落,我们家也中落了吗?你不忍心柔过苦日子,帮衬一把不就行了?”
昇阳真君不敢说话,心中却想,别人嫁娶都是为门派带来好处,他嫁女儿,还得往外贴补,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也别觉得亏,郭攸元若争气,你就当多了一个儿子。他若不成材,心柔比你有打算。”
阮天青看着儿子,觉得非常失望。修为都元婴了,还脱不了一身俗气,算计太深。
这也怪自己,为了从俗事中脱身,早早的就让儿子管理门派。要不是昇阳真君处处算计着,天青门也不会越来越大。
门派若是实力不行,玉阳宫不会来求亲。玉阳宫不来,他也遇不到眼前这位佳人。
阮天青直白的眼神射过来,余啸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朝外奔去。
鲜知竹临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阮心柔一眼,还对昇阳真君道了声恭喜。
余啸一路懊恼不已。她还是脸皮太薄。
那池子连个遮挡都没有,说明阮天青根本不怕人看。被看的人又不是她,而且她还什么都没看到,为什么要逃走。
这时天色已暗。余啸招呼风生遥到一旁,想叫他陪自己去解阵脚。
“阵脚入口就在阮天青的房子下面,我今天过去被他发现了。他还能破我的隐身符。”
风生遥道:“他既然能破你的隐身符,我陪你过去也没用啊。”
“他现在还在昇阳真君那,肯定要商量阮心柔的婚事,一时半会不会回去。如果他回去了,我就放出妖气来,装成九阶妖兽。你配合我演戏,把他支开。”
风生遥顺便多做了一个任务,心情正好,便答应了。
鲜知竹一直若有所思,连两人从他身边溜走都没发现。
阮天青果然还没回来。池子里的牛奶已经放掉了,露出光光的白玉池。
“这是浴池吧?你不是说入口在房子下面吗。”风生遥抽了抽鼻子,“这不是普通白玉吧,有股甜味儿。”
面对熟人,余啸要镇定得多,面不改色地说道:“这是喷泉池。做来好看加浇花的,还洒上了甜味儿,可以吸引蜜蜂过来。”
风生遥眉毛拧成一团,“吸引蜜蜂过来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和阮天青又不认识,”余啸不耐烦地摆手,“他喜欢吃蜂蜜吧。苏白!”
她为了解阵方便,这几日都把苏白放在乾坤袋中。苏白在乾坤袋中闲着无事,又把里面的东西细细地整理了一遍。
现在的乾坤袋,已经是余啸不敢乱摸的程度了。
“要打开这个池子吗?”苏白难得遇到她能做的活,一把推开余啸,拿出狼牙棒来,对着池底一阵狂砸。
“好了苏白,声音太大了。”余啸把苏白叫上来,控着水流到玉石被砸出的缝里,再全部结成冰,玉石就裂开了。
她再变出冰铁锹和凿子等物,飞快地挖着地。
余啸无聊地等着通道挖好。风生遥和苏白站在一旁说话。风生遥看上去就是个腼腆的爱笑少年,苏白比他还矮一点,仰着头笑得正欢。
风生遥知道苏白是傀儡,也不怕她。两人倒还挺聊得来。
往池子下方挖了五丈深,阵脚总算露出来了。余啸叮嘱风生遥把好风,带着苏白跳了进去。
苏白解阵的时候,余啸问道:“你和风生遥在说什么?”
“就说些平常的事情啊。”苏白认真想了想,想复述给余啸,但都是些日常琐事,她都不知道从什么说起。
见她为难的样子,余啸摆手道:“不用告诉我,你继续解阵吧。”
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闷响,余啸神色一凝,正要冲出去,一个人影施施然落了下来。
“下面有一个法阵啊,我是说怎么这里的灵气比其他地方浓郁一些。”阮天青背手而立,边打量阵脚,边朝余啸走过来。
余啸手上已经聚起寒气,阮天青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你忙你的,我没有恶意。”
余啸一点没放松警惕,问道:“为什么你一点气息都没有?”
“不是我没有气息,是你察觉不出来,”阮天青温和地笑道,“这一片地方都被我下了毒,你已经中毒了。”
阮天青的毒着实厉害,连感知敏锐的风生遥和余啸都没有发现。
“你别担心,我这有解药。”他见余啸脸色变了,赶紧丢了三粒丹药过来。
余啸抓着丹药,却没有服下,依然盯着阮天青。
“你还真是像妖兽一样多疑,不肯轻信人,”阮天青轻笑,“我们无冤无仇,我怎么会害你性命。”
“可我闯入了你的洞府。”
“我以为你是误入的,”阮天青看了一眼阵脚,“看来不是。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没有恶意。”
余啸哼了一声,这阮天青也是个笨蛋,别人都在他屋子下面动手脚了,他还觉得没有恶意。
苏白把阵脚都解开了,跑过来靠着余啸站着。
余啸突然说道:“这是一个阵脚,法阵在另一个地界。我要把那个法阵解开。”她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掠了出去。
阮天青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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