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实际上并没有出力,当晚这大个儿就靠一身蛮力把爆了两胎的越野车换了个前胎拖回了几公里外的镇里。
暴食男孩,暴食君王,饕餮大王,这个在后世有着诸多名号的传奇人物,一个跟他居于同时代,同样平民出生的人物。
说起来这个‘暴食男孩’因为血脉特殊性,在中学时候血脉检测仪并没有发现他的先天觉醒血脉,只当他天生体质强壮,这是个广为人知的故事。
后来被人慧眼识珠,一步登天,带进了长生学院,后来凤凰灵地乃至联盟的一次次征战中,这个有些性子有些自卑的男孩儿一次次力挽狂澜。
细究起来,他成就比狂刀沙飞还要高一些。
“这么说来,你已经退学两年了?”
“嗯,我太能吃,舅舅养不起,就不让我去学校了。”安喜一边干活一边说,雄安镇的人都不喜欢他,小时候那些人背地里都叫他野种,后来他越来越壮变得不好惹后,就叫他怪物安胖。
“你没觉得你自己,很特别?”夏禅递了一个小锤给他,说道。
“很、特别?”安喜换过锤敲了两下,才有些迟钝地抬头,无辜的大眼瞪得更大了。
“你的力量不似凡人,更像是一种很特别的血脉根觉醒状态。”夏禅拍了一下安喜石头一样坚硬的胳膊。
“不啊,学校和医院都检测过的,他们都说我是普通人。”安喜大摇其头。
“我听说有些特殊血脉根很难检测到,你或许不同,你不应该把你的人生浪费在修车房和厨房。”夏禅循循善诱。
安喜小心趴在车脊上,生怕压坏了车顶,听到夏禅的话,有些害怕,他看了一下舅舅睡觉的后门方向,压低声音:“不啊,我喜欢煮饭,我也不讨厌修车,学校里那些东西其实我都不喜欢,也不是不喜欢,是我很笨,学不好,大家都不喜欢我。”天性敏感拙言的他,能感觉到夏禅的善意,除了妈妈,几乎没有另一个这样对他,他很开心有这样一个同龄人跟他聊天,而且长那么好看,还会用剑。
“把手伸出来。”
“什么?”安喜有些懵。
“我要让你知道,你有什么不一样。”若说起初夏禅还怀着点功利的想法,现在倒真有点喜欢这个性格单纯,没有心眼的大家伙了。
看着几乎比自己大了一倍的手掌,夏禅握住,虎啸真气小心输送了出去,果然一种泥牛入海的感觉,空荡荡的被消解了,他加大了真气输出,依然如此。
“有什么感觉?”
“好像有什么钻进来了,啊,是,是是真气?”安喜并非一无所知的傻子。
夏禅松开手:“现在明白了吗,你是个天才,真气也难以伤害你,你注定要走上修行路。”
安喜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摇头:“可是我在学校学体术都是最笨一个。”
“你不笨,你只是特别。”
夏禅只能打消了突如其来的念头,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轨迹果然很难,眼下他自顾不暇,更不可能帮助这个大家伙做点什么。
通过跟安喜零敲碎打的交流,夏禅了解到这个家伙很小时候就跟着妈妈投靠了舅舅,至于他爸爸,没有人知道是谁,他妈妈也从来不说。
他舅舅一家对他们娘俩并不好,只是为了生活忍受了下来,雄安镇流动人口不多,小饭馆生意很小,只能勉强维持安喜这个大肚汉的生活,几乎没有结余,时常还要接受舅舅舅妈的各种压榨,家里几乎所有体力活脏活累活都被安喜包揽,对机械毫无兴趣的他,也被强迫学会了修车。
车子补好油漆已近中午,雄安贼大胆汽修隔壁就有一家小饭馆,是安喜的妈妈开的,中午夏禅就在这里解决。
他也趁这个机会见识了安喜吃饭的家伙,那是一个直径六十公分的不锈钢脸盆,就这么个盆子,他一顿要吃两盆,就这样也只够他勉强填饱肚子。
安喜的妈妈是个很普通的妇女,却生出安喜这么一个怪胎,也难怪娘俩被镇里各种流言困扰。
夏禅午后离开的时候,安喜依依不舍拿着夏禅留着电话的纸条,把越野车送出了很远。
回头他就看到妈妈饱经沧桑的温暖眼神,他有些心虚地低头:“妈妈,我去干活了。”
“安喜,妈妈对不住你。”
听到这句话,安喜呆住了,他慢腾腾转过身来,手足无措地看着神情充满哀伤的妈妈,只听妈妈又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有机会离开这里,就离开吧,妈妈不会拦你。”
“妈妈,你不要安喜了吗。”豆大的泪珠子就从安喜眼眶里止不住滑落下来,既可怜又委屈。
“没有,没有,傻小子。”安喜妈妈抱住了块头比她大上几圈的儿子,一个劲儿摇头。
而重新上路的夏禅在耽搁大半天后,他已经放弃了去雪山镇跟同学汇合,毕业旅行团的行程已经剩下最后半天,他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了。
回家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
一望无际的高原草甸上一条笔直的公路上,一辆大巴车在奔向远离后方大雪山的方向,车上数十名学生处在兴奋和欢乐退潮后的疲惫中,大多人昏昏欲睡,只有个别人还在听音乐,聊天。
“班长,坏消息。”原本在后排跟人打牌的马杨蹿到了前排。
前排几个人头纷纷望过来,副座的田甄真合上手上的杂志,翻了个大白眼道:“你是说某个失信的家伙吧。”
“他原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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