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惊讶?这名妇女抵达瑞士后就一直受到监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并非答案。”
“为什么不是?她和杀死霍尼格的人差不多高,身材也差不多。警方还在等什么?”
“是的,她的身高和体形都差不多,”普罗科施承认。“但是这个描述——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同样适用于很多女性。卡尼尔夫人就是其中一个。”他对皮埃尔友好地笑了笑,仿佛在开玩笑似的。“虽然我有幸参观了她的衣橱,但我无法想象她会那样打扮。”
“说得太对了,”皮埃尔试图把这个轻松的玩笑延续下去。“更何况她整个下午都在霍尼格夫人的陪伴下度过。”
“真细致啊!”里皮同样开玩笑说。“你别想就这么轻松地溜走!要是说到不在场证明,卡尼尔先生,昨晚你妻子在哪里?”
“她和我在一起,”皮埃尔迅速作答。“我们从没有离开过房间,很早就上床睡觉了。”
“具体什么时候?“里皮死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刚好十一点半。”皮埃尔回答。
这是他撒下的第一个真正的谎言,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出卖了自己。
“你怎么能这么准确地知道时间?”
“够了,里皮!“梅斯特看不下去了。“我觉得我们不该玩侦探的把戏,哪怕只是为了好玩。你也一样,普罗科施。”
普罗科施没怎么放在心上。
“对不起,”他说,“我只是想表明,怀疑萨莫伊洛娃和怀疑卡尼尔先生的妻子一样荒谬。她有何动机?那名特使是从莫斯科被派去和霍尼格谈判,而不是来暗杀他。”
“我还是觉得应该审问她,”里皮咕哝道。
“有两个原因使她不可能实施犯罪。一是瑞士人应该不知道她的活动,这将造成一个国际事件。至于另一个......”
“是什么?”梅斯特不耐烦地说。
普罗科施犹豫了。
“她失踪了,昨晚没回旅馆,成了漏网之鱼。他们已经搜寻了24个小时。”
“看吧,我就说!”里皮宣示着自己的胜利。“不用再想了。”
“她有大把的时间来谋杀霍尼格,”梅斯特补充。
“也就是说,苏联方面用一个秘密谈判的故事设置了一个陷阱,但其实所谓的秘密谈判毫无意义。我真的很惊讶,亲爱的普罗科施,你竟然没有发觉这是那个马基雅维利式剧作家的手笔,那位人民的小父亲(这里是在隐射斯大林),他用一双大师之手编织了无数次暗杀行动。”
“不敲碎鸡蛋就摊不成煎饼,”哈维引用了一句奇怪的比喻,他并不是支持斯大林,只是想炫耀自己对法国谚语的熟悉度。
“你不能…...哦,说得好!”里皮恶意地挖苦道,拍了拍哈维的膝盖。“这是你编出来的还是在什么地方听到的?”
“好了,好了,先生们,”普罗科施像一位老师告诫不守规矩的学生般插嘴道。“与其构建各种荒诞的假设,你们最好还是听听故事的结尾,虽然我也不愿意说出来。你们很可能不会相信我,倒不如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特工还跟我说了其他事。正常情况下,如果他没有察觉异样的话,他会把这样一个场景当作日常事件来观察。我之前说过,那位女士站在休息室的中央,丝毫不想脱下围巾和覆盖在她其余衣服上的棕色雨衣。她甚至还戴着手套(我有没有提到她戴着手套?),袖口被雨衣的袖子遮住了。屋主人迟迟未邀请她坐下,他也一直站着。似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主动开口,然后他才开始回答。这场谈话很快变得非常激烈,至少特工是从两人的动作中如此推断,他们似乎争锋相对;从霍尼格的手势来看,他异常恼怒。
“看到情况越来越糟,特工前去叫醒他的同事,两人都走上了观察岗位。只见那女人就站在霍尼格的正前方,挺直了腰板。据特工说,她似乎是在‘说一些家常便饭’,然后扇了博士一耳光。霍尼格没有退缩,他调整好眼镜,嘲笑着她。最后那女人转过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然后从视野中消失了。两名特工都发誓他们听到了砰的一声,那扇门通向外面。我必须强调,从他们的观察哨上只能看到带窗户的一侧;前门和门廊仍在他们的视野之外。不过,一旦她开始走在小路上,他们就会看到她,因为离小屋不远处有一个路灯。然而他们并没有见到她,所以他们认为这名女子是在小屋后面转来转去,这很反常。”
“他们也没想着跟踪她?”里皮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记住,他们在距离50多米远的地方,在黑暗中永远追不上她。此外,他们奉命不以任何方式干预。所以他们又回过头去看霍尼格医生。”
“那女人走后,他耸耸肩回到桌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他抽了一根雪茄,然后拿起笔继续写作。这时那个女人又出现在房间里。”
“她动作很慢,上身一动不动,仿佛正在接近她的猎物,蹑手蹑脚地在地上爬行,右手塞在雨衣里。当她来到博士身后某处,他弯曲的后背成了一个清晰的目标时,她伸出了魔爪,将一把匕首举到胸前,刀锋微微向下,就像专业人士那样,对准了左锁骨下方的身体部位。按照一名特工所说:‘这正是我们在训练中学到的手法。’”
“彼时一切仿佛都成了慢动作。那女人毫不犹豫地握紧刀柄,卯足了劲使出全力一击。其中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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