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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平的父亲等了许久, 也没等来那人的回信, 不觉心中更加恐慌。
当初便是太大意了, 再加之太相信那人, 可是与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从来没出过岔子,偏偏就折在这一次上了。
梁父派出了许多人去找那人,可是那人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杳无音信。
此时他儿子还在大牢里关着,帝京里来信,只说爱莫能助,难不成飞平真的要背下这个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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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谙带人又去了一趟大牢,梁飞平在大牢里呆了几日, 整个人都有些颓废。
祁谙又询问了几句,梁飞平还是那日的口供, 只是买粮,并未劫粮。
祁谙心中也知他这话十有八九是真的,便将沈书夏画的那幅画像给梁飞平看, “可认识这人?”
梁飞平抬眼看过去, 倒是瞧得仔细,最终摇了摇头, “不认识。”
“可看清了?”
梁飞平皱眉, “自然看清了, 这样的人我若是见过, 是绝不会忘记的。”
见过梁飞平后, 祁谙又去看了看那日沉染抓的那些土匪。
大部分土匪都是些平头百姓, 已经被沉染放了,而此时在大牢内的则是那几个带头的。
“那日让你们绑走溪棹的人,你们可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十六开口问道。
“那人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还带着面罩,天又黑,看不清模样。”
“身形如何?是男是女?”
“看起来不是很高大,但是若说男女还真不好分,声音压得很低,给了银子,然后说要那溪家公子的命。”
十六对祁谙点点头,这些说辞与前几日的说辞并无出入。
祁谙招招手,十六凑过来,祁谙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十六点点头,“是,小公子,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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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谙回到府中,卫管家便拿着喜帖过来,“公主,溪府送来了请柬,五日后是溪家公子与知府千金成亲的日子,您要不要去?”
祁谙接过请柬,随手翻看了一下,“我倒把这事儿忘了,还是要去的,毕竟我与溪棹也算相识一场,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倒也不快了,老奴听说溪家公子快要二十了,这岑家小姐好似比公主还要大个一两岁...”说到这里,卫管家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祁谙,叹了口气,“王爷岁数也不小了,平常男子在他这个岁数孩子都十几岁了,咱家王爷还未成亲呢...”
卫管家眼睛一直瞥着祁谙,似是若有所指。
祁谙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看向卫管家,有些疑惑,“我怎么觉着你这话说的有些...不对劲呢...兄长的孩子十几岁,那不是跟我一般大?”
卫管家一口唾沫差点儿呛着,拱拱手,退下了。
祁谙皱皱鼻子,哼唧了一声。
月谷嬷嬷本端着些糕点要进屋,听到卫管家和公主说话,便在屋外听了一会儿,此时见卫管家落荒而逃,不由有些头痛。
本以为王爷看清了自己的心,能够有所行动,这都好些日子了,王爷什么表示也没有,公主还迷迷糊糊什么都不懂,这俩人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卫管家那话也不岔,王爷都快要三十岁的人了,这些年倒也难为他了。
月谷嬷嬷摸了摸袖子里的那画本,这些东西等到公主大婚的时候总归是要给她看的,可是此时给她看又觉有些不妥,所以她一直有些犹豫。
月谷正待进屋,便见一个小厮匆匆跑进芳林居,叫了几个人又匆匆往外跑,忙唤住一人,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那人气喘吁吁,“王爷说要搭个台子,人手不够,所以我来叫些人出去。”
“搭台子?搭台子做什么?”月谷有些疑惑,王爷与公主两人平日里也不怎么听戏呀。
“王爷说要让公主抛球亲招亲。”那人说完就跑了。
月谷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她是不是听错了,王爷要给公主抛绣球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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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祁谙看到王府里那座高台时,着实震惊了一番。
祁谙看向站在身侧的榕桓,“兄长,这是做什么?”
榕桓双手负在身后,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语气淡淡,“你已经及笄了,到了成亲的年龄,你不是一直想着能够抛绣球招亲吗?所以今日我为你设了一座高台,你先试一下,若日后真的抛绣球时,可以少一些慌乱。”
卫叶抽搐着嘴角把那花花绿绿的绣球递上去,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话来,“恭喜公主殿下。”
祁谙忍不眉开眼笑的蹦了起来,“真的吗?我可以抛绣球招亲了?”
祁谙抱着那颗绣球就走上了高台,站在台子上俯视着站在下面的榕桓,眉眼弯弯,“兄长,怎么扔啊,都没有人。”
榕桓表情越发平静,眸子幽深,“谙儿可知抛绣球招亲是何意思?”
“知道啊,就是我把这颗绣球扔下去,谁接到了就是我未来的夫君啊。”祁谙很是期待,她对未知的东西向来充满了好奇。
“然后呢?”榕桓抬眸与她对视,眸子灼灼。
“然后?”祁谙眨了眨眼,“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哎呀,好了兄长,咱们开始吧。”
榕桓低头,嘴角似有若无的勾了一下。
卫叶仰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深深叹了口气,唉,一个当朝战功赫赫的将军,竟然陪着一个小姑娘玩过家家的游戏,当真是有损他们长乐军的威严。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表现出嘲讽的意思,卫叶拍了拍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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