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还附了一张皮箱的近距离照片,信封上没有邮戳,显然不是寄来而是被人直接放进信箱的。
岳晓含当然也瞄到了纸上的内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却不说话,“放心我不会打的”她明显是想要我主动讲出这一句。
“这个城市知道我秘密的人已经太多了,我一定要走的。”我边上楼梯边对她说,“所以请让我尽快找回箱子”。
这个理由当然很充分,岳晓含咬着嘴唇没回话,上到二楼掏出钥匙打开了屋门。
屋内一切照旧,我马上把旅行箱平躺在地上打开,从柜子里开始把书一本本搬出来。
房间里有些闷,岳晓含把小岩放到床上,过去打开窗透气,道:“如果是陷阱怎么办?”
“放心,我一定有办法的。”我安慰她道,其实也明白不会有什么效果。拿走皮箱的显然不是许子闻王大录他们,否则用不着写这种信。
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那颗钻戒取出来让岳晓含激动一下,但算算离她生日只有一周了,已经等了这些时候,再等几天也没关系。
于是把历史书和笔记本都塞进旅行箱后,我拉上拉链,道:“好了,回去吧。”
回去时我们当然叫了辆出租,只可惜计呈亮的名片没了,否则倒可以让他包揽我们的生意。
在小区外的公用电话亭里,我拨通了纸上的号码。岳晓含就站在旁边,虽然脸上一百个不情愿,可她毕竟还讲道理。
电话那端接通,居然是事先做好的机器人录音:五日下午六点,鲁门公路2775号,一个人来,过期不候。
只有这点话,然后线就断了,这个陌生的号码显然是专为我准备的。五号是后天,听地址铁定是郊区。
“怎么样?”岳晓含当然问。
我如实告诉了她,“别去,肯定是圈套!”她握住我的手道。
电话亭外还有个人在等着用,于是我和她马上离开,回到了家里。
我在桌上摊开市区地图,那条路通向城市的北面,2775号的位置已经十分荒僻,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在我的要求下,岳晓含撅着嘴勉强把手机递给了我,可惜查了半天,这个2775号没有资料,显见不是个特别处所,可能只是普通住宅。
拿走皮箱的人知道我的出租屋,知道我已经逃离那个组织,料到我会尽快回住处看看,当然也猜出那箱子有秘密,符合这些条件的对象有谁?
我脱出牢笼也就是一天前的事,所以这封信很可能是今天早些时候来的,难道会是那个郭医生?可他怎么会知道皮箱?
不对,不会是他,我连连摇头,一口破旧的皮箱,按理没谁会感兴趣的,可这个人却不知怎么注意到了,他想从我这里交换什么?
语音里并没有提条件,只是要我单人前往,也好,目前的情况我无需再去联系许子闻杨平王大录他们,该做的我都做了,以后自求好运各走各的路,我只要拿回箱子,在这座城市的一切就结束了。
岳晓含把手机拿回去,道:“你连对方是谁都不晓得,怎么能去冒险?”
我笑了笑:“你老公有无限条命,做什么其实都算不上冒险不是么?”
岳晓含盯着桌上的地图:“要不我们提前去那个地址看看,也好有个准备。”
我摇摇头,道:“你又怎么肯定对方不在那儿一直盯着?再说你去那里才是冒险。”
岳晓含只好点了下头,时间已经很晚,她把小岩放到小床上开始哄他睡觉。我瞅了一眼竖在墙边的旅行箱,懒得再去动,明天再整理吧。
说实话我心里的感觉是不祥的,许子闻杨平左衣柔他们都有岳晓含的手机号,却没有一个人打过来,王大录那拨人知道这里的地址,也没有人找上门,这着实不对劲。
我突然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用手拨水到脸上,不能再去想那些人了,他们说到底也只是自己漫长生命旅途中的过客,完全没必要去留恋。
如果说有一丝遗憾的话,那就是好不容易几百年后重新遇到了那个和自己一样不会死的人,却不能和他好好坐下来聊一聊。
但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很可能还有其他同类,也许只有那么几人,自己一直活下去,相信有一天终会碰到他们中的某一个。
我抬起头望着镜子,看见岳晓含已经站在身后,她过来把脸伏在我背上,“答应我,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别再让我担惊受怕…”
我当然转身抱住她,任由前额的水滴到她头发上,“如果一切顺利,过完你二十五岁生日我们就走,去你想去的海南。”
“你还记得?”她抬头露出一只眼问我。
“我的记性并不是一直都好”我道,“但会努力记住你说的每一个字”。
岳晓含的眼眸里透出深情,我清楚她是真的离不开我了。拿到卖房子的钱后,干脆在三亚的海边买间小屋,天天搂着她看海,那感觉一定温馨极了。
她忽然走到房间里把手机又拿过来,道:“只要你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我就让你联系那些人。”
这真是出乎意料,我反而不知道该不该把手机接过来,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过机子,“我答应你,现在就打给他们,你在旁边一起听。”我用毛巾随便抹了抹脸,搂着她出去,把手机调成免提放到桌上,拨下了诺基亚的号码,结果居然是关机状态。
我又找到左衣柔的号打过去,竟然也关机!
我的心有点下沉,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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