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女朋友,这次升级为未婚妻……
“下次是不是轮到老婆了?”进了电梯,霓喃忽然冒出一句。
“嗯?”傅清时按下数字1。
“扮演你老婆啊,看在熟客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霓喃面无表情地说。
傅清时愣了下,然后说:“打几折?”
霓喃:“……”
傅清时愉快地扬起嘴角。
他们在一楼大厅碰到了geremia先生,一个白发灰眼的犹太老头儿,年纪看起来很大了,但精神奕奕,眼睛很亮,十分友善亲切的样子。
“foley,这就是你那位可爱的未婚妻吗?真是位美丽的安琪儿。”他笑眯眯地俯身跟霓喃行贴面礼,“很高兴见到你。”
“嗨!”霓喃不太习惯这样的亲昵,身体微僵。
时间快到了,三人没有过多寒暄,一起乘电梯上二楼拍卖厅。
周商言已经到了,见到霓喃站起来挥了挥手。很巧,四人的座位竟然连在一排。霓喃不知道,这其实也是傅清时拜托了geremia先生特意调整过的。
两点整,厚重的木门被关上,拍卖会正式开始。
霓喃曾跟秦艽去过几次拍卖会,流程都大同小异,因此她没怎么留意听主拍人的开场白。她悄悄打量四周,参拍的人不是很多,大概三四十来个,什么肤色的都有,个个气度不凡。霓喃自嘲地想,在座的人里,大概也只有自己,全部身家估计都买不起半只瓷瓶。
“霓小姐,专心点。”傅清时忽然靠近她耳语。
霓喃睨他一眼:“傅先生,专心点!”
傅清时失笑,这丫头,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今天这场只有十个拍品,第一个参拍的是一只元青白瓷卷草纹高足杯。因为职业以及父亲出事后那批消失的瓷器的关系,霓喃特意补过这方面的知识,不敢说精通,但也能看出这只高足杯算不得珍品,元瓷最被藏家们追捧的是釉里红与青花。
诚然如此,这只高足杯的起拍价仍很高,大概是元瓷存世少的缘故。
她侧目,看见傅清时靠近geremia先生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老头儿频频点头,没有举牌。
周商言也没有。
只竞了三轮,这只卷草纹高足杯便退出了舞台。
接下来的几个拍品都是元瓷,起拍价一个比一个高,有一只卵白釉缠枝莲花纹斗笠碗竞拍得颇为激烈,最后被周商言拿下。
霓喃在心底轻叹,一只碗的价格足够在岛城买下一套一百平的公寓,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去年,在纽约拍卖行一只元青花瓷瓶拍出了七百多万的天价。面对这么大的诱惑,也难怪冒险家们会不惧深海的危险重重,前仆后继地下去捞宝。
第五个拍品,是一只宋代龙纹梅瓶。
傅清时侧目,看见一直懒洋洋的霓喃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盯着拍卖台。他们的座位在第二排,算是很佳的位置了,能够很清晰地看清展台上梅瓶的纹路,但霓喃身子一直往前倾,将眼睛睁大再睁大。
傅清时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后拉了拉,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是。”
将记忆里的瓷器图片与展台上的一一比对后,霓喃心里其实已有答案,然而听到他这样笃定的声音,希望彻底落空。
她靠回椅背,抬头望了他一眼,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中,浮着同自己一样的失望。
之后五个拍品,分别是三只宋代青瓷瓶和两只元代瓷碗,俱是价值连城的佳品,却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geremia先生最后也是空手而归。
周商言在拍卖会结束后就离开了佛罗伦萨,走前他再次问霓喃,是否需要给她找个看护,霓喃谢绝了他的好意,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提秦艽。
geremia先生邀请傅清时与霓喃一起共进晚餐,她本想拒绝,但傅清时说,邀请卡的事是老头儿帮忙的,她便应了下来。
老头儿十分贴心,照顾霓喃行走不便,用餐地点就设在了酒店餐厅。可惜最后还是没能一起吃饭,三人都已经在餐厅坐下来了,geremia被一通电话叫走,说是秘书有很急的事情要找他开视频会议。
老头儿招呼侍者将账单记到他房间名下,又嘱咐霓喃尽管点想吃的,然后才满怀歉意地离开。
霓喃问:“geremia先生今天没有看中的东西吗?”
“今天的东西都不算差,最后压轴的那只玉壶春瓶算得上珍品了。但老头儿在元瓷中只爱釉里红,青白、白釉瓷入不了他的眼,釉里红是元瓷中的极品,制作技术与烧制工艺比青花更难以掌握,因此传世极少。据我所知,国内博物馆也只收藏了两三只。能流落到拍卖会上的,更是寥寥。”
霓喃有些好奇:“你专门学过古董鉴定?”
“没有,闲暇兴趣而已。”
“你这个兴趣可真值钱,听说古董鉴定师特能赚。”霓喃身体往前倾了倾,凑近他,眼睛亮亮的,压低声音问,“哎,鉴定一单多少钱?”
傅清时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也微微往前倾:“怎么,你想干这个?”
霓喃挑眉:“怕我抢你生意啊?”
傅清时忍不住笑了,说:“霓喃,古董世界像片深不可测的海,我没那么大本事,只是对海底捞出来的东西多一点了解而已。这不是我的职业,也没想过走这条路。我这次陪geremia出席拍卖会,没有收他的费用。他是我恩师的好友。”
他对古董鉴定没什么兴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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