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樊廷等部赶到吐鲁番时,并没有等到噶尔丹策零的主力部队,只与小股叛军交锋。噶尔丹策零意识到西路清兵乃为甘、川、青汉军主力,uqi精良,战斗力很强,不易对付,于是只留少数兵力在吐鲁番一带牵制清军西路主力,而把准噶尔主力精锐大策零敦多布、小策零敦多布及本部族近六万人马布置在北路清军的必经之路——博克托克岭和通呼尔哈诺尔一带。
五月,噶尔丹策零派手下台吉哈苏尔海丹诈降于北路清军大营,给傅尔丹tigong假情报,一步步诱北路清军主力近六万人马入博克托克岭峡谷,遭噶尔丹策零重兵包围伏击。双方激战十数日,清军以惨重代价冲出峡谷,且战且退至和通呼尔哈诺尔,又被噶尔丹策零围追堵截。战斗打得十分惨烈。清军四位将军临俘自尽,一位副将军、七位王公大臣在混战中阵亡。战后,北路清军六万仅剩下二千人马,几乎是全军覆没。
在北路清军与噶尔丹策零激战之前,驻守在吐鲁番的西路清军难耐盆地的酷暑,加上粮草不济,人马饮水困难,军心不稳,士气低落。情急之下,岳钟琪派兵往吐鲁番运送粮草给养,途中遭噶尔丹策零部抢劫,粮草驼马尽失,损失严重。
接着,吐鲁番屡遭叛军骚扰攻击。纪成斌防守的瘦集、张元佐驻防的无克克岭,接连遭叛军攻破,驼马粮草被抢劫一空。奏报到京,雍正帝很是不快。他翻出岳钟琪关于xinjiang战况和作战方案的奏折披阅,越看越恼,提起朱笔批谕:“岳钟琪所奏,朕详加披阅,竟无一可采。岳钟琪以轻言长驱直入说,又为贼夷盗驼马,既耻且愤。”并下旨将纪成斌斩首示军,张元佐降职留用。
当北路清军与噶尔丹策零激战于和通呼尔哈诺尔的时候,岳钟琪施以“围魏救赵”之计,率西路主力迅速越穆垒过阿察,兵抵额尔穆克河,分三路向乌鲁木齐城下进攻,目的是分散噶尔丹策零主力,减轻北路清军的重压。沿途将士用命,奋勇作战,攻取敌寨多处,歼敌甚众。当大军攻进乌鲁木齐时,守城叛军闻风逃遁,西路清军占领xinjiang首府。雍正帝下谕表扬岳钟琪“此次领兵袭击贼众,进退迟速,俱合时宜。”
雍正十年(1732年)十月,噶尔丹策零七千人马偷袭哈密。岳钟琪遣总兵曹让等将士在二堡击敌,又派副将军石云倬等将官赶赴南山口、梯子泉一带设伏,断敌退路。准噶尔部七千人马攻打哈密时专事焚烧粮草,抢夺驼马辎重,虽被曹让部击退,但也造成重大损失。
派往断敌退路的石云倬竟迟一日发兵,当该部到达指定位置时,准噶尔军已离开设伏地点,准噶尔军休息时的点火灰烬还有余热。但石云倬没有挥师追击,致使叛军劫持大量物资安然撤退。雍正帝降旨,治石云倬、曹让斩首示军。严责岳钟琪“攻敌不速,用人不当”。
岳钟琪接连受雍正帝的严责,显然已经失宠。军机大臣、内阁大学士鄂尔泰乘机奏本,极力弹劾岳钟琪。雍正批准了鄂尔泰的弹劾,下谕“交部议决”。结果削去了岳钟琪三等公爵和太子太保封衔,降为三等侯,仍护大将军印。
时隔不久,雍正帝又下旨诏岳钟琪离疆返京“商办军务”,由副将军张广泗护宁远大将军印。十月,岳钟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路风尘赶到京城,张广泗弹劾他的奏折也随之到了雍正帝的龙案。在张广泗和鄂尔泰合力弹劾下,当月雍正就下诏将岳钟琪“交兵部拘禁候议”。岳钟琪被捕入狱以后,在等候兵部的判决,一直等了整整两年,
雍正十二年(1734年)十月兵部的判决才下来,判决居然是“斩决”。雍正帝接到兵部议奏折子,左右权衡,最后,念及其当年进西藏、平青海之功,改“斩决”为“斩监侯”,并处罚银七十万两。
乾隆二年(1737年),岳钟琪和傅尔丹同被释放,贬为庶人,回成都。岳钟琪在成都郊外百花潭浣花溪畔结庐居住。他取名“姜园”。
平日里,他一身布衣木履,粗茶淡饭;清晨早起,在爱闲亭中打几路拳脚,舞几套刀剑,然后牵着他心爱的战马,沿着浣花溪畔溜达;茶余饭后,喂一喂鸡鸭家禽,或者走出姜园,漫步于乡间田埂,或聚集老农于树下闲话桑麻。晚来掌灯,他这才伏于几案,或挥毫吟写田园诗;或秉烛夜读《楞严佛经》。
岳钟琪对佛家教义也渐渐青睐,常常入寺拜佛听法。一天岳钟琪回到金堂县老家,在城南十五里的龙尾寺拜佛,盘桓晚了,便留宿寺中,于是写下了《夜宿龙尾寺》。
乾隆十三年(1748年)三月,由于大金川叛乱而清廷出兵多时未果,乾隆帝想到岳钟琪,决意重召,先授予他总兵之衔,后改授四川提督,赐孔雀花翎,其时岳钟琪已届六十二岁,久违guang十年有多了。
岳钟琪来到金川军营,张广泗即命岳钟琪领四路官兵,驻扎党坝。岳钟琪抵达前沿军营,登上山梁观察地形,只见这党坝三面环敌,而敌寨处处明碉暗堡,所据地势十分险要,碉寨之间又成犄角之势,相互照应,进可攻,退可守。而党坝清营,简直就是叛军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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