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婧溪挑眉,将“喝完了”酒的酒杯还给庄妙菱,“小时候的事我都记不得了,你现在莫要继续走错路就好。”
庄妙菱手一抖,脸色有一瞬间的发白。
但很快,她又让自己镇定下来,低着头很是恭顺乖巧地道:“我记住了,郡主姐姐放心,我不会的。”
她怎么敢再走错路?
她的人生已经没有错路可以走了。
若再错一步,就是死路一条。
庄婧溪没再接话,只是微笑着看了一眼庄妙菱。
庄妙菱手在发抖,背后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湿。
回到席位上之后,她便一直白着一张脸,手心止不住的发抖。
庄玉瑶就坐在她身边,见庄妙菱跑去讨好庄婧溪,她用厌憎的目光剜了庄妙菱一眼,阴阳怪气地开口:“有些人这伏低做小的本事真是令人佩服,什么人都上赶着巴结。”
“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墙头草是没有好下场的,五姐姐,你以为呢?”
庄妙菱低着头,仍是那副胆怯的模样,没回答庄玉瑶的话。
庄玉瑶见她像个鹌鹑一样直发抖,心中更是不屑。
她半点都看不上庄妙菱,甚至为自己有这样一个胆小如鼠的姐姐而感到耻辱厌恶。
她又刺了庄妙菱几句。
庄妙菱就像个没有脾气的泥人,任她如何讥讽也不还口,只瑟缩着肩膀白着一张脸,仿佛庄玉瑶是什么洪水猛兽。
庄玉瑶见此也觉得十分无趣,但还是会有一搭没一搭的阴阳怪气庄妙菱几句。
庄妙菱则是看着赵惠兰身边原本该庄素素坐着的位置发着呆。
今日赏菊宴,庄素素并未进宫。
她昨儿个无故落了水,今儿个一大早就发起了高烧。
庄妙菱去瞧过。
庄素素的眼皮青黑得吓人。
想到这里,庄妙菱的手心,又渗出了大片大片的冷汗。
而这边,庄婧溪唇角微微地翘着,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大驾光临。
陆飞白看到她这个笑容,突然觉得瘆得慌。
别人不知道庄婧溪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他们这种熟悉她的人却再清楚不过。
一旦她露出这样的眼神和这样诡异的笑容,那毫无例外,又有人要倒霉了。
不知道这次又轮到了哪个小倒霉蛋。
目测可能是刚才莫名其妙端了一杯酒给阿婧喝的庄妙菱。
这种雕虫小技,在阿婧面前都不够看。
庄婧溪面不改色地吃着面前的鸭信,假装不知道有一双阴毒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果然,接下来的流程,就同她想象得差不多。
一个长相不甚特别的小宫女,正在她身边给她倒茶,结果手一抖,茶水洒了她一身。
小宫女立刻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奴婢罪该万死,求郡主饶命啊!”
“郡主饶了奴婢吧,奴婢当真不是故意的。”
她瑟瑟发抖,一边磕头一边喊着饶命,像是庄婧溪要将她怎么着似的。
陆绾绾一边拿帕子替庄婧溪擦干脸上溅到的茶水,一边拧着眉头看那宫婢,没好气地道:“你这人真奇怪,我阿婧姐姐还没说要拿你怎么样呢,你倒一口一句饶命,像是有人教你故意这么说的一样。”
陆绾绾本是无心之言,却让在场的一些夫人千金变了脸色。
大家都是人精,哪里能看不出有猫腻,不过是心照不宣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罢了。
这本就是邵京城圈子里彼此心知肚明的规矩。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多管闲事,是没有好下场的。
且看这一池秋水,能被搅浑到什么地步吧。
她们也乐得看戏。
那宫婢突然间被扣了这么一顶帽子,有些不知所措,更加无助惶恐,嘴里一声声喊着饶命。
赵惠兰很满意这个宫婢的表现,遂起身加把火,笑着劝慰道:“她瞧着还是个孩子,想来也是无心之失,郡主还是饶了她吧。”
她若不开口还好,一旦她开了口,就凭庄婧溪一定要跟她对着干的性子,今日这个宫女,难逃一顿毒打。
她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再给众人留下一个庄婧溪心狠手辣的印象。
庄婧溪看她一眼。
又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那个瑟瑟发抖的宫女,摆摆手道:“无事,不过是洒了点茶水,我去换件衣裳就是了。”
赵惠兰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僵住了。
怎么回事?
庄婧溪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庄婧溪似笑非笑地瞥了赵惠兰一眼,“怎么,瞧见我不愿计较,庄夫人看着好像还有些失望。”
赵惠兰被戳破了心思,脸色当即就有些难看。
庄玉瑶憋了一肚子火,闻言便冷笑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庄婧溪长长地哦了一声,目光落在赵惠兰身上,“原来庄夫人也是君子?看来是我孤陋寡闻,受教了。”
这语气,简直十足十的阴阳怪气。
听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眉毛都忍不住抖了抖。
邵京城不和的姐妹多了去了。
不过人家好歹表面还维持着和谐,哪怕心中恨不得撕了对方,那彼此都是笑着的。
也不过就是言语温和地你来我往。
怎么到了庄婧溪这里就一点里子面子都不给庄家留,直接撕碎庄府妄图掩耳盗铃粉饰太平的·虚假面皮。
不过怎么说呢,对于他们之中喜欢看热闹的人来说,还是之间开撕最爽。
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面
喜欢穿书女配打脸日常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