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鲁奇应和。
时初晞一想也是,她这腰伤刚好又复发,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司机一听,推荐了附近有名的老中医,不过这个时间点上,人家早下班了。
“算了,我不想看西医,先回去,明天一早再去吧。”
西医治标不治本,原本在f国她腰伤已经治好了,今天被那么一撞,就又被打成了原型。
章陌和鲁奇听了也不敢再说什么。
公寓。
时初晞被章陌背着放在沙发上,章陌和鲁奇毕竟是两个大男人,晚上自然不能待在这里。
章陌道:“三小姐,我们今晚住酒店,明天在这个小区找套房子住下,也好就近保护你。”
时初晞点头,“那你们路上小心点,我怕许晋醒来会报复你们。”
鲁奇轻蔑的咧嘴笑,扬了扬硬得像石头似的拳头,“他敢,要是他敢来,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章陌一拍鲁奇的肩:“行了,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赶紧找房子。”
……
两个保镖一走,公寓安静下来。
时初晞连走路都困难。哪里能洗澡,索性也不洗了,挪了半天才挪到卧室。
在床上躺着也不安生,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腰不怎么疼的睡姿。
台灯投下昏暗的光线,她睁着眼睛睡不着,为施桐的事惋惜。
那一身伤,完全有足够的机会打赢这场离婚官司,施桐偏偏却放弃了,还放弃得那么令人无语。
时间或许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吧,她和施桐这些年没见,彼此的性格更往两个方向发展。
她遭遇了家庭和人生经历一连串的打击,没有随波逐流,而是宁折不弯。
施桐不一样,她遭受了那么多的变故,最后变成了委屈求全,苟活于世。
想想真是令人叹息。
正应了那句话:同人不同命。
突然,床柜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
她以为是施桐,伸手拿过来,在看到靳珩的名字之后,迟疑着要不要接。
这个男人离得那么远,最近倒是每天睡前一通电话,准时得很。
手指滑下接听。
“媛媛。”男人的嗓音从话筒里传来,磁性异常。
“嗯,怎么了?”
“你今天做了什么?”
她一愣,她料想到他不会放心她待在帝都,一定派人在暗中监视她,这时候是来问她伤势的,没想到问的是这种寻常的问题。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他似要问到底。
她吐出一口气,淡声道:“就打扫了卫生,然后去见了一个离婚律师。”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为的就是想听听他的反应。
有些令她大失所望,他从容不迫,“哦,是吗?见得怎么样了?”
她突然间怀疑这个男人早知道她今天发生的事情,瞬间没了试探他的兴致,如实道:“我是帮我一个朋友咨询的,她可能要跟她老公离婚。”
“可能?”男人敏锐的抓住这个字眼,愉悦的笑,“媛媛,看来你好像碰了软钉子,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只能劝和,不能劝分,不然等人家夫妻好起来了。你倒成了里外不是人。”
“……”
理是这个理,可是经他嘴里说出来,她感觉怪别扭的,所以没搭理他。
“媛媛。”男人再将唤她。
她腰正疼着呢,没好气道:“干嘛?”
“给我找心理医生的事你进行到哪一步了?”
“……”
她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急着找心理医生,怎么她前天提了一句之后,他倒关心起这事来了。
时初晞完全有理由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在没话找话。
“我还没开始去找。”她几乎想说自己腰伤了,再一想,改了口:“事有缓急,这两天我先去张罗我朋友离婚的事情,等忙完了再帮你找心理医生。”
“你朋友不是跟你说了不打算离婚了吗?你张罗什么?”
“我哪里说她不愿意离婚了?”她嘴硬。
男人愉悦的笑声传来。
他这样反而让她有种撒谎被拆穿的羞恼当中。气呼呼的想要挂电话,男人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性感悦耳的嗓音道:“好好养腰伤,晚安。”
晕,他还真的知道她腰受伤了。
感觉被他戏耍了一晚上,时初晞气得脑壳疼,把手机一扔,裹了被子在头上,蒙头睡觉。
第三天,时初晞好不容易起床了。
走到餐厅发现厨房有响声,以为进小偷了。厨房内的人大约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里面探出头来,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婶,笑容亲切,“方小姐,您醒啦,我煮了粥,还蒸了一屉包子,您现在要吃,还是再等会儿?”奇书
“你是……”
“我是靳先生请过来的保姆,专门照顾您的。我姓秦,您叫我秦婶好了。”
“……”
“那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问完,她感觉问了一个蠢问题,那个男人当初有本事找到这里,区区一把钥匙他自然手到擒来。
刚刚还聊得好好的,突然就冷了脸转身走了,秦婶有点莫名其妙,也没敢吱声,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
靳珩那家伙……
人不在她身边,手却是伸得很长。
时初晞绷着小脸在镜子前刷牙,电动牙刷开得嗡嗡响。她手上的劲不由的增大,似乎手上就是一把刀,不停的往脑海中的男人身上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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