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了个身,慌慌张张的就出去了。
后来冯薪问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辜俸清翘着二郎腿,挠挠头,“可能是因为警队都是糙汉子,我觉得你特别眉清目秀。”
“你他妈给老子滚。”冯薪很不满意,骂了一声还觉得不够解气,抬脚就把人从沙发上蹬下去了。
出院之后,辜俸清因为立了功,被调进了重案组,工作愈发忙碌和危险了。
冯薪经常在上课的时候突然收到他的一个信息,说要去办案,再打电话时,就有可能打不通了。
可是辜俸清每次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一定是他。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冯妈妈经常时不时就要问冯薪什么时候才打算解决终身大事,他不出声,冯妈妈转头对着其他家的妈妈就开始抱怨,“啊哦,你说这孩子是不是要气死我啊,一点都不听话。”
“谁说不是呢,我们家俸清也是,真是气死我了。”
“你们俩家都是只操一份心,我们家有两头猪还没拱下白菜来呢,哎哟不行,不能想,心脏病要犯了。”
看着穆阿姨拿这话点沈大跟沈二,冯薪总觉得心里头怪怪的,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有些难受。
后来辜俸清撺掇他出去租房住,“这样家里就不会老是催你去相亲了。”
冯薪很容易就受到他的蛊惑,甚至挑房子时还特地挑离省厅离得近的,然后看他乐得见牙不见眼,觉得心里有满足感满涨起来。
没有人觉得他们之间这么要好有什么问题,反而还乐见其成,觉得两个人住在一起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可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一个怀疑他们之间不单纯的就是沈二。
仅仅凭借一个电话,他就怀疑道:“为什么阿薪你叫老辜接电话的速度这么快,也没有敲门声?”
冯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二此时就像个嗅觉敏锐的狗头侦探,“我说,你们俩不会睡一个房间罢?”
“呃……”冯薪心里越来越觉得紧张了。
电话那头还在继续,“可是没必要啊,你们有两个房间啊,你们不会……睡同一张床罢?”
“就是,你有意见?”辜俸清受不了了,干脆就抢过电话来吼了一句。
沈二没说话,啪的把电话挂了,冯薪错愕的看着辜俸清,不知道该说他太冲动,还是该夸他有勇气。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要怎么跟大家解释,想了无数种说辞,都觉得难以启齿。
或许是面对着太熟的人,反而更添了几分尴尬。
可是没过多久,沈二打电话来说:“你们俩各回各家罢,知道你们不好开口,我已经好心的通知你们家长了。”
顿了顿,他又道:“不用谢,我就是这么乐于助人。”
“……沈二你有毒吧,这时候瞎积什么极!”辜俸清从床上跳了起来,发现还没穿衣服,又连忙躲进了被窝里。
两个人就这样满心忐忑的各自回了家。
冯薪看见母亲笑盈盈的坐在沙发里,父亲在泡茶,恍惚间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回家吃饭。
“阿薪回来了?来坐罢。”冯妈妈冲他招了招手,“阿行也真是调皮,居然打电话跟我开玩笑说你喜欢的人是俸清,是不是你又哪里惹恼他了?”
冯薪坐在沙发上,咽了口唾沫,有些期期艾艾的想开口,可是鼓足了勇气,还是没有说出来。
直到吃过饭后,母亲照旧唠叨他的终身大事,“单位有个阿姨的侄女,刚刚大学毕业的,我看了照片觉得蛮好,你要不要去认识一下?”
冯薪一怔,望着母亲期待的眼睛,心里既内疚又疲惫。
“妈妈,不用了,阿行没有开玩笑,我和俸清真的在一起了,我不喜欢女的。”他开了口,突然发现自己一点结巴都没有,拿这话好像已经在心里排演了千百次,流畅到让他惊讶不已。
他重重的吁了口气,原来说出口,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艰难。
冯母愣住,手里的茶杯啪的掉了下来,冯父斟茶的手一抖,茶汤浇在了茶几上。
褐色的茶汤顺着茶几的玻璃不停流淌,慢慢的低落到地板上,可是没有人去理会它。
母亲不敢置信的望着他,“阿薪……你说的是真的?”
他点点头,母亲又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病了的?”
“这不是病,妈妈。”他轻声辩解道,只不过爱上的人,碰巧跟自己性别相同罢了。
“你先回去罢,我要冷静一下。”母亲很快就下了逐客令,冯薪没有办法,只好离开。
父亲一直沉默,他离开时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在顷刻之间就老了十岁。
冯薪的心里沉沉的,压抑得难受。
而在辜家,辜俸清一进门就看见他爸拿着根藤条,“回来了?跪下罢。”
他哦了一声,顺从的走过去,在蒲团上跪下,然后咬紧了牙关,听见藤条抽在肉上的“啪啪”声。
进门先听话的挨了打,辜父的气顺了一点,但开口仍是骂道:“你说,阿行说的是真是假?”
“……真。”合着不知道真假就先抽一顿,也不知道沈二到底给他爸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辜俸清腹诽道。
辜父的手扬起来就是一鞭子,“你做出这种事,让我怎么见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啃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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