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走远。”
她眯着迷离的眼抬头看他,依稀只见他的轮廓,她喃喃道:“莫不是你一直跟着我?”
殷珩没说话。
那便是了。一路上连她和崇仪居然都没有发现。
她心里柔软极了,抱着他的头,勾唇轻笑,又不忍怪他,道:“不是叫你回家去么,你怎么不听呢。”
殷珩道:“想起今晚还没喂,你可能会难受。”
孟娬愣了愣:“……”
继而她反应了过来,脸颊微微发热,无言以对。
他是指她还没喂孩子,确实,在宫里待两天,必然会涨得胸疼。
再者,若是不及时排出来的话,还可能会回奶,到时候娇娇壮壮就没得吃了。
后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殷珩轻松地托着她的身,衣襟宽散,她抱着他的头,极力抑制,可还是不慎溢出几声变了声调的轻哼。
殷珩身躯绷着,似一头即将要把她吞了去的蓄势待发的狼。
再后来,孟娬不知裙角什么时候散开的,她冷不防被殷珩攻占的时候,尽管彼此已经极为契合,她一时没咬紧,忍不住轻叫,却还没叫出声时被殷珩噙住,那声音只娇媚辗转在他耳边。
一刹那,她魂儿都似被他挤了出去,蜷缩起脚,腿上下意识用力收紧。
殷珩暗吸一口气,下一刻,猛烈的攻伐汹涌而来。
崇仪正儿八经守在外面,一点也没多想。
毫无悬念地,里面又在打架了。
只是她没守多久,就见有灯火正稀稀疏疏地从院外而来。
待近些了一看,是零星几个宫人,几人提着灯,几人手里拿着东西。
到了院子里,宫人禀道:“太后听说王妃去了小厨房,想是饿了,便命人做了夜宵给王妃送来。”
房里孟娬一僵,后背贴着墙使她退无可退,她便是这个时候出去,也怕自己腿上乏力露了端倪。
遂一时没多动,身子却一点点往下滑,殷珩也没这时候为难她,只手臂一收,又将她收了回来。
腰身冷不防被带得一沉,顿时排山倒海的潮水朝孟娬涌来将她淹没,她在泄露声息之前,一口咬在殷珩的肩上。
殷珩趁她咬紧不放,又狠狠将她要了两下。
屋门外崇仪在应对状况时倒很随机应变,道:“先放在廊下吧,王妃此刻在沐浴。”
宫人诧异道:“沐浴?那为何没点灯?”
崇仪道:“王妃不喜欢沐浴点灯。”
孟娬缓了缓,极力平着嗓音道:“我明日再去向太后谢恩。”
宫人听到了孟娬的声音,便只好一一把东西放下,就退了下去。
那脚步声还未走远,屋里已是又一番抵死缠绵。
从墙边到榻上,几经辗转,孟娬是怕他不消停了,咬着牙沙哑道:“你今晚……莫不是还要在这里留宿不成……”
殷珩咬着她的耳朵,嗓音亦是沉哑得迷人,道:“天亮之前我会走。”
孟娬似呢喃又似低咽:“殷珩,你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叫相公。”
“相公……”
崇仪在外守了半宿,感觉自家王爷王妃一时半会是打不完了,于是便先去寝房隔壁休息。
孟娬眯开眼时,外面的天刚蒙蒙亮。
身子酸懒,但她也照常醒来。眼下不比在家里,还得去向太后请安。
她随手往身侧一拂,空的。
殷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闭着眼又养了会儿神,身侧仿佛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不由轻轻漾了漾唇角,漾开一抹轻柔至极的笑。
随后她起身,还不等叫崇仪打热水来给她洗洗,她便发现屏风后面的浴桶里已经灌满了热水。
她披着一件衣裳走到浴桶边,伸手往水里探去,温度刚刚好。
孟娬便不客气地翻了进去。
外面崇仪也已经起身了,到寝房里来帮孟娬准备一会儿她要穿的衣裳。
她不像烟儿那样热衷于替孟娬挑选,而是问孟娬要穿哪件她便拿哪件,反正她觉得哪件都差不多,除了颜色不一样以外。
孟娬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崇仪道:“一个时辰前。”
孟娬沐完浴起身,感觉那股酸懒乏意去了很多。
王府管家上了年纪,瞌睡也少,每天早上天不亮他便开始安排府里一天的事务。
府门前的灯笼依然是亮着。
管家拿着把扫帚,打开大门,准备去清扫清扫门前时,恰好就见殷珩踩着黎明归来。
待到走近一些,灯笼光火下,依稀可见他一身黑服,腰封束腰,收拢袖口,举止间自有一股稳重而凌厉之感。
他回来时,身上还带着这冬夜里的寒气。
管家也毫不诧异,把扫帚往旁边一杵,笑呵呵地打招呼道:“哟,王爷回来啦。”
殷珩点了点头,便抬脚进了家门。
孟娬照例去给太后请安,并谢了太后昨晚派人送夜宵之举。
太后依然一片和颜悦色,让孟娬陪她念了一段经,就放她回来了。
在太后面前时,她很是精神奕奕,可回到寝房往桌边一坐,便露出两分精神不济的神态来。
崇仪不禁问:“王爷和王妃昨晚打到很晚么?”
孟娬已经懒得纠正她了,点头道:“是啊,打很晚。”
崇仪道:“夫妻过招,还是点到为止比较好。”
孟娬扯了扯嘴角,唏嘘道:“不行啊,你们王爷他好斗得很。”
崇仪不可否认,自家王爷还真是个凶残人物。幸好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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