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看到他们,忙下车拉开车门,车里还有一位司机。
“没有别的要求,偶尔接下我的电话,好不好?”他扶着车门,深深地看着她。
她苦笑,替他关上车门,“一路顺风!”
天色黑了,车门把他与她隔成两个世界,她有点想哭。
“陶小姐,”女秘书犹豫了下,张口说道,“幸好苏州不算大,要是你在上海,我真怕我这条腿会残了,这家酒店我们找的第十二家,呵,正好一打。我都这样,左总还在病中的人可想而知了。”
“他生病了?”
“阑尾炎,在输液保守治疗中,不说了,我们晚上要赶到上海输液,明天早晨有个会议,本来是副总来的,听说你在苏州,他就过来了。”
车已消失在苏州初夏的街头,她还站着,一动不动,直到陶妈妈打电话过来,她才回过神,然后一夜、回青台的一路,她都是恍惚着。
她是家居行业的新手,刚开始不能接手管理工作,先跟在陶江海后面慢慢熟悉情况,每天都很忙,但很充实,很平静。
与华烨见面,是在与装璜公司签订合约时,他是装璜公司的法律顾问。签好合约,他留她吃晚饭,是从前两个人常去的饭店。他给她布菜、倒酸奶,席间一直问她在苏州玩了哪些地方,到也不算冷场。
吃完出来,他送她回家,没有在院前停车,而是把车直接开到了海边,“散会步吧!”
她迟疑了下,没有拒绝,与他保持半臂的距离,慢慢地走着。海风习习,海浪轻微,青台的晚上还是非常凉爽的。
“小涛,以前,我似乎是个不称职的老公。”他用调侃的口吻说。
她僵了下,笑道:“我也做得不算好。不过,你有时候是挺让我伤心的。”
他停下脚,任海风吹动着衣衫,“有时回想起自己那时候的所作所为,用恶劣这个词是不能形容的。而我还认为你不懂事,我又没做错什么,你闹什么别扭。”
她呆住了,怯怯地喊了一声,“华烨---”许沐歌真的教导有方,他居然醒悟了?
“小涛,我一直欠你一句出自内心的道歉。对不起,让你难受了。”
“没什么---”迟来的道歉,还是让她哽咽。只是时光不会随一声道歉而倒流,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小涛,”他转过身,与她面对面,“如果这个道歉在新年前,你还会坚持离婚吗?”
她愣愣地看着他,后来她才知道这是他鼓起勇气想她挽留他。
她凄婉地一笑,“你和她之间的回忆、默契、情不自禁,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我真的没有那个自信坚持下去。”
他叹息,黑眸深邃幽暗,“你--和左修然怎样了?”
“我们不会有怎样。有些事没办法做到很潇洒很豁达,呵,我就是斤斤计较。”
她语气中的无奈让他有点酸涩,一些欲出口的话,他艰难地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其实,他也没资格再说这些话了。她还小,她的人生不应因他变得太复杂。
“对不起。”他看着她白皙的小手,真的抓不住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呀,是老天的恶作剧罢了。我妈妈说如果家里有长辈去世,喜事要放在四十九天以内,不然要等到三年后才能办呢,呵,真迷信。不过,你和许沐歌也差不多要结婚了吧!”
“小涛,这些话你不能问。”他的心疼到抽搐,好象他结婚她很开心似的。“我是对你做了许多蠢事,但在我们结婚的那半年,我--”
“别要说了,华烨,说点别的,这些让我伤感。”她捂住嘴,把眼中的湿热眨去。
他点点头,“冷吗?”
“还好,我们回去吧!”
“小涛,”他喊住她,“我能不能---抱下你---”
“华烨?”她失声惊呼。
他慢慢地走近她,张开双臂,将她小心地揽入怀中,一点点地加重力度,“小涛,做你老公,是我的幸福。”
泪象断了线的珠子,啪啪地滚落,她闭上眼睛,幸福又如何,晚了,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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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高温到达青台的那天,家居广场开张了。陶涛作为董事长助理在门口接待客人,道贺的人很多,花篮很多,华烨送了,左修然也送了,另外还送她一大抱红玫瑰,成了那天宾客们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
抱着玫瑰回到办公室,一枝枝插进花瓶,她除了叹息就是苦笑。他们很少联系,关于他的事,都是从飞飞口中听来的。飞飞说他工作很拼命,青台公司上半年的业绩在几家分公司中排第一,总公司决定明年给青台公司增加一条高档车的生产线。飞飞戏谑地说,左总忙得连和女友约会的时间都没有,他现在也抽烟了,有时会看到他夹着枝烟,站在楼顶上装深沉。
雨季的傍晚,阿姨指着外面一辆红色的跑车告诉她,那车又停路边了。这辆车是在一个月前,隔三差五就会过来,一停就停到深夜。她开车经过,心会狂烈地跳动。
这车是青台公司的新成品,车主是左老师。从第一天,她就知道了。
站了一天,腿酸得都不象自己的。回到家,陶涛冲了凉,换了身衣服又下了楼。阿姨嚷着,煮了绿豆汤,喝一碗再出去。陶涛无奈只得坐下,陶妈妈走过来,笑眯眯地告诉陶涛,萧子桓终于把陶嫣然打动了,晚上两人抱着孩子,手牵手去店里了。
陶妈妈感慨,浪子回头金不换。陶涛笑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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