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绿柳伸手揪住了一个小丫头,厉声喝骂。
哪里喝得住,早跑了个精光。
绿柳掐了腰,将那小丫头拎到门廊上,戳着她的鼻子高声喝骂:“下作的小昌妇,正经事情不做,偷奸耍滑听壁角倒是学得个快!”
“绿柳姐,我再不敢了~”小丫头吓得瑟瑟发抖。
“谁要是敢在外面乱嚼舌根,让我查到了,立马割了舌头,刺聋了耳朵,剜了眼珠子!”绿柳大声骂着,用力将她推了出去:“滚!”
舒沫在房里听得捂着嘴笑得眼泪都出来:“瞧瞧,活脱脱就是个凤辣子!”
立夏心生好奇:“凤辣子是谁?”
“有这么个人。”舒沫一语带过。
“这世上,还能有人跟绿柳一样泼辣,倒也稀奇。”立夏含了笑调侃。
绿柳恰好挑帘进来,闻声一扬眉:“泼辣怎么了?总比你这温吞吞的呆瓜强!”
立夏悄悄吐了吐舌头,低了头装忙碌。
舒沫一笑:“走,看看去。”
“小姐真是心宽,竟还有心思看戏。”绿柳阴阳怪气地讽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舒沫不以为忤,微微一笑,出了门。
未到怡寿园,半路上遇着翠缕送木子萱主仆出门。
“华阳给王妃请安。”两边迎面撞上,木子萱退到路旁,曲膝行礼。
舒沫极仔细地打量她一遍,视线停要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笑:“还好没有留疤,不然我的罪过可大了。”
“多谢娘娘赐药。”木子萱脸上一红,轻声道谢。
“前后不过数天,郡主两度造访,若人人都象郡主这般,我们小姐也不必理事,只招待客人都要分身乏术了。”绿柳忍不住出语讥刺。
舒沫斜她一眼。
绿柳鼓着颊恨恨地退到一旁,显见尤自气不平。
“华阳这次前来,一是上次匆忙,未及向太皇太妃请安心中惶恐,想要弥补;二来奉父亲之命,恭迎睿王伉俪同庆火把节。”木子萱脸上丝毫未显不悦之色,语气轻柔,态度恭敬。
“这么快就到火把节了?”舒沫微微一怔。
“每年的六月二十五,是我族传统的火把节。”木子萱解释:“这一天,全族老少都停止劳作,穿上新衣,点起火把,共庆节日。”
“今日十九,这么说,只差几日了。”舒沫算了算日子,道。
“是,”木子萱笑道:“还请王爷和王妃勿必拨冗前来,为节日添彩,让大理百姓共瞻风采。”
“郡主诚心相邀,敢不遵从?”舒沫大方应约。
“太好了,”木子萱高兴地向她躬身致谢:“华阳可以回去覆命了。”
“不知要准备些什么,才不至失礼?”舒沫诚心求教。
“王爷夫妇肯去,已是最好的礼物,不需特别准备。”木子萱道。
舒沫点头:“我还有事,今日就不留郡主用饭了。”
“恭送王妃。”
待木子萱走远,立夏绿柳异口同声惊嚷了起来:“小姐,你真要出席那个劳什子火把节?”
“怎么,你怕她把我吃了?”舒沫啼笑皆非。
立夏一脸惊诧地看着她:“小姐难道不知,火把节有的不仅仅是火把?”
舒沫一脸戏谑:“放心,她还没那个胆量,把我烧死。”
绿柳急得直跺脚:“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开玩笑!那女人没安好心,分明是要借火把节的压轴大戏,对歌会对王爷公开示爱!”
舒沫淡笑:“她不怕自取其辱,我难道连看戏的胆量都没有?”
她是可以以歌声传情,公开向夏侯烨表达爱慕之情,可谁也没有规定,被示爱之人得无条件地接受呀!
“你还有心思笑!”立夏急得眼都红了:“别忘了,那个女人是郡主,是族长的女儿!”
“那又如何?”舒沫不以为然。
“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见她如此笃定,立夏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哎呀!”绿柳一把推开她:“平常白族女子向男子示爱,当然可以拒绝。但族长的女儿示爱,若不接受,就得赤脚过火山,受三刀六洞之刑!”
“拷!”舒沫柳眉一扬:“天下还有这么变态的规矩,这么不讲理的人?”
“而且还超级不要脸!”绿柳恨恨地补上一句。
“要不怎么叫蛮子呢?”立夏无奈地道。
“即使这样,也还是要去的。”舒沫话锋一转:“毕竟,这是大理的盛会,身为父母官,王爷岂有畏而不前之理?”
舒沫眼睛一眯,悠悠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这事考验的是王爷的智慧,跟我又没多大关系。有好戏看,为什么不去?”
“小姐!”立夏和绿柳绝倒,无不为她的无耻而吐血三升!
舒沫哈哈一笑,步伐轻快地进了怡寿园。
“你好象一点也不担心?”太皇太妃盯着神清气爽的某人。
舒沫笑眯眯地走到桌边,顺手指点了傅嬷嬷一招,让她一颗棋子直接占领了营区的顶点。
季嬷嬷气呼呼地瞪她一眼:“仅止呀,她还挺乐!”
隔老远就听到她的笑声,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舒沫点头,理直气壮地道:“又没有人哭着喊着要嫁我,我担什么心?”
“哼哼~”季嬷嬷阴恻恻地盯着她,笑:“你就乐吧,等哪天新人进了门,有你哭的时候!”
“红姨,”舒沫忽然问:“你觉得人有没有可能长生不老?”
“是人都要死,妖怪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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