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婧溪扯了一下嘴角,心道这小宫女看她鲜少入宫参加宴会,估摸着她不懂宫里的规矩,拿她当傻子唬弄。
她看破不说破,只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那里面有可以供我换的衣裳是吗?”
小宫女诚惶诚恐地点头,将脑袋埋的很低,讷讷地道,“是,郡主放心,这是专门为宴会上不小心弄脏衣裳的夫人千金准备的换衣裳的。”
庄婧溪不疑有他,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她抬脚似是往宫殿的那个方向走了。
小宫女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确定庄婧溪没有原路折回后,才悄悄退了出去。
庄婧溪就站在拐角处,唇角带着淡淡的讽刺的笑意。
这小宫女不怎么敬业啊。
怎么能不确定她是真的进了宫殿,然后把门反锁以保万无一失再离开呢?
既然决定了要跟别人同流合污一起做坏事。
就别胆子这么小。
身边都是这样的队友,赵惠兰的诡计又怎么能成功呢?
庄婧溪摇摇头,眼珠子一转,正打算抬脚往前面继续走,去瞧瞧赵惠兰这一次又给她准备了什么人,冷不防身后伸出一只纤细脆弱的手,将她用力一拽,拉到了一边。
女子的声音还有些抖,额头上沁满了一层冷汗,手心都是冰凉的,她压低声音道:“你疯了!明知道前面有问题还继续走!”
庄婧溪眉毛微扬,看了一眼拽着自己胳膊的那只纤纤玉手,有些意外,“你居然会过来?”
这个拽住她胳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庄府五姑娘庄妙菱。
庄妙菱手心不断渗着冷汗,咬着唇道:“别往前走了,你喝的那杯酒有问题你不知道吗?就算你身手不凡,也不能——”
庄婧溪嗯了一声,打断了庄妙菱未说完的话,“我知道,我没喝。”
庄妙菱愣了一下,却并没有因此感到很惊讶。
庄婧溪是什么人,这种幼稚低劣的把戏,哪里能算计得了她?
庄妙菱想,自己其实不必过来的,不过是她不敢赌罢了。
庄婧溪反倒是扯了一下嘴角,将自己的手抽回,目光落在庄妙菱身上,“你怎么会过来?”
庄妙菱紧了紧手指,深吸了一口气,“我当然要过来。”
“赵惠兰她想一箭双雕,先毁了你,再把我祭献出去。我就想一只蝼蚁一样被她捏在手里,我无法从她手上逃离,也没有本事换了那杯有问题的酒。”
“我只能过来把你带走,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赵惠兰手里,绝对不行!”
从赵惠兰昨天晚上突然找到她,言笑晏晏地让她端一杯有问题的酒给庄婧溪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了自己的死局。
她不是没有想过拒绝。
可那个时候赵惠兰说了什么呢?
赵惠兰目光温和慈爱地看她,说出来的话却残忍,“阿菱,你还小,有许多事不明白。一杯酒而已,不会让你损失什么。”
“甚至母亲还会为你寻得一门不错的亲事,没有人能一辈子护着你,你好好想想要不要端这杯酒给庄婧溪。”
“何况,你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偏偏她春风得意,而你——”
赵惠兰的威逼利诱和明里暗里的挑拨,庄妙菱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然而听得出来又怎么样呢?
她根本没有丝毫可以反抗的余地。
庄妙菱强迫自己从昨夜涣散的记忆中回过神,苦笑了一声,“四姐姐,我没想害你,也没敢害你。我只是没办法,才会将那杯酒端给你,你快走吧,别留在这。”
她比谁都清楚,作为一个庶女,倘若庄婧溪真的因为这杯酒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被推出来牺牲的人,必然是她。
她们甚至连她为什么要害庄婧溪的理由,只怕都为她找好了。
作为一个与嫡姐一同长大的庶女,嫉妒姐姐被封为郡主又得将军府的人青睐,还即将成为楚王府的女主人,所以心生嫉恨要毁了自己姐姐。
谁又能挑出什么错呢?
可她偏偏不甘心就这样认命。
凭什么赵惠兰把她当棋子想扔就扔?
庄妙菱顿了顿,又道:“何况你身边的桑榆救过我,我怎么能恩将仇报把你推进火坑?”
她大约也猜到了赵惠兰要用什么样的毒计针对庄婧溪。
自古以来,多的是人用这样恶心的法子铲除异己。
只是没想到,这会人居然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样的狠手。
庄婧溪看着身子还有些发抖的庄妙菱,倒是没想过对方居然还知恩图报。
虽说庄妙菱也是为了她自己考虑,但能有这种念头,本身就已经令人挺意外了。
庄婧溪微微颔首,“你回去吧,离开宴席太久,小心赵惠兰生疑。”
而她,也要思考该如何送对方一份大礼。
庄妙菱也知道庄婧溪大约在计划些什么,她紧了紧手指,抬脚往回走,又回过头道:“四姐姐,你就当没瞧见过我,我离开宴席,只是为了如厕。”
庄婧溪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待庄妙菱走远后,庄婧溪才道:“出来吧,别搁那看戏了。”
江寒钰扬眉,长身玉立,站在光影下淡笑着看庄婧溪。
如果他身边没有煞风景地躺着一具晕倒的宫女的话,这画面应当还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江寒钰瞥了一眼被他打晕的小宫女,扬眉看着庄婧溪,“你打算怎么做?”
庄婧溪低头沉思,“我在想,是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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