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是打从心底里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夜里的风穿堂而过,卷进忘记合上的门,上方的风铃飘飘摇摇敲出了清脆而孤寂的响声。
叮……叮……
秦凤娇站在仅剩的一盏吊灯前边,觉得那声音一下一下砸进了自己的心里,眼前少女长久的沉默让她的四肢犹如浸泡进海水之中,冰冷到骇人。
“小主人,你认识周芸飞的,是吗?”眼泪在风干后,秦凤娇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了。
“凤娇姨,从我调查的资料里来看,我的生母身份并不简单,十八年前的事情也存在着蹊跷。”秦卿将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到眼前的人一般,斟酌着继续道:“你是目前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我不想错杀了好人。”
我不想错杀好人。
啊,多么熟悉的台词。秦凤娇不禁一阵恍惚,记忆中端庄温婉的面容与眼前这张白皙精致的脸庞重合在一起,竟是令她连退了数步,撞到桌边的椅子才苦笑出声,“真像啊,我当年跟她说周芸飞不是好人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呵呵……”
秦卿望着已经白了半边头发的女人,心下滋味复杂难言,“周芸飞跟我母亲,曾经是朋友?”
“是啊。”秦凤娇长叹了一声,垂下肩膀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满是疲倦地扯了扯嘴角,“最好的朋友,最后也送了她上黄泉路。”
十足讽刺的故事。
“当年你并没有看到她出现在医院,怎么知道是她带走了我的母亲?”秦卿冷静地分析出了其中的漏洞。
“呵呵,她有没有去圣心医院杀人又有什么区别。”秦凤娇摇摇头,慢慢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屋外漆黑的夜色,眼底浮现出了厚重的痛苦,“当年就是她联合夫家的人对付主人,在撤退途中开枪击中了她,让她身体急速衰弱,主人的事业也从此一蹶不振。这跟杀人,又有什么分别。”
这跟杀人,又有什么分别。
时隔多日,秦卿没有再去过面店,却始终记得女人最后那一个眼神,像是一个坠入了深渊的人,再也无力挽救。
周芸飞的夫家,就是至今所有事件中潜藏在背后的第三只手——封家。
“封衍,我累了。”傍晚夕阳的余温一点点被冷风所吞噬的时候,秦卿厌厌地蜷缩进男人的怀里,轻声呢喃着,“抱抱我。”
闻言,原本打算叫客房送餐的封衍抽回了手,拉高了被子将少女搂进怀中,等到心口处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才低下头,眉心浮出一抹凝重。
脚踝上那道伤,他不相信是意外。
金碧辉煌搭上了华东负责人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了,从会场确认完信息回来,陶宏就守在会客室里接待着一拨接着一拨的客人,其中不乏有同行,富商,甚至是上流社会的贵族。
虽然身份各不相同,但每个人前来拜访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陶老板可不够意思,居然有这么好的渠道也不分享一下,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帮我也引荐引荐华东的负责人呢?”
“老陶,难道你最近春风得意,连黄胖子的人都揍,敢情是抱上了华东负责人这条金大腿啊。”
“陶老板,我们也明人不说暗话了,过几天有个商业酒会,想请你跟华东的负责人一起去参加,这个面子,你总得给我吧。”
……所有人都围着‘华东负责人’几个字对他进行轮番轰火乍,陶宏心里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鬼知道少女是怎么勾搭上那个冷得像冰块一样的男人的,他从头到尾连半句话都没插上啊。
陶宏自己也是满心好奇想知道前因后果,可会场回来的一整天,少女就一直关机!
摔,他这个老板当得简直心力交瘁。
直到第二天下午,少女才由一辆加长的林肯送回来,门童第一时间跑来报告,陶宏当场坐不住匆匆去了一楼迎接。
“陶老板,这么客气啊。”少女依旧是一身简单的学生装扮,戴着眼镜温和有礼的模样,如果不是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狡黠,几乎让人生出走错地方的误会。
“呵呵,刚巧下来有点事情。”陶宏扯着面皮假笑着,脖子却不由自主伸长看向了大门口,“那个,仲裁员没一起来参观参观吗?”
见到那一辆豪车徐徐开走,并没有多出一个人的身影,他略微有些失望。
“只是吃了顿便饭罢了,谈不上交情。”秦卿一边走进赌场一边轻笑着回答,委婉地说明了两人之间并没有熟到带着一起逛场子的地步。
“是,那下次吧,呵呵。”陶宏应了一声,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吐槽不已。
孤男寡女吃顿饭能吃四十八个小时,交情不深能当众又是背又是抱的吗?骗三岁小孩呢。
不过见她连遮掩都懒得做,便证明事情还是另有转机。
陶宏的脑子转了一圈后,眯着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也跟着上了二楼的休息室,途中特地让人去拿了这段时间送过来的东西,第一壶茶水刚泡上就打开了话题。
“秦小姐,既然上次你都说了,咱们是自己人,那我就不见外地问一句了。”陶宏端着茶水连同话也跟着递了过来,张嘴说的却是,“你是仲裁员的亲戚吧。”
亲戚?
秦卿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称呼,眉心一挑,轻声笑道:“何以见得?”
陶宏一见有门,立刻戳着手嘿嘿笑道:“我思前想后,以你的性格也不像是会做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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