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她讲讲,他们曾经的故事。
不等安诺说话,言肆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但是我做过一个梦,梦到你一个人躺在手术室里,浑身是血。我也知道你怀着小祈的时候有多难受,多痛苦,所以我又不想了,也不敢想了。”
言肆抱着她的手臂一点点的收紧。
安诺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目光有了深意。
她是一个很乐观的人,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自己都不知道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毕竟光是这一份乐观,就连支撑她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是生下小祈。
可是现在一想起来,却又觉得很淡漠了,至少那些噩梦她都能坦然面对,不会再担惊受怕,也不会在午夜时分一身冷汗的惊醒。
“那你知道我那个时候为什么难受吗?”
“因为我。”
言肆回答的很快,声音很沉,安诺却没有否认。
“对,是因为你。”她顿了顿,“是因为你对我的置之不理,对我的冷淡漠视,还有对一个新生命的阴狠,让我恐惧和害怕。但是,那一切都改写了,你没有想要伤害我,也没有想要抛弃小祈。”
“……”
“那个时候,对我来说,最大的恐惧就是因为我在被送上手术台之前,还被人告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个我爱了好几年的男人。”
“……”
言肆握紧了她的手,安诺斜斜的靠在他的怀里,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心跳的加速。
“但那不是你啊。”
安诺扣住了他的手背,声音轻轻的,像羽毛一样。
言肆浑身紧绷了片刻,在一瞬间又松懈了下来,好像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负担,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说不上来是自嘲还是其他的什么。
“怎么又变成了你来开导我?”
“……有吗?”安诺装傻。
“有。”言肆轻笑了一声,忽然就松开了她的手,随后双臂都在用力,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被伤害的人是你,痛苦的人也是你,你不需要总是来为我做些什么。”言肆将头埋入了她的脖间。
安诺得意洋洋的弯起了唇,让气氛变得轻松了些,“因为我的上帝派来拯救你的天使啊~”
“噢——”
言肆吻了吻她白皙的脖子,忽然抱着她起了身。
安诺下意识的圈住了他的脖子,惊呼的一声,“你干什么?”
“造人。”
他淡淡的丢下两个字,就直接将安诺放在了床上,整个人沉沉的覆了上去。
安诺被他一系列连贯的动作弄的有些懵,如果不是之前的感觉太清晰的话,她都快觉得这是言肆的套路了。
屋内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暧昧火热,周围寂静无声,安诺就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眼波流转的双眸,柔弱无骨的女人,和隐忍的声音,无一不在刺激着言肆视觉和听觉,偏偏在这样的时候,他就越是按捺不住自己,更加的疯狂。
第二天安诺一觉睡到了晌午,起床之后那些青紫色的痕迹怎么都遮不住,回家之后在家里躲了好久,愣是没再跟着她们出门。
而且托黎若的福,她还去把这件事给叶歆依说了,叶歆依有事没事就拿着这件事情说事,作为一个医生,衷心的劝她要节制。
安诺更是没脸出门了,一连在家呆了好几天,言肆也没有什么意见。
她在家更好,两个人呆着,就不用那么压抑了。
安诺出门也不是,不出门也不是,到了后来只能红着一张脸怒瞪着他,偏偏言肆又学会了利用自己的美色,总是在那样的时候弯着唇角朝她温润的一笑。
法克。
安诺头一次这么恨自己没脾气。
拍婚纱照的前两天言肆才算消停了些,而且到了后面,时间就越发的紧张,加上安栩跟沈煜一行人都回来了,言肆多多少少也有了些防备。
不过现在安诺已经是法律上,名副其实的他老婆了,别人也撼动不了。
安栩回国之后见到言肆的第一面,第一句话就是:“结了婚还能离呢!”
“……”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小舅子的份上,言肆真的能把他丢到太平洋去。
不过后来安栩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恨恨的骂了安诺几句‘不争气’‘没出息’之外,前前后后的倒是忙的欢脱。
沈煜一如既往的温润,看到安诺之后还是那样爽朗的笑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安子祈欢天喜地的往沈煜身上扑,但是言肆却跟开了窍似的,或者说是像吃错了药似的,开始天天带着安子祈回家了。
也不嫌弃他是个电灯泡了,至少在自己面前当电灯泡,总比跑去管别人叫爹强。
婚期渐渐的近了,言肆这栋空寂的别墅里也热闹了起来,只是少了安诺一个人。
安家的父母说自己的女儿出嫁,总还是要从安家出门,所以在婚礼前的几天,两个人就又分开了,不过小祈还是留在了他身边。
安诺的下半生,都该是他和安子祈来守护着,和陪伴着。
也不知道是故意刁难还是尊重传统,临近的这几天,两个人都没能见上面,只能偶尔开开视频,通通电话,却又心满意足。
好像这几天的时间过得很慢,却又很快。
有人度日如年,有人分秒必争。
九月八号,婚礼的前一天晚上,白鹭苑灯光明亮,安诺却早早的洗了澡护了肤,揣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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