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微微一怔,喜宴竟然还没有结束。
回头看了看屋角的沙漏,已是戌时的光景,那些人还真能闹。
其实,她也是一个爱热闹之人,只是,今夜四王府的热闹跟她无关。
微微倾身,她将头伸向窗外,轻轻闭上双眸,感受着夜风的冷冽和肆意。
她喜欢这感觉。
浓烈,真实!
也不知道商慕寒要那崖狐的胆做什么去了,景帝派出去的人多久才能寻到新的狐胆?
传闻,崖狐那东西,神出鬼没,可遇不可求,那夜,是她走运,被她遇到,那些人也会一样幸运吗?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状况,毒只是暂时被太医的药抑制,如果不服用解药,时日一久,就算是金锣大仙,怕是也救不了她。
虽知事情严重,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她这般的身子,自己去找崖狐根本不可能,而瞎婆婆眼睛又不方便,她再也想不到第三人可以帮她。
所以,她只能等。
等毒解了,就尽快找到皇室的龙凤玲珑棋盘,在这个时空生活了十几年,她终究还是没有适应过来,她想回现代去。
嗯!就这样!
她告诉自己,她与商慕寒现在这样也好,免得日后她抽身而出的时候,撇不下牵绊。
深深呼出一口气,她睁开眼睛,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就蓦地映入眼帘。
就在窗外,与她咫尺!
她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惊呼,男人已经沉声开了口,“别叫!”
苏月就真像中了魔咒一般,连忙噤了声。
一阵衣袂簌簌的细响,苏月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轻盈地翻窗而入,翩然落在她的面前。
“你……”
苏月愕然看着他,又看了看窗外,有些懵。
“怎么?”商慕炎挑眉,绝艳一笑,径直走到桌案边坐下,抬眸看着她,“就许你闯本王营帐,就不许本王闯你厢房啊?”
汗。
苏月满头黑线,这哪儿跟哪儿啊?
那夜,她为了给商慕寒拖延时间,迫于无奈,才不得已闯了他的营帐,没想到最后闹出那么多的纠复,还连累了这个男人,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愧疚得不行,呐呐道:“对不起,八爷,那夜……”
“算了!”她的话没有说完,已是被男人抬手止住,“本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见识!再说……那样的事情,本王早已习惯了。”
那样的事情?
苏月一怔,是指被景帝不信任和指责一事?
不知为何,明明商慕炎说这话的时候,笑得灿烂,她却愣是听出了落寞苍凉的味道。
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抿了抿唇,静默了片刻,蓦地又想起什么,“对了,八爷怎么会来我这里?喜宴结束了吗?”
前院不是酒兴正酣,就应该在闹洞房?
总归是热闹的。
“本王今日根本就没有参加喜宴,”见苏月露出微愕的表情,他又弯唇不以为意地一笑,“免得给人添堵,本王还是识趣点,不出现得好!”
苏月这才想起,她白日从大厅离开的时候,好像是没有看到这个男人,可是,这样却是越发奇怪了,喜宴不参加,却跑来她这里?
似是了然她的疑惑,不等她开口,男人又邪气一笑,“怎么?不能来你这里吗?本王虽然不想给某些人添堵,但是,毕竟是四哥的大婚,本王岂能不过来喝上一杯喜酒?”
“那八爷喝过了吗?”
苏月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
“嗯,喝过了!”商慕炎点头,“单独跟四哥喝的。”
单独?
苏月心中一动,“那他……”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目的,想问什么问题,那他两字就那么出了口,出了口以后,后面又不知该接什么。
一时,窘迫,便红了脸颊。
商慕炎睨着她,眉眼一弯,漆黑如墨的瞳里倒影着桌案上跳动的烛火,熠熠生辉,他猛地倾身,凑到她的耳边,暧.昧吐息:“四哥喝高了,今夜怕是不能洞房了。”
热热的气息喷薄在苏月的颈项,夹杂着一丝浓郁的酒香,带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潮热,苏月一惊,猛地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悦道:“八爷跟我说这个作甚?”
商慕炎却也不恼,无辜地撇撇嘴,“难道你不关心这个吗?”
关心?
苏月心口一颤,关心有用吗?
他娶了另一个女人是事实,那个女人还是他心头的女人是事实,他的身子没有问题也是事实,两个两情相悦的人,总有情不自禁时。
今夜,他喝高了,不能人事,难道他每夜都会喝高不成?
所以,她不想想这个问题。
不想则不痛,她告诉自己,人,要学会自己调节。
“看来是本王自作多情了,本王还以为你会难过呢,故意将四哥灌醉,谁知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压根就没放在心里。”
商慕炎啧啧摇头。
没心没肺?!
又一个说她没心没肺的人!
苏月自嘲地弯了弯唇,低垂下眉眼,看着桌案上的一个杯盏,幽幽开口,“难过又如何?放在心里又如何?他终究是娶了我的姐姐。”
她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说与他听,又像是喃喃自语。
商慕炎眸光轻闪,微微抿了薄唇,漆黑如墨的眸子静静落在她苍白憔悴的脸上,看着她落寞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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