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来善于表达,简单来说,也就是特别爱说话,虽然我觉得自己算是乖巧的,可是,从我周围的街坊领居们,总是有事没事的跟我的爹爹说,让他好好管管我的情况来看,我或许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乖巧。.qiuye
再来说兰质蕙心,我既算不得美丽,更谈不上聪慧,我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我最听不懂的就是所谓的弦外之音。
我其实一直不大明白为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还非得让人去猜,憋坏了自己累死了旁人,就像苏墨,若是苏墨也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该多好,那样我或许可以直接去问他,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便省得我还得自个儿费劲的琢磨。
我是因了近朱者赤,受了书香墨染,再不似从前的那个,只知捉鱼摸蛇打鸟抓虫的粗野孩子,我的身上多了一份沉静,就显得温婉。
然而显得温婉,同真正的温婉之间,仍然是不同的。
再说,温婉同聪慧之间也没有多大干系,我温婉的研个墨,就能溅苏墨一脸的墨汁,温婉的点个香,亦能烧毁苏墨最爱的书籍,我的温婉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更显得我的脑子里装得绝对不是聪慧,我想,这种温婉绝然不可能是苏墨喜爱的那种。
至于知书达理,我是喜爱上了读书,这没有错,并且我也觉得自己很讲道理,这也没有问题,可是,我得出的道理,总是跟旁人的道理很不一样,我便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是知书达理了。
就好像,我认为男婚女嫁,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不应当有多大干系,同门第之间也应当没有多大干系,我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将来眼一闭,一睁,就要同一个陌生男子白头偕老。.qiuye
他也许缺胳膊,也许断腿,更或许是个傻子,未来的夫君是个怎样的人,还得用猜的,那真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弄得好像感情是可以随地播洒的种子,洒谁身上都能生根发芽似的。
难道这世上所有的男子都能让我吃不下饭?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除了苏墨,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过我对吃饭的兴趣。
当然,我认为我的感情也不是种子,而是河鱼嘴里的牙,咬住猎物之后绝不会松口,至死方休。
可能是我看待感情的方式太过激烈,所以我可以想象,定然没有一个人会同意我的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就连我的爹爹都认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爹爹说,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好好过日子,感情这种东西,日子过久了,就会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爹爹有意无意的,总想让我同隔壁王大叔家的儿子王大奎培养感情,爹爹没事儿老让王大奎来我们家里蹭饭,并十分殷勤的将我辛勤抓来的河鱼的肉往王大奎的碗里放。
我觉得爹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我同王大奎的感情当真是越来越深,以至于后来王大奎在感受到了我强烈深沉的感情之后,就再也不敢上我家来吃饭了。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只是将一直借住在我家里的草鞋虫送了王大奎一只,并告诉王大奎他只要敢再来我家里一次,我就会保证他能再收到一只。
我讨厌旁人分走属于我的食物,而王大奎怕虫,所以后来我们都求仁得仁,相安无事。
这是我同王大奎所能培养出来的唯一的感情,我不知道我的爹爹指得是不是这种感情,若是所谓的,日子过得久了就会有的感情便是如此的感情,那么与这般的感情白头偕老根本就是一件造孽的事情,因为我怕我在同王大奎白头偕老之前,就能用虫子将王大奎活活吓死。我只得孤独终老。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那般的死脑筋,总会有人刚好同我的想法一致,这个与我一样想得很开的人就是唐若,唐若总是同意我的一切想法,这一点总是让我感到很欣慰,也同时让我觉得唐若很没有立场。
自然,我也很欣赏唐若的这种没有立场,至少,是唐若让我觉得我的脑子勉强算是正常的,而我的想法也是非常合理的,只不过是我的想法若是真执行起来,恐怕会有被浸猪笼的危险。
而为了不被浸猪笼,大多数时候,我其实都很努力的让自己尽量不要太有想法,我想要有正常的生活,就得像个正常的姑娘那样活。
在我明白自己对苏墨的那点不纯洁的小心思之前,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这也是我后来越活越像个姑娘的原因,我没想过再去质疑婚嫁这件事情的不合理性,不是我终于活成了正常的姑娘,接受了正常的思想,并且打算正常的和陌生的男人培养感情,努力的白头偕老。
我只是单纯的忘记去想这件事情。直到那花白头发的老大夫,给我开了个相思成疾的方子,我便又将这件事情记了起来。
我既然情窦初开了,并且开到了苏墨的身上,那我就着实没法像个正常的姑娘那样活,因为在正常的情况下,我是没有可能能够嫁给苏墨的。
记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同时也发现我白正常了这样久,因为我的想法依然没有改变,我仍旧觉得我既然喜欢苏墨,那么就应当同苏墨在一起。
我也还是认为,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全都不是能够阻止我同苏墨在一起的理由。
除非,苏墨对我并没有丝毫情意,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
如今,便是这种状况,按理说,我应当死心的,我甚至不需要去操心我胡思乱想的那些事情,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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