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许子闻和左衣柔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和王大录他们在一起,岳晓含的手机中有左衣柔和诺基亚的号码,如果能拿到那个手机,就能联系上许子闻和杨平。
但现在岳晓含警觉得很,如果我再问她要手机,她绝对立刻把号码删掉,也可能已经删掉了,这个女孩显然下了决心要把我和所有的事隔离开来,我不在的一天多里,她做过什么?
可惜手头没有mí_yào,否则…我马上一捏自己的大腿,怎么还能对岳晓含干那种事?
我答应过她一旦救出杨平,就带着她和小岩远离是非过太平日子,我不能食言。
“唉,为什么那时没想到把皮箱一起带过来放在她家里呢?”我不由唉声叹气,可谁也想不到事情会如何进展的不是么?
好像老天总要故意留根线,让我和这些事情藕断丝连。
我看着在一旁独自玩耍的小岩,忍不住过去把他抱了起来,这孩子用两只小眼睛瞪着我,突然开口说道:“猪猪是外古。”
外古?发音的确是这样,可我完全不懂,“外古是什么呀?”于是我问。
“猪猪是外古”他还是一样的话。
我从来没听这小孩说过这个词,多半是岳晓含教他的,但只要不再说我是和尚就行了。
我抱着小岩一会儿,然后重新把他放下,这孩子也怪可怜的,连个玩伴都没有。
岳腾隆,呵呵,那种人怎么生得出岳晓含这样的女儿的,他当初又干嘛要抛弃孩子?
我正想着,岳晓含已经推门进来,“大怪糖”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叫我了,“过来做几个菜好不好?”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去,但又不能拒绝,只好点了点头:“随便做两个吧。”
在田阿姨的目光下烧菜真是种煎熬,这女人的老公究竟出差出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而且从她的眼神里,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已经觉察出我的不寻常了。
我胡乱敷衍着烧了两个菜,时间已近傍晚,岳晓含布置好了饭桌,把碗筷都摆上。
“小王”田阿姨有点意味深长地对我道,“阿姨说过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你们如果真有麻烦不妨讲出来,阿姨能帮的一定帮。”
“小王”两字真让人火大,我还没回答,岳晓含已经抢着道:“阿姨,如果我们去外地生活,可不可以拜托你帮我们卖房子?卖不掉租出去也行,我们给你钱。”
田阿姨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记得你和晓闵搬进来时,才十八岁对不对?”
岳晓含“嗯”了一声,田阿姨继续说下去:“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姐姐找了个不怎么地的,结果你也看到了,阿姨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我慢慢把脸转向这个老女人,目光紧紧盯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阿姨也看向我,道:“小王,你别误会,阿姨不是那个意思。阿姨只是觉得,如果一个男人不能给一个女人安全感,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不能长久。”
我必须承认她讲得没有错,“阿姨不是舍不得晓含走,但如果你们是因为某种危险不得不离开这里,又怎么能保证那种危险不会跟着你们去别的地方?”她又说道。
那个郭医生曾经讲过,想不起在黄泉山顶遭遇到什么的我对他们没有用处,也就是说那个组织先前之所以对我感兴趣,因为我本来是唯一一个能登山又能活着下来的人,也许他们可以逼迫我再上去一次。可现在那帮人已经发现了另一个和我一样死不了的人,那么那个人,也就是杨平,成了他们最重要的目标,所以我不再是仅有的选择,我的去向,那个组织或许不会再在意。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对田阿姨说的,我也不想再编什么故事,只是道:“谢谢阿姨的关心,有些事情的确不方便讲,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让晓含失望的。”
“那就好”田阿姨终于笑了一下,“不要忘记你自己说的”。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都没怎么说话,我也根本没胃口,随便吃了一点就找了个借口起身回到岳晓含的屋子。我的确要带她和小岩走,但必须在找回皮箱后。
不管是谁,把我的衣服留在那里,却把箱子拎走,真是见了鬼了。
我有种感觉,昨天下午五点文正路上的交易根本没有进行,在那之前,那个农家大院就发生了什么。
我摸了摸口袋,咦,从高明泽皮夹里拿出来的那些钱怎么不见了?
不用说,一定是岳晓含干的,我想起她曾坐到身边把头靠上我的肩膀,那时候肯定下面伸出一只手从我裤兜里把那叠钞票偷偷抽走了。
她当然不是真的小偷,一定是我买报纸时看到我掏纸币,怕我有那些钱迟早会再去干点什么。
感觉上与其说她出于主动,不如说有人命令她时刻监督我不许我再跟那些事情有任何瓜葛。
我刚逃离一个牢笼,却马上投入了另一个,而这个地方,绝对不应该成为牢笼的。
我发现目前联系不到任何人,也不可能去富邦公司走一趟,那等于自投罗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高明泽失踪的事邱圆圆怎么处理的,如果她还没有暴露,接下去又会在富邦里干些什么?她到底是谁,潜伏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在寻回那个皮箱前我绝对不能离开,既然在这里无聊,索性去出租屋把那些历史书和记录本拿过来,也好打发时间,这个岳晓含总没办法阻止。
于是我找出她的旅行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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