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瓷枕郑秀在的时候就已经藏起来了,赵易翻出来的时候想找个古玩市场把它也卖了,摸了摸感觉亲切想想还是算了,自己还没穷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又包装了一遍放在木箱里。
到了三天,赵易五点就起床,坐人才中心的车又去了黄洁的县里,现在人才中心的齐主任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有求必应,他对自己在局里的未来是充满信心的,这个曾经的领导已经变成了哥们,出公车对他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个什么事,自己还得领他的人情。
到了黄洁的家里才八点多点,黄洁在家里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赵易来,那些八杆子拔愣不着的亲戚此时又来了一大帮。
赵易心想黄洁父亲活着的时候你们都干什么去了?到了墓地,又上供,又烧纸,又烧衣服,搞了一大堆的鬼事,黄洁又哭,那些亲戚也半真半假的跟着嚎了半天,忙了整整一上午。
中午黄洁还得在酒店安排饭,竟然又坐了两大桌,二十多人。黄洁在众位亲戚面前从来不提跟赵易的关系,赵易也姐,姐地叫着,有时候还冒出两句表姐,姐与洁同音,众人也分不清他叫的是姐还是洁?有几个女亲私下问黄洁跟赵易的关系,黄洁只说了两字:“小弟。”众亲戚也分不清这小弟到底是同事啊?还是对象啊?还是朋友啊?最后断定赵易是黄洁的铁子,最时髦的婚外男女关系,至于两个人怎么铁?有多铁?铁到什么程度?只能自己去发挥想象了,却谁也没有想到赵易就是他们县长的准姑爷。
黄洁虽然悲痛欲绝,但也得强打精神支持着场面。众多亲戚酒杯一端,这丧事立马变成了喜事,尤其是对这市里来的黄洁的铁子,那更得招待好喝好,有几个愣头青上前频频敬酒,赵易心里有点生气,为了黄洁的脸面,自己也是逞能,仗自己年轻身体好,来者不惧,后来还反客为主,与各位自认为有量的还拼了一下。黄洁在另一桌看了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心里心疼。
酒没喝完,黄洁家的楼房归属又成了问题。黄洁的老家本是个穷县,一个县也没几栋楼,黄洁家的楼还是当年学校集资建的房,后来房改了早都归了个人。黄洁已经去了市里工作,二老双亡,家无余亲,这房子早晚也得卖,虽然面积不大,却是抢手。有几个亲戚直接在酒桌上就提出要按市价买黄洁的房子,赵易听了觉得这两桌酒就是个圈套,还得黄洁买单,但这毕竟是黄洁的家事自己也不好说话。
黄洁也没哭傻,见好几个亲戚都说要,再说这市价到底是个什么价自己也不知道?心想我爸看病的时候你们都说没钱,现在买楼了就都他妈有钱了?便说现在事太多,一时还顾不过来,过几天会回来再处理,心想你们几个争去吧,谁的价高就卖给谁。
饭后,黄洁跟赵易回市里,这里的丧事规矩是三天回煞,晚上家里是呆不了人的,众多亲戚家黄洁也不想去,后事除了头七、五七什么的除了烧纸烧花也没别的事,到时候晚上在路口烧点纸也就算了。
下午四点多到了市里,黄洁却不回自己家,跟着赵易回家。
赵易知道她是心里害怕,这人死之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人变成鬼,万一要狂奔千里之外追命夺魂也有可能。
赵易打发了司机,一进家门,酒劲上来却支持不住了,近四个月的劳心费力终于使他筋疲力尽一头栽倒在床上,连衣服也没脱就睡了过去。
黄洁心疼地上前给赵易脱了衣服,在床上把他摆正了位置,又给他盖上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了他一会。想了一下自己的心事,自从老爸犯病,赵易就一直陪在身边,没钱弄钱,没人找人,最后的丧事还是他一个人张罗下来的,以前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他张罗,但那个时候还有几个亲属在左右帮忙,这次全是他一个人。尤其是当他夹着那十万块钱站在自己面前时候,就像是一个将军得到了皇帝的圣旨,站在十万大军的面前,就等着下令征战了,那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劲,让谁看了都觉得英俊潇洒,气度非凡。
黄洁心想我的赵易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哭鼻子的大男孩了,可以去干点大事了,可惜他已经打光了子弹,房子也卖了,钱也没了,现在连读研究生的钱也没有了。
自己的下一步是什么?就是要把损失捞回来,给自己和赵易加足了子弹,出发。
至于那个玩在千里之外的那个小猫咪郑秀,你甜言蜜语的电话掩盖不了你在外面的隐情,我本应该亲自调查你一下,抓住你的把柄让你滚蛋,但那样是不是太残忍了?还是算了,你跟赵易的爱是真是假一试便知,我只要远远地看你自娱自乐,自生自灭罢了。
想完了这么些的黄洁并没有睡觉,而是起身去收拾房间,这个房子已经卖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房主就会来收房,住一天算一天。赵易是不舍得卖的,虽然没有自己的事他也会卖,但自己的心里仍然是深深的歉意。但这也没什么不了起,这个房子毕竟是个旧楼,自己也有了新目标,一定要跟赵易有一个宽大明亮的大房子,让他住得舒舒服服的,终生幸福快乐。
但现在这都是梦想,还是再替他收拾收拾吧,等他醒来也能有个美好回忆。
黄洁转了一圈,见已经没什么可收拾的了,家里除了基本生活用品,几乎一无所了,心里又是一阵酸痛。
晚上九点赵易才醒,醒来时看房间的灯全开着,而黄洁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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