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羌的表情并未有太多变化,去鬼谷很神秘吗?
尽管对她来说,鬼谷在哪里,谷里有什么样的奇观,她一无所知。然而她并未像其他人那般,心向往之,故而,她一点也不觉得前往鬼谷是一件值得隐瞒的事。
尤其是在,她向他坦承之后。
她毫无保留的告知她的一切,无论事实多么荒谬,她都不管不顾的告诉给他。
而今,他前往鬼谷这样的小事也能扯出一个谎来,究竟是不信任她,还是说,她这个国君不配知?
姬羌平平淡淡的反应显然令人惊讶的。
姜鉴本以为她会就着鬼谷的话题继续追问下去,可眼前的人依旧垂着眼睑,轻轻的吐出个“嗯”字。
算是回应他,她已经知晓。
但是她没任何兴趣。
还在生气?
“臣原本打算驻留江南,解决瘟疫一事,不曾想神医竟是陛下的生父,萧芄……”
姬羌猛地抬眸,“这件事,原来您也是知晓的。”
她发觉自己再也无法坐下去,欲起身,姜鉴长臂伸来,按住了她。
“陛下何时变的这样急躁?臣犹记得您第一天上朝时,可是被群臣私下议论少年老成的,更有人说您老气横秋。”
姬羌咬唇,皓齿轻轻按压樱唇,一次又一次。姜鉴盯着这独属于小女儿的动作姿态,瞬息红了耳尖。
“萧芄的身份,我早就知晓。但是告诉您,甚至揭穿他,没有任何意义,所以,臣一直保留。您的身世,臣也是在您之后才知晓的。”
“还记得您得了急症昏迷不醒那次吗?臣使了幻术使您进入臣的幻境,您将臣当做夏王,哭的,一塌糊涂,臣的衣衫都被您的泪水浸透了……若非您哭的那般伤心,臣也不会去查。”
姬羌被他那句“臣的衣衫都被您的泪水浸透了”弄的面红耳赤,贝齿按压的樱唇,也更红了。
姜鉴不由别过视线,继续道:“臣至江南,见到萧芄,立刻放下心来。他的父亲,前朝萧恒太子是轩辕祖师的亲传弟子,习的医脉与毒脉,萧芄敢孤身前往江南解决疫事,可见萧恒太子把医术传给了他。”
“故而,臣直接前往鬼谷,想探一探当年之事。”
“那您探到什么了?”姬羌总算来了一点兴趣。
姜鉴:“冰雪莲的来历。”
姬羌:“她是异世人。”
姜鉴:“……”
“陛下是如何知晓的?”
“父亲相告。”
姜鉴:“……”
萧芄知晓冰雪莲的来历不稀奇,稀奇的是,陛下竟然称萧芄为父亲,二人已经正式相认了么?
陛下不是非常排斥萧芄么?
后来,即便萧芄与她送了一笔巨财,二人关系也只是有所缓和。
更别提萧芄不告而别,陛下对他颇有微词。
看来,短短几月,他确实错过很多。
“圣君应当是从萧恒太子那里得到的消息吧?”姜鉴立刻改口,称商芄为圣君,带着隐隐的敬重。
“嗯。”姬羌轻轻点头,神色稍霁。
趁此机会,姜鉴立刻把他从鬼谷得到的图鉴拿出,展给姬羌看。
“这是什么?”少女歪着头瞅了半天也没瞅出个所以然,指着图鉴上一物道:“这东西看起来,像个趴在地上的盘子。”
毛茸茸的脑袋在眼前晃来晃去,各种角度去看图鉴上的东西,那副活泼灵动的劲儿头让姜鉴一下子想起,她急闯国师府,四处寻他的时候。
后来,她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像只灵鸟。
“陛下不生气了?”他笑问,眼里盛着不自知的逗弄。
姬羌再次闹了个大脸红,仍旧装腔作势道:“朕何曾生气,国师莫要无端猜测,否则,朕可能真要生气了。”
她脸上滚烫滚烫的烧,自持国君气度的她其实并不敢看他,故意盯着那趴地上的盘子,继续好奇。
感受到她的感受,他的眸色瞬息幽若寒潭,深邃无底,同时,又隐隐透着压抑。
两人突然沉默不语,周遭的空气仿佛凝结了,几息之后,姬羌已觉呼吸有些困难。
“陛下所言没错,这东西的确像只趴在地上的盘子。”姜鉴终于开口,“冰雪莲称之为飞船。”
姬羌闻言,眉头微皱,这东西可一点也不像条船,说飞盘比较合适。
不过,她并未语,静待姜鉴下文。
“当初,冰雪莲便是乘坐这个飞船从天上来到我们这方世界。”
姬羌抬头看天,太阳已开始西斜,除了太阳与细弱游丝的云,剩下皆是虚无。
因此,她实在无法理解国师口中“冰雪莲从天上来”这句话。
难不成冰雪莲是神仙?
姜鉴知道她不懂,因为他也不懂。
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阐述已知的事实。
“其实,同冰雪莲一同降落的还有一人,名为圣火莲,是个男子。”
“可不知为什么,两人刚下飞船便发生了争执,最后冰雪莲趁圣火莲不备,将他杀了并焚毁。”
“他们,他们说了什么?”其实,姬羌想问的是,二人为何争吵,只不过她太过震惊,表达不甚流畅。
姜鉴微微摇头,“语言不相通,圣祖并未听明白。”
姬羌:“……”
以上这些,竟是圣祖亲眼所见!
“后来,骑马打天下的时候,圣祖也问过冰雪莲,冰雪莲只道个人恩怨。”
故事到此结束,神秘又诡异。
姬羌只觉谜底未解,又遇新的谜面。
姜鉴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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