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本市的规定,ab型血患者需要用血时,必须由ab型血的献血者对点献血,然后经过检测,血站会将合格的血液送到指定的医院。
冯薪点了点头,跟着曹望年去找医生,拿到一张还有医院公章的《互助献血申请书》,准备第二天早上空腹去献血。
搞定这件事后,冯薪才来得及关心辜俸清的具体情况,他一面跟曹望年往手术室方向走,一面问:“俸清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曹望年笑了笑,“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没有刺中要害。”
尽管如此,冯薪还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他沉默着望向手术室上方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
自从辜俸清去实习,他其实已经不知道他都在做些什么了,每次他电话突然打不通,他就会开始担心,生怕哪天突然接到他牺牲的消息。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这是冯薪第一次来医院看他,心里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安稳。
总归不会死了,这世上,没有比死更难的了。
他反复的想起很多年他和辜俸清躲在角落里眼睁睁的看着沈二和顾荥禹被拖走时的情景,辜俸清说过,“我以后一定要变得很强大,把他们全都打趴下!”
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了,医生摘下了口罩,问道:“辜俸清家属在么?”
他猛的一惊,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我是……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哦了一声,安慰道:“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先送去icu,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会送回普通病房的。”
医生交代完之后就又关上了门,辜俸清会从病人通道直接送入重症医学科进行观察。
冯薪终于彻底的送了口气,他失力的坐回椅子上,头低垂着,看见有眼泪砸在自己黑色的休闲西裤上,氲开了淡淡的痕迹。
曹望年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此后的很多年,冯薪总会想起这一天的傍晚,晚霞如火,可是他的心像在冰桶里淬过,差点就再也暖不起来了。
辜俸清在行动中受伤,出手术室后在icu待了两天才送回普通病房,一直有些昏迷不醒的样子。
母亲打电话说辜妈妈讲俸清已经醒了,他丢下正在备的课,请了假,火急火燎的就赶到了医院。
他跑得气喘吁吁,一手撑在病房的门边,伸着头往里看,看见白色被子里围着的那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影。
“你跑这么快干嘛,小心摔了。”那个人脸色苍白,失血过多让他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可是他的声音是那样熟悉,熟悉到让他几欲落泪。
他红着眼,声音哽咽的问他:“……你醒了啊?”
辜俸清勾着头,向他笑了笑,“眼睛进沙子了?红红的,像一只兔子。”
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冯薪吸了吸鼻子,走了进去,站在床边仔细打量他的脸色,“好点没?”
“死不了。”辜俸清又笑了一下,似乎牵扯到了伤口,又龇牙咧嘴的倒吸一口冷气。
冯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细心的替他掖了掖被子,又看了下挂着的点滴,然后才望向床上。
见辜俸清看着他,冯薪愣了一下,连忙关切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辜俸清摇了摇头,咧着嘴朝他笑,有些傻似的。
“阿薪,你怎么跟小媳妇一样,我都快要以为你是女的了。”冯薪听见他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他愣了一下,有些迟钝的转过头去,看见他眼里闪烁着的认真,心头突然就猛的一跳。
“你、你还有力气开玩笑……”他仓促的笑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拘谨。
辜俸清眨了眨眼,“我没有开玩笑。”
冯薪愣了一下,“……什么?”
“我听我妈说,我出事那天你去相亲了?”辜俸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将谈话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冯薪的心里更紧张了,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觉得喉咙有些干。
“……啊?”他屏住了呼吸,“啊、是……”
顿了顿,他慌忙低下眼去,“是我爸一个同学的女儿,我妈说去见见。”
“我在前线生死未卜,你让我后院起火,冯薪你太不是人了罢!”辜俸清听他说完这话,立刻就放开嗓子嚎了起来。
冯薪立刻就呆在了当场,他从没见过辜俸清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样子。
辜俸清挤着眼从眼缝里偷看他,见他呆呆的怔愣着,不由得也有些赧然,被晒黑的脸上有些发热。
这些从电视里学来的招数果然没什么用,辜俸清在心里撇了撇嘴。
他停了下来,冯薪却回过了神来,“姓辜的,你给我说清楚,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的脸红扑扑的,愈发的显得俊秀了。
辜俸清看着他的眼,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心跳也快了起来,监护仪上的线条发生了变化,不知道是不是下一刻就会响起来。
冯薪紧紧盯着他看,抿着唇,等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解释。
“我、我……”辜俸清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仿佛有话想说又说不出来,最后干脆闭着眼咬着牙道,“我就是字面意思。”
冯薪追问道:“认真的?”
他的声音里没有恼怒,甚至还有些期待,辜俸清就愣了一下,然后连忙睁开眼去看他,连连点头。
冯薪的脸立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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