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连枢邪魅的丹凤眼幽幽地落在了月拂身上,眸底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光芒,有些薄凉嘲弄地开口,“倒是月王爷,自幼体弱多病,深居简出,在秋山北苑静养多年,竟然还和寻绯墨有联系么?”
“连世子既然这样说,想必也知道寻绯墨身份特殊,所以,月拂在这里奉劝一句,不要和他有太大的关系!”说话的时候,身子往前稍微倾了几分,凑到了连枢面前,声音低沉而又阴冷。
闻言,连枢眼中极快地闪过一道寒光,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甚至有一抹凛冽的杀意浮现,不过,在尚未被察觉的时候已经被她很好地压了下去,淡道:“我们之间还用不上奉劝二字!”
语气,疏离而又漠然。
“也是。”月拂勾着唇角又坐了回去,懒懒散散地靠在软榻之上,如瀑的墨发顺着白皙优美的脖颈流泻了一身。
魅蓝的衣,墨黑的发,将那张本就精致的脸映衬地更加白皙如雪,有一种苍白病态的惊艳。
将手中一粒不知道握了多久的墨玉棋子一抛,落在了不远处案几上的棋盒中,转头侧身漫不经心地看了连枢一眼,扬了扬眉梢,依旧是那种幽凉入骨的嗓音,“还有一件事,有人让本王带句话给你:替我好好照顾蓝洛,你可以随意使唤他!”
“你认识蓝笙?”抬眸看向月拂,就连微扬的尾音,都写着惊讶。
知道蓝洛在上京的人并不多,而且,就算是见过蓝洛,也未必知晓他的身份,可是,月拂却能说出这句话,可见是已经确定了她和蓝洛之间关系匪浅。
而说这句话的人,根本不用想,是蓝洛的姐姐,蓝笙。
“算是吧!”月拂不以为意地开口。
因为刚才那个抛棋子的动作,月拂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衫再次凌乱了一些,连枢眸子侧了一下,不经意之间便看见了对方微微敞开的衣领,以及魅蓝色的衣领下面精致如玉雕的锁骨。
听着月拂的答案,眼眸都来不及移开便蹙了一下眉头,目光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看来,这位众人口中的月王府小祖宗,虽然身体孱弱,但是,这些年也未必就真的只是养病这么简单。
至少,他的消息,绝对不闭塞。
唇角忽地划过了一抹莞尔而又玩味的诡秘弧度。
一个五年未出桫椤之林却武功高强的玉子祁,一个体弱多病深居简出却知晓一切的月无暇,这个上京,还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可还满意你看到的?”冷不丁地响起了一道幽凉的声音。
连枢微愣,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还是属于盯着月拂敞开衣襟的状态,甚至还可以看见对方白皙如玉的胸膛,弯唇灿烂地笑了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对方一番,摇着头启唇一字一句地道:“太过削瘦。”
其实不然。
虽然她能看见的只有月拂的锁骨和胸膛,但是还是能知道,月拂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般清瘦,至少,称不上削瘦。
不过,大概是从小身体不好,月拂整个人看上去就是那种病恹恹的羸弱样子,就连肤色,都像是常年不见太阳的那种苍白孱弱,给人的感觉就是身姿单薄而又削瘦。
闻言,月拂本就阴沉死寂如一滩死水的眸子再次沉冷了几分,凤目中流动着的冷光,带着说不出的危险,阴恻恻地开口,“烤乌鸦不够美味,看来本王可以试试其他的!”
连枢轻轻一笑,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这位爷虽然心狠手辣,但若是真的想动手,绝对不会有多余的废话,那个时候才是最为恐怖,只怕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里来的自信,月拂不会对她如何。
或者是因为连月两府之间的交情,或者是……因为那个不知名的人。
连枢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夜色朦胧,方才皎洁如水的淡银色月华已经渐渐敛去,天色是那种幽幽暗暗的。
“夜深了!”连枢缓缓起身,看了一眼月拂,“月王爷若是无事,本世子也该回去了。”说完之后,也侧眸看了一眼那个有着墨色桔梗花的屏风,眼中神色有些莫测。
月拂躺在软榻之上,苍白削瘦的手有些随意地支着额头,唇边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当年父王与连王爷私交甚笃,若不是本王身体自幼病弱,月王府早些年便与连王府结下姻亲,那样算来,本王或许还要唤你一声大舅哥。”
大舅哥?!
邪魅若妖的精致容颜一时有些幽深莫测,唇角抽搐了几下,华丽清魅的声线都是凉凉的,“月王爷说笑了,别说当年婚约未曾定下,就算是定下了,没有成婚还一切都有变数。”
“本王自然知道,所以本王一直没有唤你大舅哥不是?”月拂占着莫名其妙的歪理,说地很是一本正经。
连枢:“……”
“不过纵然不喊大舅哥你我之间也无需那么生疏,不如,”月拂将手枕在脑后,歪着脑袋看着连枢,似是凝眉沉思了片刻,然后一勾唇,唇边有了些许弧度,“不如你唤我无暇,我唤你小枢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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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为你们解锁以后连枢小姐姐对月拂的称呼:阿拂!
然后月拂的内心:我是拒绝的!
隔壁就有一家人养了一条狗,名字也是阿福,虽然本王的拂比较高雅,可是,听上去是一样的!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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