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结巴地道:“你、你还想、怎么样?”
仇小贝对这男人很不屑:“你怎么样我不管,但你妻子是无辜的。”
她拿了一瓶药给小西子,小西子走到男人面前,用力地哼一声,才蹲下身,将药喂给昏迷中的女人。
男子那一伙灰头灰脸地跑掉后,仇小贝笑对着围观的众人:“大家就不要堵在这里了,想要买药的买要,不需要的就忙你们自己去吧,这药店有什么好待。”
“这你就不知道了仇老板,”有人笑道,“以前进药店会觉得不舒服,可进你这药店,却浑身舒畅,很想坐在这里跟人喝喝茶,聊聊天。”
“是啊是啊。”
小西子心想,那是当然的,这里点的熏香是师父配置的,能凝神静气,疏导身心。
“那也不行,”仇小贝故意板着脸,“你们都来了,我上哪弄那么多桌椅给你们喝茶,滚滚滚,都赶紧滚。”
这半开玩笑的方式,比起那种完全纯美犹如仙子般的人,仇小贝这种看着高贵大气,但又特别接地气的更受大家喜爱。
胡闹两句,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但留下买药的却也不少,哪怕是生病的人,到了这里都觉得人变得开朗舒心了,跟伙计和和乐乐地说着话。
跟宝丹阁的祥和喜乐一点不像开药店的比起来,另一边的百草堂内部,可就乌云密布了。
“废物,一群废物。”
“是属下疏忽了,让小角拿既能做药也能做毒药的药材,好以此来诬陷宝丹阁用毒药充次,没想到忽略了价格上的差异。”
主要还是因为百草堂卖的药都贵,哪怕只是寻常腹泻的药都不便宜,那么是否将便宜的药换成贵重的药,对百草堂来说根本没差,反正百姓们都不知道自己平常拿的药是好的坏的便宜的贵的,哪知道宝丹阁会将大家买的药记录得那么清楚,本以为那药单会成为直接证据,结果倒成了对方反驳的证据,且宝丹阁很实诚,好的就是好的,普通的就是普通的,分得清清楚楚,那才是仇老板最有利的反击。
“主子放心,没有下一次了,京都东南区,只会有百草堂一家药店。”
……
在仇小贝的宝丹阁越做越大,且仇老板在京都东南区的名声越来越响,甚至有传达到其他地区的时候,皇宫里也正暗潮涌动。
皇上病得越发地重了。
御医束手无策,本以为皇上只是受了惊吓,后来发现,本该好的狼抓伤的伤口既然开始发炎,才知道狼爪子天天在野外跑,可能沾上了什么有毒的东西。
伤口好不了,皇上跟着发烧,又被屡次发生的事给气得病得更重,老御医又不敢对皇上下猛药去救治,只能用温和地药慢慢调养,谁知道皇上以前积累的一些老毛病会在这时间爆发,一下子将皇上的身体彻底拖垮。
太后整日在佛堂为皇上祈福,周贵妃一家还在牢狱里,四皇子紧闭在宫外的府里,五皇子见这风向不对,好几日不敢冒头,淑妃是站在樊沉兮这边的,自然也是成日待在自己寝宫,当什么事都不知道,也就隔几天,带八皇子意思意思地去看看皇上。
这天,太子照例来看皇上。
“父皇,你可好些了?”太子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还细心地帮他捻了捻被子。
皇上瞪着他,手抬了抬,又无力地放下。
樊沉兮优雅地笑着:“父皇今天看起来精神颇好,儿臣就放心了。儿臣今日来,是跟父皇汇报私盐一事的,父皇病重在床,儿臣本不该来打搅,可私盐一事过于重大,也是父皇一直挂心的,儿臣想了想,也跟太傅他们商议过,决定还是来问问父皇的意见。”
皇上嘴里“呜呜”了两声,看着樊沉兮的眼睛里,明显透着不满。
可樊沉兮就跟感受不到一样,自在地说起来:“私盐一事,儿臣已经查清楚了,就是周家监守自盗,将公盐盗走私自贩卖,儿臣询问过其他大臣们的意思,他们觉得像周家这等,胆敢盗取公盐,胆敢刺杀皇上太子,简直罪无可赦,理应,诛九族。”
皇上的手抖动了起来,脑袋撑着要抬起来:“你、你……”
“父皇别激动。”樊沉兮只轻轻一压,让皇上重新倒了回去,“儿臣知道,父皇一定很难过,毕竟这么多年,父皇一直很倚重周家,对周贵妃更是六宫独宠,结果发现自己一颗心全喂了狗,换做儿臣,也是要生气的。”
他的声音清冷好听,优雅从容,说的话却跟他矜贵的模样相反,又狠又毒,字字珠心,皇上被他气得眼睛暴突。
“说来,也是父皇自己眼瞎,宠谁不好,宠了周贵妃这么个玩意,瞧把自己弄成这样。”
“闭、闭嘴!”皇上用尽力气,才挤出这么两个字。
樊沉兮微微一笑:“儿臣可没说错,这么多年来,你宠爱周贵妃,宠爱四皇弟,却将儿臣视如毒蛇毒虫,可你看看,您病重这些时日,你宠爱过的那些女人,那些子女,有几个愿意冒险为了你来得罪儿臣的?在儿臣不允许探病的时候,又有几个甘冒风险来看您的?”
他嘲讽一笑:“这世上,曾经为了你征战沙场多年,为了救你,以身挡毒箭,以至于年纪轻轻就丢下年幼儿子离开的那个女人,你却一点都不怜惜,连她为你生的儿子,你都恨不得掐死他。”
皇上突然剧烈地咳起来,樊沉兮双目冰冷,手上温柔地在他胸前的背上拍打起来,没什么诚心地帮皇上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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