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好所说的曹娥、叔先雄,都是本朝人家喻户晓的孝女,两人的父亲也都因落水而死。诸侯王之女成年后,一般封为某某乡或某某亭公主,比如敬乡公主,兰亭公主等。
“哦,原来如此。”薛礼答了一句,便沉思起来。
妇好是冰雪聪明之人,见他默然不语,因问之道:“刘织的事情,你前次书信中已说了。我想环妦请你,定与刘织临阵脱逃事件有关,夫君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薛礼若有所思,摇头道:“还没有那,到时临机应变吧。再说,我还没想好到底去还是不去呢?”
妇好故意又逗他道:“晓得人家是窈窕淑女,夫君就不敢去了?”
薛礼一手把着妇好腰身,然后把耳朵贴她肚子上,哂道:“我也要休沐吧?好不容易有个空闲,反倒要陪别人!”
妇好一笑嫣然,双手捧起薛礼脑袋,亲了下道:“人家的用意也很明显嘛!就怕你不去,所以才借环妦的公子名头来请。现如今,诸侯王虽权轻但位尊,时下有不少人都挤着和汉室宗亲攀上关系,认为这是极大荣耀。被王室邀请,面子也不是一般的大,一般不是名士就是豪族。而这些名士豪绅聚会,你以前也就随府君应景,和当地名流稀有结交,这可不是男儿处世之道。你这样也只能做个干吏,却非难成大器,可屈了你满腹经纶!此事你躲是躲不掉的,早晚还得面对,不就一次宴会吗?去就去呗!”
那妇好本为刺史之女,成婚后两人感情甚笃,无话不谈。薛礼平日情绪波动时,多回来向妻子诉说。妇好也喜闻乐见这些个,而且常有出人意料的好主意。
见夫君沉默不语,妇好又劝道:“女子公开宴客,其实稀松平常。不平常地是,要单独宴请一名英俊男子,嘿嘿嘿……”她故意拿捏着腔调,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薛礼一手托起妇好下巴,盯着她柔亮美目,嗔道:“‘诸儒’!看清了吗你!信里写的是‘诸儒’!怎到你这儿,就成了单独一人了?你这小女子,会识字吗?”
有汉以来,确有大批为生活所迫的女子并不识字,但像巴姣这样有条件的女性,却可以接受官学或私学的教育,由此出现了大批才女,如刘细君、班昭及徐淑等人。特别那些**女子,其中不乏通经史者:孝成皇后许娥“善史书”;和帝邓皇后“六岁能史书,十二通《诗》、《论语》”;顺帝梁皇后“尤好史书学问之事”,“九岁能诵《孝经》、《论语》,遂治《韩诗》”;灵帝灵怀王皇后“才明聪敏,能书会计”;明帝马皇后“能诵《易》,好读《春秋》、《楚辞》,尤善《周官》、《董仲舒书》”等。普通人家,如引发平原暴动的女头领迟昭平能解说博奕经;崔骃母师氏“通经学、百家之言”;寿张县女张雨“留养孤弟二人,教其学问,各得通经”;邓固妻耿氏收养子嗣,“教之书学,遂以通博称”等等。
本朝中,在物质生活有所保证的前提下,也许并非所有女子都如巴姣一般平静,也不似刘妦那样洒脱,那她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呢?
有一点可以先肯定,这时候许多女子的生活,并不像某些人所说的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大量事实表明,在家庭中,本朝大批妇女活得泼辣、潇洒、有趣味。
孝武时,董仲舒博士开始把“夫为妻纲”理论化、系统化,但到目前为止,始终未能完全渗透到社会中去。即使以董为首的这些儒家也挺仁重孝,“亲亲,父母为首,尊父而亲母。”大汉以孝中心构筑的“尊尊亲亲”,“长幼有序”为女性撑起了一片十分宽松的空间。
本朝妇女社交活动很自由,可以和男子一起宴饮,一起乘车。“州闾之会,男女杂坐,行酒稽留,……”例子很多,如高皇帝刘邦在沛县与“沛父老诸母故人乐饮极欢”;世祖光武帝则“遇女弟伯姬,与共骑而奔”,帝王与女子共乘一马奔跑,还用说别人吗?
至于男女结伴同路而行,更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时甚至还出现陌生男女相逢,以致产生好感之情形。象《相逢行》中描述的那样:“相逢狭路间,道隘不容车,不知何少年,夹彀问君家。君家诚易知,易知复难忘……”。
《陇西行》中,又描写了妇女恭迎客人把酒言欢的情况:
好妇出迎客,颜色正敷愉;伸腰再拜跪,问客平安不;……酌酒持与客,客言主人持;却略再拜跪,然后持一杯,谈笑未及竟,左顾敕中厨……
“隆汉圣典,尊崇母氏”,汉以孝治天下,母亲在家庭中地位极高。汉律中规定,母亲拥有对子女的主婚权、教令权,对家产的处分权等。本朝大孝子大孝妇的事例,多得不胜枚举,好一似后面千多年合起来也未必如本朝多。例如:孝文帝母卧病三年,文帝常目不交睫,衣不解带的看顾母亲,母亲所服汤药,他必亲尝之后才放心。民间,蔡顺拾葚异器孝母;郭巨埋儿孝母;姜诗妇庞氏孝姑等等事迹,妇孺皆知。
两汉女子在婚恋上有一定的自主权。卓文君与司马相如一见钟情,结伴私奔后,有不少人劝文君父亲卓王孙善待他们,可见时人对他们的态度是赞许的,后来,连卓王孙本人也赞叹女儿是对的。平陵女子孟光,相貌丑,皮肤黑,人肥力壮,但她屡次拒绝别人提亲,父母问其因,她说要嫁就嫁梁鸿,后来梁鸿真就娶了她,于是,便有了举案齐眉的故事。
在家庭中,妻子拥有解除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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