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夕被大众嗤之以鼻的情况,猥琐男人显然十分清楚,他知道,在场的人是不会有人帮云若夕作证的。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没有一个人走出来作证,即便他刚刚扔砖头的行为,不少人都看见了。
猥琐男人得意道:“贱妇,赶紧放了我,劳资这砖头也没砸到你,你要是再不放,劳资就去告你纵使恶仆伤人!”
说着他就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制住他的两个少年,看着不怎么威猛,力气却极大,他完全挣脱不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三天两头来我家门口喊打喊杀的那个乔老大吧。”云若夕瞧着面前的猥琐男人,神色淡然。
“哼!”男人表面凶横不屑,心里却有些咯噔,他撺掇人去闹事的时候,为了不牵扯到他自己身上,是隐藏在人群里的。
闹事的头头也不是他,他也没被巡卫军抓过,这个云氏是怎么知道他身份的?
云若夕松开两个儿子的手,让影七护着,自己走上前,去捡起那块被影七格挡挥开的砖头。
她拿着砖头,淡漠的走到了乔老大的面前,“乔老大,听说你是昌盛赌坊的常客,那你应该知道,所谓赌博,便是有输有赢。
在赌的那一刻,你就得做好输的准备,凭什么你们赌了,就一定得赢钱,赢不了,就是被你们用来下注人的过错?”
“哼!”乔老大冷哼道,“你这张臭嘴,能骗过别人,骗不过劳资,你分明和那昌盛赌坊是一伙……”
乔老大还说完,就见那砖头砰的一声砸在了他的面前。
乔老大被震了一下,周围围观吃瓜群众也愣怔了一下,要是这砖头刚刚砸向的是乔老大……
“既然你们觉得我和那昌盛赌坊是一伙的,为什么你们不去找昌盛赌坊要钱,反而来找我?”
云若夕冷声道:“不就是觉得我是个女人,还带着两小孩,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吗,说得你好像很正义似的!!!”
“你!”
“你什么你,像你这种无耻之徒,根本连做赌徒的资格都没有!
这场赌局,是你们这些赌徒自己弄出来的,庄家是你们自己去找的,现在输了,却找我一个女人撒气。
你还真有种!!!”
云若夕的话虽是对着乔老大,但也其实在告诉那些暗自嫉恨她的赌徒们,“你们赌了大半辈子,却居然连愿赌服输四个字都不懂,难怪会输得一败涂地。
像你们这样的人,就算最后赢了钱,最后也会全部输光,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工地上搬砖吧。”
啥?
搬砖?
乔老大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他正要反驳什么,就听到一声轻笑,“人家云娘子说的极对,像你这种连愿赌服输都弄不明白的人,以后还是别来我们昌盛赌坊了。”
人群循声望去,就见一个披着狐裘披风的文弱书生,在一群健硕汉子的开路下,越过重重包围的人群,走到了云若夕面前。
“云娘子有礼,在下是昌盛赌坊大管事,姓裴,名贤逸。”穿着狐裘披风的文弱书生,拿着手中的玉扇对着云若夕作了一偮。
云若夕却没有要回礼的意思,开玩笑,她现在正被人民群众怀疑和昌盛赌坊勾结,她要是热情洋溢,岂不是坐实“罪名”。
再者,当初这赌局,她自己也砸了不少钱进去,如今输得渣渣都不剩,她对这赌坊也没什么好心情。
所以刚刚那些话,她也不仅是对外人说,更是对自己说。
赌博没有赢家。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堵了!!!
云若夕内心难过,对这大管事自然没什么好脸。
但对方似乎也不介意她的无礼,依旧笑意温和,“在下今日来寻云娘子,是来感谢云娘子的。”
感谢?
大家一听感谢,表情都凝重起来,尤其云若夕,“你什么意思?”这是当着这么多人,往她身上泼脏水吗?
“云娘子别动怒,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如同字面上表面上的意思,想对云娘子表达感谢罢了。
毕竟没有云娘子这件事,我们昌盛赌坊,也不会所获颇丰。”裴贤逸往后一看,他的侍从就拿出了一叠银票。
“这些银票都是云娘子你在开赌之前,押下的,在下如今尽数奉还,就权当是感谢云娘子给我们昌盛赌坊送了一场好赌局。”
“……”
云若夕觉得自己刚刚那砖头扔早了,她应该留着,扔眼前这个欠扁的人,“裴管事,这是在以胜利者的姿态来耀武扬威的啊,”
“也有这个意思。”裴贤逸非常欠揍的认下了,“除此之外,也是因为在下听闻,云娘子为了我们昌盛赌坊,担下了不少骂名。
我们昌盛赌坊怎么说,也是大宁第一大赌坊,怎么能让一个无辜的女子来承担骂名,自然是要做补偿的。”
裴贤逸亲手拿过那些银票,双手奉上,“云娘子当时想来,也很自信,觉得自己就是安家的孙小姐。
所以在当时押的银票数量还不少,在下如果没想错的话,这两千两银票应当是云娘子你的全部家当了。”
云若夕看着那一叠银票,莫名觉得脸有些疼,“如果你是想羞辱我,讽刺我当初盲目自大的话,你已经达到目的,可以走了。”
不过——
“钱我收了。”云若夕拿过银票就揣进了荷包里。
她素来是个识时务的人,有人把损失的钱收回来,她乐意至极,而且她能感觉到,这个裴贤逸对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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