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晴月是假的,云晴雪是假的,真正的安家孙小姐,是一直养在安晴芳父亲安成业堂兄家里的那位安二小姐。
所以在这场赌局里,除了设局的人,所有人都成为了输家。
但有一个,似乎是没有输的。
那就是得到了安家巨额赔偿的云若夕。
群众的八卦心是极强的,尤其是输了钱的群众,八卦能力更不在话下。
短短两天的时间,他们就发现,这云晴月,居然就是西码头摆摊的云娘子。
她被齐氏母女赶去庄子上后,为了活命,逃离了庄子,然后改名成了云若夕,流落到了淇县,甚至还嫁了人生了子。
至于她嫁了什么,生了什么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去安家假扮云晴月的人,是她花钱请的。
这也就是说,这整个一场闹剧,都是她作的局!
输了钱的老百姓,才不会想着云若夕这般,只是因为她处于弱势,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想给自己平冤,只能出此下策。
他们只觉得他们自己被欺骗了,尤其是金钱上,因为云若夕的设计,他们在这场局里,都输了个彻底。
因此,在齐氏被刑部拘押的第三天,云若夕的家门口,就聚集了一大群闹事者。
这群闹事者不但站在门外,对云若夕进行辱骂,还拿了不少鸡蛋菜叶子,朝云若夕大门扔。
“云氏,你出来!”
“你这个奸妇,定是和那昌盛赌坊勾结,才作了这么一出局。”
“没错,把我们的钱都还回来!”
……
外面骂骂喋喋,里面的云若夕却是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将之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两个孩子。
她不知道两个孩子能不能听得懂,也不知道两个孩子会不会责怪她一直瞒着他们,她只是想告诉他们——
“乖宝,你们以后要小心,人心难测,这世间有许多人,在蒙受损失的时候,想的都不是自己的过错误,而是尽可能的把黑锅甩去别人身上去。”
小长安没有表情,好几天没见到娘亲的小长乐,却是不开心的撅着小嘴,拉紧了娘亲的小手,问道:“那娘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是背下这个黑锅,赔这些人钱吗?
云若夕笑了笑,蹲下身子亲了亲小儿子的额头,“怎么办?在不要脸的人面前,还能怎么办,要么,比他们更不要脸,要么,就拿出绝对的实力。”
不要脸?
绝对的实力?
云若夕不会想到,她的两个聪明儿子,非常完美的领略了她所说的对策,只是其中一个只领略了不要脸,另一个,领略了绝对实力。
“那娘亲,现在我们是不要脸,还是拿出绝对的实力?”小长安郑重其事的问。
云若夕转过头,也亲了一口大儿子,“这就要看对方都是些什么人了,像这种只买得起烂叶子和臭鸡蛋的乌合之众……”
当然是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了。
云若夕站起身,便听到外面传来巡卫军吆喝的声音:“干什么干什么?天子脚下,竟然敢聚众闹事,滋扰民房,来啊,都给我抓回去做苦力!”
大宁的刑部,也不知道是哪个聪明人想出来的狠招,为了节约牢房的伙食和人力开支,所有坐牢的人,都得去给刑部做苦力。
因此不少混不下去的人,宁愿去做乞丐乞讨,也不愿去蹲朝廷的大牢。
外面聚众闹事的人,一听巡卫军要抓人去坐牢,顿时做鸟兽散跑了个没影。
只有几个被抓的领头闹事人,对巡卫军不甘心道:“大人们,难道你们没有去参加这场赌局吗?你们怎么能就这么甘心帮这个奸妇赶我们!?”
“……”
讲真,收到报告的巡卫军里,的确有人参赌了,他们心中也憋着一口气啊,他们也不想帮害他们输钱的云若夕赶人啊。
但耐不住云若夕现在有钱了啊。
且不说他们收到报告前来,云若夕有感谢费,这日后云若夕也好歹是京城不少大酒楼的老板。
他们提前笼络,不必出这口气要强。
大家都是讨生活过日子的,考虑长远、审时度势,才是硬道理。
更何况——
“你们说这样的话,这是想要害几位军爷吗?”突然打开门的云若夕,瞧着门外的人,弯了弯眉眼,“要知道咋们大宁律令可是规定了凡公职人员,都是不得参赌的。”
一旦被知道身为公职人员,还去参加赌博,这些巡卫军的铁饭碗,可就没了。
巡卫军的这些个士兵也不是傻的,为了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参赌,立刻呵斥那几个领头人员,把他们抓去了大牢。
那些闹事的人,见他们每次闹事,巡卫军都能及时赶到,都不由去想,这云若夕和巡卫军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再联想之前漕帮的人被抓,到现在都还没被捞出来……
他们明白了,这云氏,就算没了官家小姐和安家孙小姐的身份,变成了一个平民,那她也是一个有后台的平民。
是他们治不了的!
这些喜欢参赌的人,大多都是欺软怕硬的混子,面对不知名的背景,自然会选择规避。
于是接连失败之后,就没人再敢来云若夕家门口骂街,但云若夕知道,除了这些闹事的赌徒,不少百姓的心里,还是会有怨恨。
这不,连带着晨曦小筑的生意,也惨淡了好几天。
但云若夕并不怎么在意,毕竟流言这种东西,都是有时效的,过一段时间,大家就会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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