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船,驳船和木排川流不息的密西西比河,看来,也无助于约翰·克列门斯实现自己的愿望。
他把在佛罗里达的家产变卖给投机商人阿拉·斯塔乌特,又购买了那人在汉尼巴尔的几间房屋,结果上当受骗,吃了大亏。他新开设的杂货铺需要购进货物,于是,不得不靠借债应付。
约翰·克列门斯制定过不少计划,将荒芜的土地变成富铙的粮仓,使小河航运畅通,让贫困的乡村成为繁荣的城镇……
然而,连他自己也早就预料到必遭失败。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世界上,狡猾的骗子们大肆惊夺别人的钱财,而他呢,只知道诚实地做事,坦率地待人,轻易相信别人,自己从来不干伤天害理的罪恶勾当。
从各方面来看,阿拉·斯塔乌特的确卑鄙龌龊,作恶多端,使轻信别人的约翰·克列门斯经济上蒙受重大损失。
每当马克·吐温提及到斯塔乌特时,总是用最坏的字眼来形容他。
约翰·克列门斯在汉尼巴尔的土地房屋,接二连三地落到别人手里。
有人说,最使约翰·克列门斯伤心是,他为之担保的那个人突然宣布破产(可能那人就是阿拉·斯塔乌特),于是那人的沉重债务一古脑儿传嫁到担保人身上,
约翰甚至被迫变卖自己的家具和日常生活用品来还债。
1847年冬天,克列门斯一家的处境艰难。
约翰·克列门斯由于负债过多,无力偿还,不得不放弃镇上的住宅,全部家具都拍卖抵账。
尽管他一生精力充沛地工作,认真负责,不知疲倦,他却终于发觉自己到了四十九岁,竟然陷入极度贫困的境地。
他缺乏做生意的头脑和手段,而且事事都时运不济,尝试了许多次,想找个出路,每次都失败了。
他对自己的债主十分讲信用,虽然他们对他毫不留情;但他对自己的债户,即使到了他尝到身处逆境的滋味的时候,人家借故赖债,他仍然心慈手软。
他曾经去讨还阿拉·斯塔乌特长期拖欠的四百七十块钱的债务。
先是坐轮船到密西西比州的维克斯堡,然后又冒着隆冬时节大雪纷飞,骑马去四十英里的阿拉·斯塔乌特家,那个人虽然还得起债,却故意装穷诉苦,说得约翰·克列门斯不忍心逼债了。
结果他只好两手空空地回去,除了拿到一张数目比原来还小的新借据来代替老借据,那张新借据只约定将来偿还二百五十元,并没有确定的日期。
约翰·克列门斯的困苦处境,多半由于他的过于信任了不可靠的人,比如,像威廉·波布和阿拉·斯塔乌特之流。
他搬到汉尼巴尔镇后不久,阿拉·斯塔乌特这个惯爱赖账的房地产投机商人诱劝约翰·克列门斯为他的一张几千元的借据作保。
突然,阿拉·斯塔乌特宣布破产,摆脱了债务,却使马克·吐温的父亲承担了偿还借款的责任,陷于贫困。
后来,阿拉·斯塔乌特成了汉尼巴尔拥有七百块地皮的大财主,约翰·克列门斯却一贫如洗,无家可归。
克列门斯一家对面的邻居,慷慨大方的奥维尔·格兰特医生给予援助,为他们提供了住所。
从此,他们就和格兰特家合住在两条街拐角的那家药房对面的住宅里。
保存下来的马克·吐温的父亲的一些信件中看得出,这个严肃节俭的人,由于轻信别人,以及不能对其采取相应的强硬措施,以致于使自已遭受到种种災难。
甚至对父亲求全责备的马克·吐温,有次了解到这些情况后,不无感慨地说:“难道还能认为他的心肠不够慈悲吗?!”
为全家人的生计长期地忧虑忙碌,约翰·克列门斯一生历尽磨砺。
他头脑并不愚钝,受过教育,他顽强地寻求机会,企图运用自己的知识干出一番事业,到头来却几乎毫无作为。
马克·吐温的父亲喜爱从事讼诉事务工作,厌恶繁杂世俗的小商人生涯。
据某些资料记载,他曾学过手艺,但终究没有成器。
在给妻子的信中,约翰·克列门斯坦率地谈到自己的苦恼:“春天到了,我真不知道究竟该干什么。”
他描述自己的愁苦处境时写道:“我但願……能持之以恒地积极地做事,这是第一;第二我但願,我的劳动能获得报酬,如果可能的话。”
马克·吐温的哥哥欧萊恩·克列门斯回忆道,有次父亲出外谋事,回家时两手空空,母亲责怪他时,父亲“脸上流露出绝望的神情”,说道:“我总不能去当掘士工人吧。”
为了添补家用,珍妮·克列门斯当丈夫在世时就开设了一家小歺馆。女儿帕梅拉教音乐课。儿子欧莱恩很早就到圣路易斯去找活干。
有一段时期,约翰·克列门斯成了该镇的首席法官。根据当地小报记载,他和律师们坐在一张大桌子后面,桌子是用手工作坊的木箱拼制成的。
他正襟危坐,严格地履行法律程序。在一间摇摇欲坠的木板房里审案,他所审理的是一件贩卖奴隶的案。
报纸上写道:
“克列门斯法官是一位出生于弗吉尼亚的绅士,四十多岁,身材高而消瘦,长着一副很有智慧的瘦长脸庞。”
“他有一双冷静的灰色眼睛,一头黑发掠在耳朵后面,一直飘垂到上衣的领子上。”
“他有一只钩形的大鼻子和一张从来不露笑意的嘴巴,很少有人听到过他的笑声。”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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