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沉吟了片刻,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天银仙透露了一个重大消息:燕翩翩藏了自己的两样东西,其中之一,就是把桃木剑。
桃木剑,顾名思义,就是桃木雕刻而成的剑,不管是上好的桃木,还是劣质的桃木,它毕竟是把剑。
莫非,自己以前是个桃木剑客,别人尊称自己为剑侠?
阿呆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随即却又疑惑不解,桃木剑自古以来都是避邪用的东西,自己为何要用这传说中道士捉鬼用的木剑呢?
他想不通。
本来想不通的东西,若换做以前,他绝对不愿去想,他知道这种事特别费脑细胞。
可这件事若和自己的身世扯上关系,那显然就大不一样,别说是费脑细胞了,就是把全部脑细胞给杀死,他也愿意去做。
只是问题是:怎么去做?
去问尤氏兄妹吧,这显然没什么结果,他们毕竟不是江湖人,江湖中的事肯定鲜有耳闻。
若去问燕翩翩和银仙,更是不可能,燕翩翩既然瞒着自己,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的。
目测只有一个方法了,便是自己重入江湖,慢慢找寻。
那么问题就来了,昨晚尤舒革已对自己倾心诉说过,让自己赶紧娶了尤心兰,并一辈子对她好,自己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辜负人家兄妹的一番情意。
更何况,还有过虎视眈眈的吴激烟在暗处隐藏着,随时伺机而动。
真个左右为难,令人苦不堪言!
阿呆长长叹了口气,穿上衣服,下床后,轻轻推开茅草屋小小的门扉,走了出去。
迎接他的是山间清凉的风,空气中似乎还带着些清甜,阿呆长长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来,才微微发一声喟息。
他又哼起那首歌,那首尤心兰经常唱的山歌。
“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在远远的山中、蓝蓝的天空下,驻足眺望,等着那老实又痴呆的阿哥回来……”
他的歌声虽没有尤心兰的清甜、动听、惑人,但以独特的嗓音唱出来,还是有那么几分韵味,令人踌躇满志,感叹爱情的伟大。
自嘲地笑笑,他又走到昨日练剑的地方,重新折了一根茅草,潇洒地舞弄起来。
他的人不但潇洒,剑法更潇洒,尤心兰若是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为其风采给折服。
不知不觉间,旭日已从海上升起,一时霞光四射。
阿呆止住了身形,把茅草给丢掉,迈步朝尤心兰住处走去。
刚迈出十来步,忽听一道清甜的声音传来:“阿呆哥,你今天起得好像比昨天还早哩!”
阿呆抬起头,瞧见正轻移莲步,往这边走来的尤心兰,开心地笑了:“想到要送你去读书,我当然得早起了。”
尤心兰已走到他身边,含情脉脉地瞧着他:“你今天真的因为要送我,才起这么早的?”
阿呆笑道:“当然了。”
尤心兰高兴得忽然轻抬脚尖,在他脸上吻了下,柔声道:“呐,这是对你的奖励!”
阿呆呆住了,闻着忽如其来,又攸然离开的香风,兀自摸着被她吻过的地方,不知道如何是好。
尤心兰脸红了,忽然闭上眼睛,眼睫毛轻颤,性感的红唇微微蠕动,正在期待什么。
阿呆瞧着在晨风里、蓝天下、溪水边、青草旁,美艳不可方物的尤心兰,终于忍不住,双手抱住了她的香肩,嘴唇轻轻凑过去,凑到她的红唇上,就要吻上一吻。
可就在这时,不知何故,他忽然推倒了她,然后自己顺势趴下,搂着她朝旁边的青草地滚了几滚,但听“噗”、“噗”、“噗”、“噗”数声,几枚暗器全落在俩人刚才所站之处。
阿呆在惊鸿一瞥间,发现竟是几枚透骨钉。
这时,但听有人赞道:“好功夫,难怪激烟会把我请过来。”
阿呆已扶着尤心兰站了起来,并缓缓转身,便瞧见了说话的人。
只见这人脸比纸白、长脸红唇,连鼻、眼、耳都是血红的,下颔长满了须碴子,像在棺材里躺了三天再爬起来的活死人一般。
他血红的眼睛正盯着阿呆和尤心兰。
尤心兰一凛,深藏在阿呆身后。
阿呆却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也只是瞧了他一眼,便把目光移向他身后的三人。
赫然正是吴激烟,只是昨天的两个家丁却已换了人。
白脸红眼汉子忽然道:“激烟。”
吴激烟一呆,赶紧道:“在。”
白脸红眼汉子道:“这只是个山野村姑,你若带她回去,刑大人不会高兴的;更何况她和这个人如此亲密,说不准早已被破初了,只能尽一时之兴,不可久处。”
吴激烟茫然:“师父的意思是……”
白脸红眼汉子陡地怪笑起来:“就地解决,难道这还用师父教你么?”
吴激烟笑道:“多谢师傅指点!”
可是他的笑容瞬间敛住,黯然道:“只是她身边这少年武功奇高。”
白脸红眼汉子不屑道:“一切由我料理,你只管快活就是。”
吴激烟瞧着躲在阿呆身后的尤心兰狠狠咽了咽口水,站在一旁静静等着——等着师傅解决完阿呆,他便像饿狼一般扑过去,将她就地正法。
阿呆瞧着吴激烟,忽然道:“我昨天是不是说过一句话?”
白脸红眼汉子本待要出手,见阿呆忽然开口,便顿住了身形,等他说下去。
此刻有师傅在身边,吴激烟放开了胆子道:“你昨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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