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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食过后,边子白行色匆匆,忙里忙外,不时还带回来一些不常用的物件,其中就有一套马鞍子。
然后,马车上的两匹马揭开了套索,放上了马鞍。公孙鞅放弃了看热闹的打算,一头扎在泥地里的马车前辕,吃惊道:“这是要骑马?”
“是啊!”边子白眉飞色舞的应承着。
这是他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原以为骑马是一件很考验骑术的技术。没想到被赵武这个明白人一言就戳破了,指着边子白的马车说道:“能拉车的马,会是烈马吗?不是烈马,谁都能骑。”
于是在一个明朗的早晨,风温和地摇曳着路边的柳枝,云清气朗,边子白用不到一个时辰就筹备好了骑马所有的装备。
嗯……
他很羞耻的成了一个爱马一族中的装备党。
马鞭很漂亮,没有上千个‘中布’根本买不到,还有身上的衣服,似乎骑马太鲜艳了一些。
猎衣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虽说少了‘长袂拂面,善留客只’的空灵之感,却多了一种英姿飒爽的硬朗之气;马靴很难找,而这个时代的鞋子大部分都是船型的,让边子白无语中带着一种期待,他按照后来官靴的样子在鞮履作坊订购了两双靴子,样式都是按照他的要求画图样给的。相信不久之后,他就能在一群帝丘土老帽面前刮起一阵旋风。
拿着一条蓝色的丝带,边子白乖巧地坐在了路姬的面前,嚷嚷道:“姐,我要梳头。”
蓄发确实很难受,可时间长了也能习惯,就是洗头之后头发干起来不容易,这是其中一个麻烦。弄出点漂亮的服饰,平日里显摆不用他担心,但真要是剃头?恐怕他就要成为狂狷一类,不被主流社会接受了。
“梳头?”路姬看着边子白傻乎乎的打扮,觉得很好笑。
这家伙还穿了一件采衣,这是一种少年十六岁之前穿的衣服,俗称:童装。花花绿绿的,让人很无语。不就是骑个马吗?至于如此打扮自己吗?难懂是为了迎接南卓的到来?那是南氏在帝丘的家族管事,给予礼遇确实应该,可问题是,边子白是那种会安安分分任人宰割的人吗?
边子白比划道:“就在头顶竖起一个发髻,然后用丝带扎紧,插上簪子就好,很简单的。”
“对了,两鬓各要留出一绺头发,能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的感觉就再好不过了。”
“姐,你说要不要去买一张猎弓?”
……
路姬无语不已,这家伙是多么臭美,才会这么想啊!似乎连她都没有这么打扮过啊!过分,一个男孩子,干嘛弄得如此麻烦。路姬有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想到,幸好买了两个小女奴,不然今后的日子可不会这么消停了。
不行,得找个针脚麻利的老妪来教两个小萝莉,早饭过后,可是她的休憩时间,真的提不起精神来给一个男人梳头。不得不说,边子白的审美在线上,还是超越很多的那种。fēng_liú倜傥的佳公子打扮……(不是元朝的野兽派时装,更不是清朝版的僵尸派时尚)打理过后,完全能让人眼前一亮。就算是战国风还崇尚朴实无华的打扮,可也不会排斥那种精致到极致的神韵。
边子白在铜镜面前仔细的打量自己,影子很模糊,让他大失所望。
他可是按照武侠剧段誉的装饰来整的啊!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太普通。可是镜子不给面子,恨不得他立马去研究如何做玻璃,顺带造一面镜子出来。太不方便了,铜镜中整个人都是黄灿灿的,加上模糊的影像,还有点歪曲,
“脂粉要不要?”
路姬看着眼前的边子白,妥妥一阳光腹黑小正太,还是贵不可言的那种。于是爱心泛滥,决心给边子白的设计锦上添花。
边子白哪里受得了这种熏陶?立刻摇头道:“不要!”
最后,当他站在被手势好的大马面前的时候,就连赵武这个粗人都感觉到了一丝耀眼的光芒。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尤其是本来底子就好,再加上精致的装束之下,所得到的加成绝对是超过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就连公孙鞅都有点自觉形秽,当他看向边子白的那一刻,似乎有种和苟变站在一起,并且和苟变互相换了身份的错觉。
爱美食。
爱华服。
骑大马。
跨马游街的闲情雅致,没有一个好相貌是绝对不要去尝试。个子矮小的,比如说齐国的名臣晏子,据传言说身高奇矮,要是骑马的话,有种大马猴蹲在马鞍子上的奇效。个子太高的也不行,没有那种洒脱的感觉。
尤其是在战国,战马也好,驮马也罢,都不太高大的前提下,更不要盲目去尝试。
可以说,当边子白出现在大马面前的那一刻,他是完美的,超脱的,附和时代审美,却有超脱时代对美的局限的灵动。唯独美中不足的是,衣服的布料没有那种复杂的图案,缺乏一目了然的贵气。
赵武一边扶着边子白上马,一边嘱咐道:“主人,我会拉着马的缰绳,不用担心。可是马鞍您确认不需要更换吗?”
“不用。”
边子白回答的直接了当,他决定了,以后出门就骑马。当然,得有人拉着缰绳,他怕马匹惊了之后酿成惨剧。
赵武纠结道:“可两个马镫的鞍具是女人骑的,军中是不被允许的。”
“我又不是去行军打仗,没那么多讲究。安全,安全最重要。相比一个马镫来说,我还是觉得两个马镫的鞍具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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