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可以一回生两回熟,比如脸皮厚,又比如逗弄自家的男朋友。
自打翻身做了女朋友,秦老板就凭借着学习能力高的天赋运用到了封少将的身上,乐于探索研究攻克封少将面瘫的恶趣味,并且乐此不疲。
但她显然忘记了封少将是华夏第一荣誉队伍的指挥官,在身体力行方面的学习也是分毫不差,而他更加热衷于在床上深入探讨问题。
于是乎,三个小时后,某位遭到报应的老板捂着腰艰难地爬起身,看到某位少将正拆开她脚上纱布进行检查的时候,直想感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铁质钝器刮伤的。”比法医还要更加了解行凶武器的侦察兵只要看上一眼伤口就能辨认出伤情时间,“一个星期前,你去了哪里?”
一个星期前,圣德医院行动失败。
“没有,去凤娇姨店里帮忙不小心碰到了。”秦卿低垂着眉眼,掩盖在被子底下的手指一点点抓紧了白色的的被罩。
“……”封衍握着她的脚踝看了一会儿,复而拿出了干净的纱布重新替她进行包扎,“下次要打破伤风针。”
这么说,便是已经将事情揭过去了。
“让你担心了。”伤口被重新涂抹上药水温柔细致地捆上绷带,连冰凉的脚心都被大掌焐热,秦卿情不自禁伸手捧住了对方的脸,低声缱绻,“封衍,我没事,你不要太过着急。”
易地而处,秦卿完全可以理解男人的心情,若是有一天她眼睁睁看着对方身处险境却只能干着急,估计会比现在更加暴躁。
可封衍如今的精神状况却不能承受太多的情绪起伏,尤其在见过周芸飞之后,秦卿的心里更是埋下了深深的忧虑。
如果周芸飞是真的精神病人,那封衍跟封月的情绪波动……
“在想什么?”封衍弄完才发现少女在分神,于是长腿一跨一收,将人圈进自己的怀里安放好,低声问着:“弄疼你了?”
这个弄疼,指的是之前三个小时的奋战。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怒气,一时控制不住弄得狠了,他将满腔的担忧跟思念都宣泄出来后,又是心疼不已。
秦卿回过神来,面色一红,抿着唇还是摇了摇头,握住腰间的大手,转头看着窗台被纱帘过滤进来的光影,明暗交错,模糊不清,“封衍,我们会有敌对的那一天吗?”
因为亲人,信念甚至其他各种外界不可抗拒的因素,成为需要拔枪相向的对手,敌人。
靠在床头的封衍一愣,似乎猜想不到话题的来源,随即手臂收紧,让少女的脊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坚定地给出了答案,“不会,我会站在你这边。”
近到毫无缝隙的两具躯体可以察觉到彼此的体温跟心跳,秦卿可以清楚地听到那一刻男人心房处传来跳动平稳而有力,引领着她的心脏也响起了同样的步调。
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支持你,保护你。
这是男人一直以来在行动上给予她的答案。
秦卿看着那些光影里模糊的明暗界线,心口忽而一阵抽痛,想到了一个星期前从圣德医院回来后直奔面店去找秦凤娇的场景。
当时面店正挂着休息的牌子,服务生已经下班,店里只剩下秦凤娇一个人在柜台点账,看见穿着黑色西装的秦卿身上带着血回来,吓得摔掉了手里的计算器,“小主人,这是怎么了?”
她扑过去想查看少女的伤势,却被一把扣住了手腕。
“凤娇姨,告诉我,我的母亲跟周芸飞之间是因为什么起的恩怨。”秦卿浑身都在逃跑中被夜风吹得冰冷,连着声音都被的冻结成冰,透着生硬。
“怎么,怎么突然问这个?”秦凤娇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小主人,我仔细想过了,报仇的事,咱们还是算……”了吧。
哒,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女的皮鞋逼退了一步。
秦卿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压抑跟冷漠,“二十年前,我的母亲有没有来过澳门?她到底是什么人?”
十八年前遥不可及的旧案就像是一条锁链拴在了她的心口,在目睹了形似周芸飞的疯女人后,这条锁链就彻底扼住了她心脏的跳动。
现在,连带着秦凤娇也同样被这把命运的枷锁捆住了喉咙,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尽,反手抓住了少女的衣角惊声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是谁告诉你的吗?不,不要继续查下去了,小主人,我求求你,不要查!”
那是少女无数次目睹秦凤娇潸然落泪中唯一一次夹着极度恐惧与惊慌,甚至连擦拭的动作都忘记了。
“真相,我要一个真相。”秦卿没有让步,垂眸看着哭泣的中年女人,脸上是一片深沉的麻木。
“没有真相,我不要报仇了,小主人,我求求你,要是连你都出事,我就是死了都没脸见主人了。”秦凤娇斩钉截铁的四个字含在眼泪里,合着手心紧到泛白的力道,哀声劝着,“你斗不过他们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是主人的孩子,他们不会放过你。现在你能健康长大成人,主人泉下有知,一定会高兴的。”
在报仇跟保命之间,早在十八年前她就做出了选择。
留着主子的血脉,是她最大的心愿。
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都无法对亲近的人无动于衷,秦卿也不例外,喉咙在艰难的上下滚动之中,她闭了闭眼,只轻轻说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好,我再问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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