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盯着那人的目光,能冒出火来。
来人是苗疆蛊的蛊主——厉阙,手中端着一个黑幽幽的盆盂。
周长老看到他,热情地上前打招呼,那样子特让人鄙视。
在前方御敌的黎正楠,手臂被兵刃所伤,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三两步跑过来,挡在厉阙前面,“苗疆蛊的贼子,休要踏入我族圣地。”
“这儿很快就不是你们的了。”厉阙毫不客气地说。
“就算是死,我也不容你们胡来。”黎正楠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指着厉阙,眼中满是愤恨。
“爹……您还好吧!”落溪忙帮爹察看伤口,拿出手帕匆忙包扎。
“落溪,爹没事。”今日是蚩魂锁祭礼,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才一会儿,部族遭袭,爹也受伤了,族人被围困在练雪堂。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落溪心里难以接受,却也暗示自己
要镇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一下子包扎好了,落溪看向厉阙,“你想要蚩魂锁?上一次就没抢到,这次竟然无耻地再来一次,这一次,你也休想得到。”
“小姑娘,你很有趣,只可惜生错了地方,若是生在苗疆蛊,必定不会红颜薄命。”厉阙看向落溪的眼神,仿佛看一个将死之人一样,充满惋惜。
“我一定活得比你长。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这条小命,哪天就被老天爷收回去吧?”敢说她红颜薄命?他才是个短命的呢。厉阙假装没听到落溪的骂,目空一切,踱步到雪凌云面前:“雪蚩长,又见面了……哦,不对,你这个蚩长很快就要退位了吧?如果你能主动将蚩魂锁送上来,我或许会考
虑为你们求个情,让周长老放你们一马。”
“厉阙,你少得意!苗疆蛊与我族同在无荒山,相争了几百年,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今日,我雪凌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雪凌云紧握着双拳。
方才,蚩魂锁交接被打断,雪凌云便将蚩魂锁戴到了自己脖子上,除非她死,否则谁也别想抢蚩魂锁。“你我两族,同在这无荒大山里,各占东西两境,本可相安无事,可惜你们总是不识时务,死死守着蚩魂锁,我几次三番来讨要,都不愿让出,所以才会酿成今天这一出悲
剧。”
“都说你夜郎蚩的防御之术做得最好,你看看,今日不也被我轻易破了,长刀直入,哈哈哈!”
厉阙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砍在雪凌云心上。
她能挡得住前面的千军万马,却无法看清身后同族的豺狼嘴脸,怪自己用人不察,无论如何想不到周长老会勾结苗疆蛊叛乱啊!
“我说过了,你休想得到蚩魂锁。”雪凌云一字一句地说。
“我好心好意与你们商量,你们不接受,那我也没办法了。那就开打吧,让所有人都看看,到底是你们的蚩术厉害,还是我们的蛊术更胜一筹?”厉阙越说语气越重。
说罢,将手中的盆盂,向前一推,摆出较量的姿势。
黎正楠走到雪凌云旁边,面对着厉阙:“我来与你较量。”
雪凌云望向自己的丈夫,微微摇头。
招手叫落溪来到跟前,将蚩魂锁交到落溪手中,“落溪,你要好好守护蚩魂锁。”
简单的一句话,重达千钧。
落溪慎重地接过蚩魂锁,认真地说:“娘,落溪知道。”
“娘,您小心!”
雪凌云上前一步,面容沉静,“开始吧!”
厉阙的盆盂,冒出一股股阴邪之气,直直袭向雪凌云。
雪凌云的身影快如闪电,左右飘忽,躲闪着厉阙一招强过一招的进攻。
落溪因担心娘,一直紧盯着,却还是没看明白,才几个回合,娘一直在躲闪,也有还击,可是却都无法击中对方。
再一看,雪凌云被击飞,重重摔倒在地,又滑出好几步远才停下。
“娘……”
“凌云……”
落溪与爹双双扑到娘的跟上,扶她起来。
“娘,您怎么样了?”落溪急急地问,心中的疑问也脱口而出:“您为何不用蚩术唤出灵虫来对付他?”
雪凌云嘴角挂着一丝血迹,有瞬间的慌神,并未回答落溪的话。
厉阙大笑两声,语气轻蔑:“夜郎蚩的蚩术不过如此,连蚩长都如此不堪一击……”
雪凌云气急,嘴唇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转过头,目光如电般紧紧盯着周长老,其中有愤怒、斥责、哀伤,还有太多无法言说意味。
黎正楠狠狠地盯了一眼厉阙,正欲上前与他大战,却看到厉阙不怀好意地盯着落溪。
“落溪,到一边去。”黎正楠严肃地说。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厉阙眨眼已经来到落溪面前,单手伸向落溪的肩膀……
同一瞬间,落溪就势往前一步,低头灵巧地躲了过去,同时往旁边滑去,移到安全的距离。
“很机灵!”厉阙叹了一句。
不急着去抓落溪,满口威胁的语气:“你年纪还小,若是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只要你交出蚩魂锁,便可活命。”
“我不交!”落溪倔强的声音,分外清晰。
黎正楠看情势,知道无力回天,低声对雪凌云说:“凌云,对方人太多,很多弟兄都受了伤,今日只怕是……一会儿你带着落溪赶紧逃。”
雪凌云没有答话,凝望着这个与自己朝夕相伴的男人,好一会儿,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那边,厉阙却说:“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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